是的,枝子的心理相當的明白,此時,她就是田的案板上一塊肉,今後就得任田宰割。沒有解脫的方法,隻能忍。
近二十天給莊稼追肥的日子裏,枝子每天都會遭到田的那番特殊待遇,每次她隻能用眼淚衝刷恥辱,將委屈吞到腹中。她想過告官,但是她更明白自己的處境,自己的出身,自己的地位。一個生長在大資本家裏的孩子,和根紅,苗壯的無產階級紅色接班人是沒有抗衡能力的。忍氣吞聲是她最好的生存方式。
一個月後,枝子有病了。看見什麼食物都發煩,吃什麼都吐。知道自己懷孕的枝子,不但遭到同誌們的白眼,還聽到了社員們對他的諷刺。不想離開人世的她,隻好求田娶自己。
田和枝子很快的就結婚了,婚禮舉辦的相當隆重。公社、大隊的領導到場祝賀。公社黨委書記親自主持,不但高度的讚揚了枝子紮根農村六十年的實際行動,還將她頭上的那頂資本家後代的帽子徹底的摘掉,真正的成為一名新生的人民公社社員。
本以為自己結婚後有了家這個靠山的枝子,能過上幸福的生活。她不會想到理想和現實就是那樣的不協調,失望還是無情的降臨在她的身上,田不但經常地夜不歸宿,還長長的和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一起鬼混。看著自己一天比一天長大的肚皮,枝子多次好言相求,希望丈夫看在孩子的份上,晚上能早些回來,陪一陪她。每次,田都能說出很多理由拒絕她。不是階級敵人想破壞社會主義的大好江山,就是有出現一小撮階級敵人想挖社會主義牆角。枝子當娘後,在家中的地位徹底的得到了落實,田的發泄工具。隻要是田在外麵遇到不順的事,回到家中就和枝子發火。稍遇反抗就是一場全武行的表演。每次遭到虐待的枝子,馬上就得露出笑臉,否則田就用更加殘酷的手段摧殘她。
長期在外鬼混的田,回到家的另一件事兒就是****的發泄。不分晝夜,隻要是他在外麵沒獲取到獵物,枝子就是他的補缺工具。每次,枝子都會利用這個時刻用盡全身的解數,最好的語言勸丈夫收起野心,回到家中和她好好的過日子。得到的結果是漫罵毒打。
如此的生活十年後,田病倒了。消瘦的身體上小腹漲的明亮,隨時都有被裏麵的那股病魔脹破的危險。生殖器潰爛成度百分之八十,正常的小便被一根導尿管代替。
枝子看著病在炕上的丈夫,想著一起到此處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全部返回城市的知青們,心中更加憎恨田。是的,如果不是田那樣的對待她,他能有今天的生活嗎!報複他,必須報複他!大腦中產生報複的想法後,枝子就開始數落丈夫;
“沒想到吧,你也能有今天的結果。你的結果是不是自己作孽做出來的!你放著好日子不過,天天和那些妖精們鬼混,終於混出大事兒來了。你就等死吧!”
田無語,內心沒有一點內疚的感覺。此時的他想的並不是自己的老婆孩子,而是能令他魂牽夢堯的那個女人。那女人的床上功夫,哄他時的口氣,著實的令他放不下,擔心他死後她會遇到凶惡的男人們的踐踏。
幾次,田托過來看望他的朋友們帶話給她。就說自己想她,想見她一麵,想和她交代一下身後的事兒,用他的積蓄安排她下半生的生活。結果很失望,不見那個女人出現的朋友們隻能好言相勸;
“情人就是那麼回事兒,當你有錢有勢的時候她就是一隻待人喜歡的羔羊,溫順可愛。當你有難的時候她就是喂不飽的饞貓,誰家的魚鮮就跟誰走!所以她是不會相信你的話,更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無論你怎樣的托人求她,哪怕是給他跪下,她是不會對你有一絲憐憫之心的。”
每次枝子聽著田托人帶話給那個女人,聽著朋友們勸他忘掉那個女人時,都會和他發火,大罵田一陣,田都會拚命地和她對抗著。對抗後的代價是田的生殖器上鮮血淋漓,疼痛難忍。
隨著田的身體狀況一天天的減弱,枝子的氣勢占領了上風,她不但不停地罵著丈夫,還把那些常過來看望田的朋友們罵走。罵的沒有人敢登他家的們。田隻好低三下四的求她;
“你就發發善心,我想在臨死前和朋友們好好地聚幾天。”
“不行!你想的美,要是沒有他們,你能那樣的對待我嗎!還告訴你,從今兒起,我不給你水喝,不給你飯吃,不給你導尿。叫你活受罪。”
枝子真的做到了,身體脫水的田,嘴唇幹裂,身上脫皮。饑餓的身軀疲憊的眼前發黑,不敢妄動。腫脹的小腹,有尿排不出來,憋得他失聲痛哭。
三天後,田的小腹暴漲,憋壞了輸尿管兒尿液自己流出來。已是大小便失禁的田反倒舒服很多。當他的手摸到身體下麵的大小便時,才知道自己的罪才剛剛開始。隻好低三下四的向枝子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