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董成的媳婦,不但性情相當的爆烈凶殘。兩張薄嘴皮子更是相當的叼蠻,凡事兒沒有理也能搶出三分。加上她那從不用正道考慮問題的思維方法,做起事來更是霸道的很。
董成兄弟兩人,哥哥董光,先天性心髒病。體質特別的虛弱,身高不足五尺的他,隻要是走上百步心髒就會劇烈的跳動。緊張地呼吸迫使他不得不坐在地上喘息,好長一段時間的休息後才能喘過氣來。所以他隻能在父母的精心調理下勉強的苟活著。
董成卻生的身體健壯,非常的勤勞。家中所有的事情全靠他一個人打禮,勤勞的雙手加上聰明的大腦他把家經營的富貴有餘。
剛過門的宋氏對董光還算可以,一日三餐按時的供給。時間久了,就顯出本來麵目。一日早起,看見董光在院中小結,就怒氣衝衝的喊道;
“不知羞恥的東西,趁早替好人死了得了。還不如一條狗呢,狗還知道找個地方撒尿呢。”
看著妻子怒目橫眉的表情,怕發生內戰的董成忙打圓場;
“就不能和他一般見識,別說在院中撒尿,就是在屋裏咱也得將就著。從小就這樣,一有尿就控製不住,尿炕是常有的事兒。”聽到董成沒有一絲埋怨自己如此的瞧不起大伯子的意思,宋氏更加肆無忌憚的喊道;
“不是我說他,就這樣的人活著還有意思嗎,就是一個造糞的機器。”看著妻子的神態,聽著不通人性的語言,董成才知道剛才的話說錯了,為了家庭和睦他隻好陪著笑臉解勸道;
“可不能那麼說,畢竟是我哥哥。叫外人聽見笑話。”沒想到宋氏聽完他的這句話,不但沒有顧忌自己的臉麵,反倒是大聲地喊道;
“怕了,我才不怕呢!就那德行,怕說就別活著。誰想笑話我也得備著我,敢在我麵前說閑話的人不怕我罵就行!”
董成不敢再和她理論,是的,他知道,如果在說上幾句,媳婦就得開罵,一旦事態失控,就得發生戰爭,隻要是戰爭一開始,他的父母兄長就得受株連,輕者被罵的狗血噴頭,隻要是父母敢知上一聲,家中就的演上一出全武行的戰爭場麵。
因此,每次宋氏發脾氣,董成都以沉默的方式對抗。以逃避的方式勸解。當然,最好的逃避方式就是勞動。他會在田裏呆上一天,直到太陽落山後才趕回家。
這樣的日子久了,宋氏的膽子自然就大起來,不但水瓢不摸飯瓢不拿的在家裏橫作,還有了新的愛好——賭博。每次在賭場上賭輸了,回到家中都拿公婆董光出氣,進家門就喊;
“造糞的機器,兩個老不死的!飯做好沒有!”
“好了,好了!”
三口人惟命是從的將飯桌放好,將菜飯端到她的麵前,還得恭恭敬敬的將飯盛到碗裏送到她的麵前。每次,他都會有很多說法謾罵三人;
“你看看!你們看看!你這是在伺候我那,敢著是喂豬那,你們見過誰家盛飯盛這樣的滿。這點活都幹不好,趁早替那些好人死了算球的了。”
董成母親嚇得忙將另一碗飯送到媳婦麵前,當然又是一番數落;
“就扣吧,就扣吧!你家的日子就是扣好過的。不就是舍不得給我飯吃嗎!你們看看,就這碗裏,就是八分碗兒的飯,是不是舍不得給我吃呀!供不起說話。想養我的人有的是,就你家這樣的,隻要我敢說不跟董成過了,我的身後就得有人排著長隊等著和我過日子的人。”
每次,她的挑釁得到的結果都是無言的結局。她看到的都是一家三口的淚水掛在臉上。隻有看到三人的臉上出現淚水時,宋氏才洋洋自得的吃起一家人專門為她一人準備的飯菜兒。每次,享受完美味兒的宋氏,從飯桌上下來第一句話都是;
“我吃剩下的給董成留著。”
飯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賭場,當然,早、晚兩個字在她的腦海中就是變成了一個概念。
一天宋氏將手裏的錢輸光後,早早的回到家中,看著董光心裏的火氣就燒到頭頂。以曲型心態看待問題的她,走到董光麵前,指著鼻子罵道;
“該死的,就不明白了,你告訴我,那麼多好人都死了,你為什麼不去死你!”
“是、是、是、是我也活夠了,閻王爺不要我,我想死也死不了。”
“是嗎!就不信了,閻王爺還弄不走你,一會我就到廟上給你們三口人兒一人弄一個長睡的帖子,早點到那邊享福去。”
“最好、最好。”
宋氏真的到廟上去了,真的跪在閻王爺麵前、真的磕起響頭、真的說到;
“我那親愛的閻王爺老爺呀,民女宋氏可是生平第一次給人家磕頭,這第一次可是給您磕的,您得幫我個小忙啊。就我家的那三口人,一天就會吃飯,不會勞作。全家人全靠我丈夫一個人養活。全靠我一個人操勞。求求您快把他仨弄到您那邊去吧。我給您磕頭、我給您磕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