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灑向屋內帶著的卻是猶如初雪的涼薄。
睫毛輕顫,床上的人兒一張臉亦是慘白就像初雪的純白。
“你醒了!”在桌子上打瞌睡的祁楚風晃了晃腦袋就看見弘玄眨動的睫毛。
“王爺這是照顧了弘玄一晚?”初醒的弘玄帶有三分懵懂全然不知身在何處。
“本王並非薄情之人你都病了自然盡心照顧你了”,祁楚風伸手拿起枕頭墊在了弘玄的背後使他靠的更舒服些。
“王爺沒有請大夫吧?”弘玄略有急切之意,眸裏是說不清的擔憂。
“你攥的死死的本王脫不開身去請大夫,再說暈倒之前你都快以命要挾不請大夫,本王能怎麼辦呢?”
“沒請就好,弘玄如此謝過王爺了。”弘玄邊說邊捂嘴咳了幾聲。
“弘玄並無大礙,煩請王爺盡早安排回程之事。”
祁楚風伸手拍了拍弘玄的背,“這麼弱不禁風的柔弱書生,本王都不敢使勁。回不回程,什麼時候回程那是本王操心的事,你就安心養你的病少擔心這麼多,我的軍師。”
“王爺不可,這是弘玄的罪過。”
祁楚風並未理會反而為弘玄到了杯水潤潤嗓子。
“雖有父皇為你打包票,本王不曾查過你這可不代表本王永遠不會是查。弘玄你身為醫者不自醫,活活的折騰自己。身為臣者不侍主,就憑這一條本王都能將你給棄了。”祁楚風略帶凶狠,懊惱著這不識好歹的弘玄。然而弘玄一副病殃殃的樣子也著實說不出口什麼重話來。話一出口全然變成了“為你好”的語氣。
“王爺想查便查,弘玄沒什麼好遮掩的。隻是這幽朝弘玄真的不喜,王爺若想留在幽朝賞一賞幽朝的風土人情,王爺請便吧!弘玄隻得先行一步。”弘玄作勢掀了被子要下床卻是氣喘籲籲,冷汗直流。
“逞什麼強,躺下吧!”祁楚風將弘玄按在了床上,替他墊好枕頭蓋好被子。
“本王何時說了要留在這個幽朝玩耍,就你會揣多人心。走,可以,先養養你這破敗身子吧!”祁楚風起身推門離去。
“快了,再給我一點時間,一點就好。”弘玄抓著被褥的手青筋直突,語氣卻是十足的哀求,眼淚順著眼角滴落在枕頭上。
客棧裏的與弘玄同一層樓房間的盡頭裏,“雪靈,查出來了嗎?”軒轅潼依舊是白衣勝雪,膚色透明,眉間一點朱砂痣萬分妖豔。
“大人,雪靈辦事不力,還未查出。”雪靈對著軒轅潼的背影,半跪著請罪。
“無妨,再查,可有怪異的地方?”木輪摩擦地板的身影響起,軒轅潼轉著輪椅麵向雪靈停下。
“回大人,說到奇怪的地方就是幽朝的每一任城主都叫君幽,而每一任城主都會娶幽家的女兒為妻,每一個嫁進城主府的幽姓女子都是早亡。”
“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見祖上的故人一脈,緣分呐!就是不知道小叔知道這故人一脈後會是個什麼反應了!”軒轅潼笑了起來就像茫茫白雪覆蓋的地方還有陽光。
“城主府突破不了就在幽家身上找缺口,總能查出來的。”軒轅潼的右手食指敲了敲輪椅的把手,敲的帶出了些許節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