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怡公主將耳鬢的細發撩至耳後,說道:“先看看第二條線索再作論斷吧!”
趙吉默不作聲地站在她身旁,等待符皇最得意的弟子慕星宇傳來第二段文字。
破解符籙的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洛神教徒也沒有出麵幹擾。當然,這與慕星宇過人的符道修為緊密關聯。若沒有苦修十數年,他也不可能完美的完成此次任務。
但有一點所有人都未料想到,《萬壑鬆風圖》的鬆紋符籙,《四景山水圖卷》裏的水紋符籙,以及《九峰雪霽圖》裏的雪紋符籙,這三者下麵隱藏的文字皆與雲紋符籙下的文字相同。
“淩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
也就是說,這段話重複出現了四遍。無論是內部結構,還是能量元組成,四幅不同的畫作中所篆刻的符籙都完全一致。最為關鍵的是,這四幅畫作成畫的年份相差甚大,
萱怡公主像是意識到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道:“難道說……四處不同位置的符籙要同時解開?”
趙吉略微驚愕道:“花婆婆說,當時半日閑同時出現在五個不同地方,或許他已經解開了符籙,與慕星宇解開的那四道符籙並不相同。”
事情已經脫離正常軌道,參與此次任務的人越來越摸不透半日閑的身份與目的。而關於他的種種猜測,又因為條件不足而無法得到證實。花散裏與天璣子在光明神宮內發號施令,到了這個節骨眼兒,卻無法確定下一步該做什麼。
萱怡公主不以為然地搖頭道:“我倒覺得半日閑得到的信息與我們一樣。”
“為什麼?”趙吉問道。
“我哪兒知道?猜的唄。”萱怡公主看白癡一樣看著趙吉。
趙吉一時不知如何接話,神識在四幅畫中感知數遍,仍舊沒有發現其它線索。
“你說,信物會不會在洛浦園?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秘密藏在櫻花下,現在我們在櫻花大教堂裏找到了線索,而所有線索都指向同一個人,那就是洛神。”趙吉提出了異想天開的想法。
“百年前的世紀大戰中,華胥國的壽美創立了洛神教,想要對外招納信徒,卻被多方阻止,其中聖祖教教宗更是命令光明神宮的大祭司將洛神教早期建造的洛神廟毀掉。根據花婆婆的推測,洛神把神輝賜予壽美後,又命令異大陸的半日閑將信物帶給壽美,而教宗陛下正是在那時奪走了信物,或者說將它藏起來。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把信物藏在洛浦園,倒也不是不可能。”萱怡公主認同趙吉的觀點,冷靜分析道。
“不過,這也可能是半日閑設下的調虎離山計,故意將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到洛浦園,而他則在聖都城內尋找信物。”趙吉轉悠著眼珠,輕聲道。
這時,花散裏隔空傳音道:“神宮方麵會盯著半日閑,吉字號即刻前往洛浦園,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那件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