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尋常箭支,隻消將箭尾和箭頭去掉,然後將箭杆抽出便可!可是……這箭魚……這箭魚此刻定然還活著,否則其身軀變軟,便是會縮進人體之內!但也不可將其腦袋和尾部去除,去除過程,其若是感到疼痛定然掙紮,一旦縮入人體之內,那可麻煩了!”老大夫搖著頭,麵露為難之色。
“難道沒有辦法將這魚取出嗎?”劉彩緊張地問道,林雪鮮血越流越多,麵色越發蒼白了。
“我倒是想出一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老大夫說。
“快說!”劉彩急不可耐。
“此箭魚極為嗜血,若是用血喂它,它便是會顯得平靜,到時候我將其尾部魚鰭修割,再將之直接抽出,或許可行!隻是這血……得找人弄些什麼血來,禽類估計不行,得讓人殺一頭豬……啊!劉彩你做什麼!?”老大夫正準備叫人去取豬血時候,卻是忽然發現劉彩已是將自己的手臂放在箭魚腦袋之前。
“噗!!”箭魚見得劉彩手臂,腦袋一竄,竟是直接刺入劉彩手臂之內。
“唔!”劉彩悶哼一聲,感受到一股鑽心疼痛,卻是堅強忍住,向著發愣的老大夫說道:“還愣著做什麼!快些動手!”
“是!是!”老大夫並未想到劉彩竟會用自己鮮血來救這名女子,聽得劉彩呼喝,急忙取來鋒利的手術刀手術剪,開始對箭魚的尾部進行修剪。
“哥哥!!你在做什麼呀!?”劉穎瞧見劉彩手臂洞穿,箭魚腦袋插入其中,頓時心疼,晶瑩的淚水滾滾而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劉彩衝著劉穎笑。
“就算造了七級浮屠又能如何?你又不是和尚!”劉穎傷心極了,此時此刻,他寧願劉彩是個閑人,寧願他隻是一個旁觀者。
病房之中,幾名婦女皆是看得呆了,那箭魚的腦袋可是硬生生地穿入劉彩手臂之內,這無疑相當於是用一個鋒利的錐子將自己的手臂刺穿,這種疼痛,難以想象。
劉彩麵色難看,額頭之上豆大汗水不斷滾落,顯然十分痛苦。
此刻,外邊圍攏而來許多村民,見得劉彩的舉動,皆是議論紛紛。
聽得外邊噪雜聲響,老大夫向著劉穎說道:“將房門關上!”
劉穎點頭,將房間之中的那幾名婦女都是趕了出去,而後將房門緊閉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老大夫修剪箭魚尾部耗時極長,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差事,一個不慎,若是將箭魚弄疼,不僅可能要了林雪的性命,還有可能將劉彩的手臂都是廢掉。
老大夫的額頭之上也是汗水直冒,渾身衣裳都已濕透,如此精細之事,對於他這樣一個老頭來說,確實艱難。
一個時辰之後,眼瞧著箭魚尾部已是光禿禿,即將完工,老大夫手兒卻是一抖,剪刀落在箭魚肉上。
“糟糕!”老大夫心中“咯噔”一下,嚇得渾身一個冷顫,沒有想到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這下完了,不僅這個女子,恐怕劉彩的手臂都得廢掉。
然而,劉彩眼疾手快,瞧見老大夫手抖,那手術刀剛剛觸及箭魚軀體,他便是手掌一翻,將手臂從箭魚腦袋中拔出,而後握住箭魚,用力一扯。
“嗤!!!”整條筆直的箭魚被劉彩抽出,一下子丟在地上,鮮血灑了一地。
“啊!!”林雪發出一聲痛苦呻吟。
將箭魚抽出之後,林雪的身體頓時溢流大片鮮血,鮮血如泉,洶湧流淌而出。
“快!!快按住傷口!”老大夫見狀,連忙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