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裂開的傷口,重新上藥包紮好,緩緩披好衣服,直到從外麵看不出任何異樣,才放心的走出房間。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柔柔的夏風吹在人臉上,有種懶洋洋的感覺。詠鳳亭內,一對俊美的男女沉醉在這美好的氣氛裏。
傾幽靠在曇雪的懷裏,無精打采地問:“曇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這裏?”她可以感覺的出來,曇雪並不喜歡皇宮。
“三天後。”曇雪寵溺地撫摸著傾幽柔順的發絲,那畫麵就如同一個丈夫在輕輕為心愛的妻子梳發。
她已經泡過四天天池聖水,隻要再堅持三天就可以了。
傾幽懶懶地點頭,繼續閉目養神。孩子越來越大,她也變得特貪睡,躺在曇雪的懷裏,很舒心。
她並不清楚中了什麼毒,因為曇雪和明珠都不告訴她,問的急了,也隻是拿一句很快就沒事的話敷衍過去。
另外,聽曇雪說夏之寒去找蕭千旭,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這個月她被囚,蕭千旭應該也沒少擔心吧!
“誰?出來。”
傾幽快要睡著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曇雪冷冽的聲音。迷糊睜開眼,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假山之後,走出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一身紫色錦鏽衣衫,頭束白玉冠,小小年紀,已有美男的標識。
看衣著打扮,必定是皇家子弟。
“你是雪皇叔嗎?”小男孩對著曇雪天真的問。
聞言,傾幽大概猜出小男孩的身份,稱曇雪為皇叔的人,怕是隻有皇帝的兒子了。
“你是誰?”曇雪目光淩厲地看著小男孩,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宮內知道他另外一個名字的人並不多。
“我叫紫魅,字紫夜殤。我母妃是莊慧菲。”小男孩似乎一點都不怕曇雪,大聲報出自己的姓名。
傾幽看看小男孩,又別有深意望一眼曇雪,心裏已經了然,想來這小男孩的母親當初一定很喜歡曇雪,否則,也不會為他取名夜殤。
“你母妃還好嗎?”小男孩的話,使曇雪的語氣放柔了一些,也勾起了他的往事。
曾經有一個女子,非常喜歡他,喜歡到寧願犧牲她的幸福,隻求博他一笑。
可惜那個時候的他,心中除了恨,再也容不下任何感情……
“不好,她每天晚上都對著你的畫像流淚。”紫魅想起母妃每天以淚洗麵,就覺得難過。
傾幽搖頭一歎,又是一個癡情的女子!用眼神責怪曇雪是個負心漢。
“那你回去告訴你的母妃,我已經有了一個家。有自己最愛的妻子,和……孩子。”曇雪凝視傾幽,又移到她微大的腹部。
“好,那我要你記住,如果你們生的是個女兒,將來我一定把她搶到手。”紫魅霸道地宣誓,最後瞪一眼曇雪離開。
望著小男孩漸漸消失的背影,傾幽開始替那個女人感傷起來。小男孩帶回的話,一定會讓她更痛苦吧!
“曇雪,你真是一個無情的男人。”
“我們都是無情的人。”
既然不可能在一起,又何必給她希望,長痛不如短痛,或者以後想開了,她還能找到真正的愛。
兩人默契一笑,對,他們都是無情之人,一個人隻有一顆心,給了一個人,就給不了另一個人,所以注定要有人受傷。
而這些傷害又是他們無法控製的,因此,唯一可做的就是把傷痛降到最低點。
是夜,泡過天池聖水以後,傾幽坐在桌前對境梳妝,按理來講,她和曇雪在外人麵前是夫妻,本該同房。
可是為什麼現在連他人都看不到呢?之前昏迷什麼都不清楚,如今卻不得不懷疑,這裏麵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