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輝射在他們身上,美麗和諧!
夜色無邊,幾顆豆大的星星懶懶地掛在空中。
傾幽嫻靜地坐在桌前,認真地做著一件小孩的衣服,五個月的身子,腹部已經隆起來。
做起事來,也有些不方便。慶幸的是蕭逸涵這些日子並沒有再找她麻煩,甚至也沒有提讓她拿掉孩子的話。
一聲清脆的門響,不用回頭,也知道來者是誰。
“傾幽,我讓陳望來幫你看下身體。”蕭逸涵走到傾幽身邊,示意陳望上前為傾幽看診。
傾幽依言,伸出玉臂,讓太醫幫她把脈。最近不知為何,她對蕭逸涵的話莫名相信。
陳望閉著眼,一手攥著幾根胡須,一手搭在傾幽的手腕上,仔細為她把脈。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咚咚”的響聲,蕭逸涵看了傾幽一眼,起身出去。
在他開門的時候,傾幽大概猜出門外人的身份。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蕭千旭以前的貼身護衛,冷言和莫語。
一次偶然,她聽到蕭逸涵和他們的對話,原來他們一直都是蕭逸涵的人。難怪在她毒害蕭千旭的時候,不見兩人的蹤影。
如果他們是奸細,自然會巴不得她除掉蕭千旭,又怎會出手相救,隻是不知道蕭千旭有沒有懷疑兩人的身份。
“娘娘脈相平穩,鳳體和胎兒一切都安好。”陳望把完脈,把結果道出。
“陳太醫,先皇在位時,對你怎樣?”傾幽慢慢放下衣袖,別有深意地問。
聽說陳望是一個忠實憨厚的人,曾經也很效忠蕭千旭,或者,她可以賭一把。
“先皇是個仁君,老臣很佩服他。”陳望低首謹慎地回答。
“那陳太醫對新皇下令攻打西鑰的事,有何看法?”傾幽繼續試探他的為人。
“戰爭是邊關將士的責任,老臣隻管行醫救人。”陳望淡淡道,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好一個行醫救人,世人皆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難道陳太醫不懂這個道理嗎?再者,兩軍交戰,如果我朝全軍覆滅,陳太醫連救的人怕也沒有了吧?”傾幽冷笑諷刺,他越是這樣小心,她的勝算就越大。
“娘娘,到底想說什麼?”陳望沉默一陣,開口詢問。
果然是個聰明人,這麼快就知道她有事要他幫忙了。
“我肚裏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而是先皇的。蕭千旭,他並沒有死。”傾幽覺得是時候把事情的真相講出了。
聞言,陳望臉上寫滿了震驚。
“陳太醫如果不信,可以帶著這個玉佩去軍營找林將軍向他求證,到時一切就知是真是假。”傾幽把蕭千旭的玉佩遞給陳望,輕聲道。
陳望接過那塊玉佩,仔細打量片刻後,把它重新遞還給傾幽。
“老臣明白娘娘的意思,我會盡快通知皇上來救您。”向她跪下行一禮,鄭重道。
“有勞陳太醫了。”傾幽客氣道。她明白,陳望此時口中的‘皇上’指的是蕭千旭,而非蕭逸涵。
兩人談完沒多久,蕭逸涵就回來了,沒有多說什麼帶著陳望離開,好像有什麼急事要辦。
華燈初上,流光溢彩的若初宮顯得分外美麗迷人。然,就在這樣溫和的氣氛下,卻透著幾分寒冷。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在室內回蕩,驚到了所有的人。
女子捂著被打的紅腫的半邊臉,憤恨地瞪著男子。
“誰借你的膽,敢去找雲妃的麻煩。”蕭逸涵居高臨下,俯視麵前的女子,恨不得再甩她幾耳光。
若非冷言及時彙報,隻怕水月已經出事,甚至連那個他剛知道的孩子也會有危險。
他沒想到一夜的放縱,會讓水月有了他的骨肉,這是命運的捉弄呢!還是一種懲罰……
“蕭逸涵,你知道打的是誰嗎?”女子憤怒地對著蕭逸涵吼。
“齊雅茹,朕警告你,別以為朕讓你易容成傾幽的模樣,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惹怒了朕,照樣將你殺之後快。”蕭逸涵冷冷諷刺,寬袖一甩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