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點,他的後背被地心蟾的舌頭點中,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讓他好一陣齜牙咧嘴。
所幸,後背隻是被戳破了一個不小的血洞,並沒有完全洞穿。葉晨心有餘悸的向身後看了看,頭也不回的繼續跑出數百米,這才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轉頭看向巨大的地心蟾。
地心蟾似乎察覺到螻蟻已經逃遠了,龐大的身軀緩緩沉入地底,不到片刻,便重新化作一片綠洲,其中泉水甘甜清冽,綠洲舒爽怡人。
“疾影劍訣可以將我的身體化作一道劍光,於瞬間近敵。如今看來,也是一門近距離逃跑的神級劍訣啊!”葉晨心中感慨一番,最後一刻,若不是他運用疾影劍訣將自身化作一道劍光,瞬間逃出百米,隻怕現在已經被地心蟾洞穿後背,身受重傷了。
微微舒了一口氣,葉晨向不遠處的一個巨大沙坑看去,這個沙坑真是由於被他扔出去的柳誌所造成的。柳誌身上有寶器級別的皮甲護身,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小的撞擊而身受重傷。沒過多久,一個滿是砂礫的頭顱從巨坑中鑽了出來,緊接著是身體,足足過了十來息,柳誌才從沙坑中完全鑽出。
他的臉上布滿因為砂礫摩擦而造成的淡淡血痕,不過他並沒有沮喪,反而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神情,對著葉晨感激道:“多謝葉兄救我一命。要不然,我可能已經淪為地心蟾的腹中食物了。”
柳誌將全身的沙塵撣去,又齜牙咧嘴的將嵌在臉上傷口中的砂礫取出,隨即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起氣來。
葉晨臉色微白,盤坐在沙地上,開始恢複法力。
梵天真經奇妙無比,半個時辰的調息過後,葉晨背後的傷口已經化作一道黑紅色血痂,血痂之下,甚至已經長出了新肉,隻需輕輕拔去血痂,他的後背便可恢複如初。
葉晨沒有拔去血痂,隻是重新換了一件衣服,便和柳誌再次沿著地圖向前走去。
又是一天悄然而過,翌日清晨,柳誌忽然眼前一亮,指著前方道:“葉兄你看,前邊有三個人。似乎是一個男的,兩個女的。”
葉晨微微一怔,雙眼微眯,看向前方,果然,不遠處,三道狼狽的身影映入眼簾。其中兩個人是女子,一個身穿藍衣,一個身穿白衣,還有一個是男子,看其背影,他甚至有種很是熟悉的感覺。
思索了一會兒,葉晨忽然想起,這個男子,似乎就是李天行!
“喂,前麵的,等一下。”柳誌見到有人,寂寞的心一下子熾熱了起來,不待葉晨說話,便揮手大喊起來。
不遠處的三人顯然聽到了柳誌的叫聲,微微一愣過後便轉過頭,在原地等待了起來。
葉晨走到三人近前,心中再次微微詫異,三人中的藍衣女子他也認識,竟是那個他親自帶上小滿天宗的張夢怡。
至於三人中最後的一個白衣女子,大約隻有十四五歲,白皙的臉蛋上帶著幾分輕柔,一雙黛眉猶如彎月一般點綴在明亮的雙眼之上,皓齒如玉,長發如瀑,她的容貌與一旁的張夢怡相比尚有幾分不如,但也算的上的難得一見的美女了。尤其是她的眉心,三枚花瓣樣的紅色印記鋪出一個神秘的形狀,給她增添了幾分神秘韻味。
葉晨目光微閃,李天行和張夢怡出現在這裏,已經讓他很意外了,但令他感到更加意外的是,眼前三個的修士都在煉氣五層一下,尤其是把白衣女子,甚至連煉氣一層都沒有達到!可他們,竟然安然無恙的走到了這裏!看他們模樣,雖因布滿沙塵而顯的狼狽不堪,可身上卻沒有一處真正意義上的傷痕!
李天行對看到葉晨也很意外,他在兩個多月前被他老爹強行趕緊沙漠,帶著一個侍女和一個師妹便進入了沙漠中。那時候,葉晨還在後山勞役,他甚至連要回土靈符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看見葉晨出現,意外雖有,但更多的還是一種驚喜。
“葉晨,我的土靈符也是時候還給我了吧?你這把破劍,我練了兩下手都生繭了。”李天行臉色難看的掏出分雲劍,將其遞給葉晨。
葉晨微微一笑,將土靈符交還給葉李天行,重新換回分雲劍。如今他已是築基初期,這張土靈符對他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而分雲劍則不同,分雲劍是極品法劍,日後不用殘劍,這把分雲劍可以作為掩人耳目的法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