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草根寫史,曆史通俗讀物充斥圖書市場的時代,曆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籃球,或者一個足球,誰都可以拍拍打打,或者走上前去踢上兩腳,但是誰又能像如今NBA賽場上火得不能再火的林書豪一樣,小宇宙就忽然暴發,而讓國人五味雜陳呢?“零輸豪”能否堅挺的把神奇進行到底?或者幹脆像勁量小子梅西一樣,令人眼花繚亂的把足球打進球門死角?
網絡上解讀曆史的人越來越多,但要把曆史寫得像紐約麥迪遜花園廣場觀球的球迷們,看小林子打球一樣賞心悅目和如癡如醉,那就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了。曆史本來枯燥乏味,古籍版本佶屈聱牙,既要有豐富的文史知識作積澱,又需要具有極高的藝術才情,我自忖自己做不到。但是對於曆史,我可以算做是資深的草根愛好者了。不過說出來你可別笑,早在中學時代,我就是曆史課代表,而班主任就是曆史教員,這份得天獨厚的關愛和照顧讓我對曆史著迷。那年頭,六本中外曆史課本,幾乎能從頭背到尾,甚至連注釋和索引也不放過。記得有一次,班主任那個有些老套古板的曆史老師在班會上大發雷霆,斥責同學們年少輕狂,老子天下第一。話音剛落,教室角落裏就傳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老子叫李耳,又叫老聃。結果這位自作聰明,不合時宜的同學付出了站起來,被老師踹出教室的慘重代價,沒錯,這位沒事找抽型的同學就是老蔡。
非常喜歡通俗曆史讀物,更喜歡暢銷作家赫連勃勃(梅毅)的作品,尊重史實而又即興發揮,常常讓人擊節讚好,如飲甘飴。而家裏數千本從浩如煙海的書市中淘來的書籍中,僅曆史類就占了絕大部分。曆史書看得多了,再加上有點小資的文學愛好,就開始舞文弄墨起來。非常不喜歡時下有人帶著輕佻和挑釁的口吻,鄙薄曆史是個什麼玩藝兒?曆史在我麵前就是一座山,一座厚重而神秘的大山,那裏麵蘊藏著無盡的寶藏,而打開這座寶藏的秘鑰,絕不像阿裏巴巴的芝麻開門那樣簡單。麥家的黑室小說為什麼詭秘神奇,玄機四伏?因為他另辟蹊徑,獨創了特情小說這種獨門武器。
曆史不是穿越劇,一穿越就是嶗山道士,注定頭破血流。隻有敬重曆史的人,才能觸摸到曆史的一鱗半爪。所以我一直懷著虔誠的心情對待曆史,試圖尋找這把曆史的密鑰,但卻時常茫然。因為曆史在曆史學家眼裏,就像一個羅生門,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視角和動機,而所采用的史實也不近相同,因此就像呈堂供詞,各有道理。而所謂的二十四史裏,既有良史,也有穢史,正史既非你認為的那樣無懈可擊,野史也非你想像的那樣一無是處。最早接觸野史,是一套十卷本的《全宋筆記》,讀得那叫是一個泣血辛苦,不僅全書豎排,而且都是繁體字,好在文言文尚有些功底,再借助《古代漢語詞典》,逐字逐句揣摩古意,僅讀書筆記就作了數十萬字。讀完宋代,再讀唐人筆記,唐宋文人筆記就象是一縷從天窗瀉下的陽光,讓我的心中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如果說正史是嫡長的皇嗣血脈,名份已定,遲早要承繼大統,那麼野史就是皇帝與民間小三兒野合的遺腹子了,名不正言不順,受盡了世人的白眼和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