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竟笑不出來了。
“淩秋，你這人真討厭，害我到現在都收不了心。”
我吸吸鼻子，繼續抱怨。
一切問題，有朕就夠了，你隻需要開開心心的。
放心，我一定永遠把後位留給你，讓你一輩子，吃穿不愁，享盡人間富貴。
“這些都是你說的……”我嘟嚷著，“可是你做到個屁了呀。”
“老子都還沒死，你居然就先死了。”我是不是該抹抹眼淚襯襯景？
呃，算了，沒人見證，哭了也白哭。
“等你醒了，咱們以後就相依為命吧，反正我毀容了，你也傷勢不輕，誰也別嫌棄誰。”
“我愛你。”我眼前有些水霧。
“你也愛我的，對吧？不動就是默認了，不同意就說出來啊。”
我摸摸鼻子，享受著欺負傷病患者的樂趣。
“你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
朦朧中，我看見淩秋在對我微笑。
眉眼如畫，鼻若刀削，膚色勝玉，那彎彎的薄唇酷似弦月。
門被打開，一襲白衣飄入。
“玖鈺，”抬起頭來，是一臉氣惱的皓然，“我以為你已經想開了，可是你為什麼……”
“我不知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疲憊地搖搖頭，差一點要哭出來，“我隻知道，我想這樣做，僅此而已。”
“玖鈺，你……”皓然臉色鐵青，最後慢慢無奈地釋然，“難道你就準備把光陰浪費在這麼一具不過尚未死透而已的屍體身上嗎？”
“不，他不會死的，”我認真地低頭看那人俊俏的眉眼，心中有一點暖意，“至少，這樣我可以感覺到，他就在我的身邊。”
“你……你簡直瘋了！”皓然怒道。
“隨你怎麼說好了，”我聳聳肩，“大概我的一輩子，就這樣了。”
“你……”他眼中陰晴不定，咬了咬唇，最後幽幽道：“隨你好了，不過，自己身體最重要。”
“我知道。”
他也未多說什麼，隻悠悠一歎，便輕聲關門而去。
要是那人有皓然一半斯文該多好。
稍不如意便拂袖摔門。
“唉……若能，縱使傾家蕩產我也願專門買東西給你砸。”
想了想，我又說：“不過，要是你太粗魯，我大概會嫌棄你的。”
“你到底要怎麼樣？睜開眼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