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的蠍子絕對致命,隻要一滴毒液,一滴就足以讓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死上幾百回了。
有人說女人像蠍子。
漂亮的女人像毒蠍子,你不去招惹他,她卻會招惹你。
女人在想什麼,男人永遠也猜不透,猜不懂。
正因為猜不透,世間才會有那麼多有情人半路分道揚鑣,倘若當初彼此多一點了解,
或許就會締造出更多的愛情神話。
夜深了。月兒正圓。
白冰忽然停下了腳步,從篝火處慢慢的走過來。
她在笑,臉上像抹了蜜,樣子笑的很甜。
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她今夜如此開心。
遠處篝火旁有一處平坦的草地,她緩緩的走過去,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靜靜地坐在草地上,兩隻纖細的,白皙的手,輕輕的撥弄著她的長發。
她用纖細的手指撥弄著烏黑,細長的頭發,動作輕盈,嘴上緩緩道:“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家很窮,住在橋邊的一所簡陋的破房子裏,老天爺有的時候會可憐我,掉幾滴眼淚,我的家裏立刻就會變成一條河。”
“那時候姐姐和我相依為命,受盡了旁人的欺辱,和白眼,所以我長大後就暗暗發誓,發誓這一輩子都會對姐姐好?“
她眨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正在看著我,就像一湖秋水,沒有一絲波瀾。
我苦澀的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哦”
那是一種艱澀的笑容,滿臉同情之色。
對於有悲慘遭遇的人,都報以笑容,表示同情。
因為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化解尷尬的境地,所以隻有苦澀的笑,靜靜的聽著別人的故事。
白冰的眼睛忽然黯然了,低聲道:“後來姐姐嫁給了海沙幫的司徒青。”
我正色道:“哦”
白冰撫摸著她流雲班的黑發,緩緩道:“你知道嗎?”眼睛凝視著我:“那時候司徒青還不是幫主,隻是一個小人物。”
我也凝視著她,輕聲道:“那時候海沙幫的幫主是不是叫沙天霸。”
白冰的手忽然停住了,她的手在微微發顫,忽然失聲道:“怎麼……你認識他。”
我歎了口氣,道:“不認識,隻不過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
白冰繼續撫摸著她流雲般的長發,柔聲道:“是的,那時候海沙幫的幫主叫做沙天霸。隻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沙天霸得了一場怪病,死掉了。”
我歎道:“那可惜了,這樣的人物,是不應該早逝的“
白冰沉默一會,將手從鬢發處放下來,放在胸前,道:“可惜……”
我道:“是可惜……”
白冰黯然道:“不是可惜,是可憐?”
我驚歎道:“可憐……”
白冰吐了口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緩緩道:“是可憐,你知道他是怎麼死掉的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白冰吐了口氣,緩緩道:“他得了一種病……死的時候隻剩下一副皮包骨,瘦的幾乎不成人形,就像一副幹屍……”
我怔住了,大聲問道:“那是一種什麼病,如此厲害?”
白冰搖搖頭,淡淡道:“不知道,誰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病,誰也沒見過那種病,好多名醫給他診過病,到最後也看不出到底得了什麼毛病。”
我道:“平一郎去看過沒?”
白冰緩緩道:“平一郎是北方有名的醫仙,海沙幫自然會將他請去……”
我好奇道:“那平一郎是怎麼說的”
白冰緩緩道:“平一郎什麼也沒說。”
我怔住了,失聲道:“平一郎什麼也沒說?”
我仿佛不相信。因為平一郎是北方有名的醫仙,他若救不活的人,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回天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