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麵具,無情的劍。
黑色的除了夜,還有我向來穿著的衣。
我,冰夜凰!名字如同我的人,冰冷,黑暗!
我是一個隱藏在麵具下的冷麵殺手,是嗜血城令人聞風喪膽的新任少主。
在我的手中,是一把需要用人的鮮血來喂養的劍,如同嗜血城的玫瑰花一樣,離不開鮮血的滋潤。
但凡劍出手,就從來不會幹淨地收回,必要渴飲鮮血,將亡靈收入劍峰。
那一次,在接到一個特殊的任務後,我決定親自出手。
歸途,天氣漸漸陰沉,似有大雨欲下。
我們一行人沿著大道直奔歸路,卻在寬敞的官道之上,見著了一個穿著明淨的女孩子。
當我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了我一眼;那眸子,那樣的晶亮,是我一生中見過最明亮動人的眸子。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仿佛被她的目光看透了全部,竟然有種陌生的感覺湧上心底;讓我驀然心驚,凝起眸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時,暴雨急下。眼看著水天一色,根本無法趕路,我便命眾人避進了一間破廟暫避大雨。
卻不想,方才那個特別的女子也在不多時後遮著袖衝進了廟來。
那一刻,看著門口的光線猛然一折,我的心竟然再度一動,來得那樣沒有理由。
這種感覺讓我督了眉,麵色無法避免地陰凝了下來。
因為,我不喜歡這種陌生的感覺。所以,我冷冷地打量她,不動聲色地警告她,最好離得我遠遠的。
誰知,她非但不怕我戴著麵具的臉,反而煞有介事地呼我‘大冰山’。
真是個膽大的女孩子,敢獨自一人出外不算,現在看著一眾殺氣騰騰的殺手竟然絲豪不怕,真不是她是少根筋還是藝高人膽大。
後來事實證明,她確是兩者兼備。
在她對我口出不遜之時,我的手下全部聞聲而動。
身為殺手,他們殺人從不眨眼。
更何況自己的少主被一個小丫頭口無遮攔地叫罵,他們絕沒有手軟的理由。
誰知,幾人的動作雖然同樣的迅猛,招式同樣的狠辣;卻是連那丫頭的衣角都沾不到,讓一旁觀戰的我起了幾分好奇。
難得,一個年紀如如輕輕地小丫頭,竟然身手如此的了得,果真尋同常人。
而後,眼見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指間製住了我手下之人的穴道,我非但不惱,卻對她越發地上眼了。
我看著那些沒用的人,連個小丫頭都製不住,不由眉眼微動,快速地出手豪不猶豫地一劍揮殺了幾人。
雖然我承認,眼前的小丫頭功夫確實高明,然而他們幾個必須得死。
因為嗜血城的人,絕不許有不如別人的人活著。
既然他們已經敗了,便要接受嗜血城的遊戲規則:成王敗寇,任務失敗者——死!
盡管除去這個丫頭並非他們的任務,但是既然他們動了手而且還輸了,那他們隻能死!
當我收回滴血的劍時,耳中傳來那女孩十分氣惱的叫罵。
她責問我為什麼如此的無情,竟然連自己的同伴都殺!
我不屑回答她的責問,不管她是誰,都沒有權利來責問我的決定。
之前她一直說我戴著麵具不敢示人,定是個長得見不得人的樣子。
突然,我竟然玩心大起,湊上前一步嚇她:“這個世上,凡是見過我真麵目的人,從沒有再呼吸過一口新鮮空氣,你真的想見嗎?”。
她明顯地後退一步,眼中,有著對我巨大的恐懼及憎惡。
這種眼光,讓我竟然動了怒。
而且,竟然是為一個陌生的小丫而動了怒,這是冷靜殘酷的我向來不會做的事;如今,竟然為她而破例。
這樣的情況,讓我害怕。
我決定,殺了她!
不管她是誰,都不可以左右我的心性。
於是,我招招狠辣地出手襲擊她;卻不想,她的身手竟然比我方才看到的還要靈巧,功力比我想象的要深厚。
讓我沒有想到,她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更為奇妙的是,她竟然會淩雲步。
那種傳說中淩中仙子才會的獨門步法,而她,竟然也會。
這一發現讓我突生奇想,殺她的念頭已經退卻,剩下的,是一種新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