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李文博與焦振國(2 / 2)

鄭瑞祥問道:“你能說的再具體點嗎?”

“好,”焦振國爽快地答應了,他說道:“我通過觀察和查看病曆,掌握了這些病人的身體情況和恢複情況,然後把可以用假藥的患者列一張名單,並寫明需要使用的假藥名稱,然後把這份名單交給配藥員就完成了範忠義地指示,接下來的事就是配藥員要做的了,我也不知道她具體是怎麼操作的。”

鄭瑞祥問道:“那他們每個月給你多少分紅?”

“這要看‘業績’,多的時候兩三千,少的時候不到一千。”

鄭瑞祥問道:“那你能不能說說你們殺害武瑤、趙娟娟和張秀雲的事?”

焦振國聳聳肩答道:“是這樣的,趙娟娟配假藥的時候,不小心被武瑤發現了,她就來找我,她居然告訴武瑤事情是我讓她做的,我就去找範忠義商量,他直接帶我去找了整個假藥案件的幕後策劃者——院長任玉峰,我們三人一起商量,決定利用安德全夫婦的死,製造一起以‘鬧鬼’為掩護的殺人案。我們準備停當之後,我就去針灸科約了武瑤,並且承諾給她一筆‘封口費’,要她晚上十二點到醫院神經內科住院部來拿錢。武瑤來了之後,我假意跟她談話,然後由以前是麻醉師的範忠義趁機從背後把武瑤麻醉了,我再和範忠義一起把武瑤拖進第十九號病房,把她掛在吊在房梁上的繩子上,再把現場布置成自殺的樣子。”

“至於殺趙娟娟,是因為她知道我們殺了武瑤,覺得害怕,不想再做換假藥的事情了,任玉峰怕趙娟娟把整件事情說出來,就讓我和範忠義依照之前殺武瑤的辦法,殺了趙娟娟。後來,同樣也是因為怕事情敗露,我們又以同樣的手法殺了張秀雲。”

看到焦振國講述自己殺人的經過時依然十分鎮定,小劉不禁覺得背後直冒冷氣。

這時,焦振國說道:“你們也許會覺得我殘忍冷酷,不過這並不是我的本性,隻是因為自從我幫著範忠義他們做事的時候,我就知道紙裏終究包不住火,事情做得再隱秘,也終究會有事發的一天。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我也是橫著心幹的,到現在也不覺得後悔。”

焦振國想了想,對鄭瑞祥和小劉說道:“我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可以讓我覺得留戀的親人了,所以我並不怕死,我也就沒必要騙你們,更沒有必要刻意隱瞞什麼。我已經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們了,而且我所講的全都是真話。”

小劉忍不住問道:“那你母親的病治沒有好嗎?”

焦振國的臉上露出了十分沮喪的神情:“沒有,她去世了。”

鄭瑞祥讓小劉把整理好的口供筆錄拿給焦振國,在焦振國確認無誤並簽字之後,鄭瑞祥讓刑警帶走了焦振國,然後又帶來了李文博。

李文博一見到鄭瑞祥就趕忙說道:“警察同誌,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所有的人都是我殺的,跟焦振國沒有關係。啊,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我辦公室,我櫃子裏有‘裝鬼’用的東西,第十九號病房的呼叫器也是我按的。”

鄭瑞祥看了小劉一眼,對李文博問道:“這麼說,假藥也是你弄的?”

“什麼假藥?”李文博愣了一下,馬上說道:“啊,是的是的,假藥都是我製造的,我……我以假亂真,以次充好……總之都是我做的。”

鄭瑞祥對小劉說了句話,然後對李文博說道:“你不用再幫焦振國掩飾了,他已經認罪了。他的口供錄音我可以讓你聽一下。”

……

李文博聽完了錄音,哭著說道:“都是我,我害了焦玉蘭,我害了焦振國那孩子啊!”

小劉遞給李文博一遝紙巾,說道:“你穩定穩定情緒。”

李文博擦了眼淚,繼續說道:“我……唉!我這輩子謹小慎微,就錯過這麼一次啊!當年,我才18歲,剛剛高中畢業,就按照要求響應國家號召,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我插隊的地方是南山市西郊柳樹村,那裏是個比較艱苦的地方。由於我出身中醫世家,從來沒有做過農活,而且年輕時體質也比較差,所以那些重體力活我都幹不動。在那裏,我認識了焦振國的母親焦玉蘭,焦玉蘭的父親是南山市西郊柳樹村的村支書,他看我實在做不來農活,又懂中醫,所以就把我安排到了村裏的衛生所,當了一名赤腳醫生。焦玉蘭少不更事,非常淳樸,她經常到衛生所找我玩,還時常給我帶吃的。因為我不熟悉當地的環境,所以焦玉蘭經常陪我一起出診,我跟她的感情也就越來越好,後來,我們就戀愛了,而且焦玉蘭的家裏也讚成我們來往。可是過了一年,我考上大學了,準備離開,可是焦玉蘭不願意讓我離開。”

說到這裏,李文博紅了臉,繼續說道:“後來,在我臨行前的那一晚,焦玉蘭就主動跟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