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給湘盈公主梳著一頭秀發,和藹地問道:“湘兒,你年紀也不小了,該選一位駙馬了。上次納涼的幾位公子,你有相中誰嗎?”
湘盈公主轉過身來:“母後,我還不想嫁人嘛。”
“怎麼能不嫁人呢。今後多一個人來疼你不好嗎?”
“有母後,父王,小皇叔和太子哥哥疼我就夠了。”湘盈公主抓著皇後的胳膊撒嬌。
“那怎麼成,你父王都著急了,讓我快點給你挑個好駙馬。我看上次那五位公子都挺出色的,特別是孟之邃,徐尚文和陸濤天這三位公子。孟之邃穩重有擔當,徐尚文文采出眾為人瀟灑,陸濤天年輕有為他父親申遠候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母後,你覺得他們誰能比得上小皇叔嗎?”湘盈公主突然打斷皇後的話,反問。
“怎麼突然跟你小皇叔比啊,你這丫頭。”
“小皇叔年紀又不比他們大多少,為什麼不能比?我就覺得誰都沒小皇叔厲害。”
惠山小公主穿著粉紅色的襦裙,在榻上爬來爬去。兩位奶媽圍著她轉,一個手中拿著皮球,一個手中拿著布袋娃娃,想著法子逗小公主玩。沒想到小公主聽到小皇叔這三字,立馬蹬著小短腿爬了過來,撲到皇後懷裏,軟綿綿的聲音叫道:“小皇叔,小皇叔。”
皇後在小公主粉嫩的小臉頰上親了一口,逗她:“冉冉(小公主小名)也喜歡小皇叔啊。”
“嗯,冉冉最喜歡小皇叔了。”
湘盈公主戲弄地掐了妹妹胖嘟嘟的臉頰一把:“不許跟姐姐爭小皇叔,小皇叔是姐姐的。”
皇後讓奶媽先把小公主抱了下去,認真跟湘盈公主說道:“娘知道你從小就喜歡你小皇叔,但選駙馬時可不能總以你小皇叔為標準來挑人啊。你小皇叔是很優秀,但其他公子也在不同的地方見長,比如徐尚文的文采就無人可比,孟之邃的治國能力不是連你小皇叔也誇獎的嗎?”
湘盈公主低頭不語,皇後擔心地看著她,她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猜測。
過了一會,湘盈公主抬起頭來,緩緩道:“母後,我喜歡小皇叔,是喜歡男子的那種喜歡。我不想挑其他人作駙馬,我隻想嫁給小皇叔。”
皇後吃了一驚:“湘兒,你別說這種胡話,他是你叔叔,又已經娶過王妃了。”
“我才不是胡話!小皇叔是我堂叔,又不是親叔叔,而且,方惜君不是早死了嗎?”
“湘兒,”皇後扶住湘盈公主的肩膀:“就算你小皇叔可以續弦,你貴為公主,嫁給你堂叔,是大大亂了倫理綱常,別說母後我怎麼想了,你父王就不會答應。”
湘盈公主倔強道:“我不管你們答不答應,我就隻喜歡小皇叔,我要麼不嫁人,要麼就嫁給小皇叔。”
皇後微怒:“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聽不進勸。你如果非這麼做,就會招天下人非議,丟盡皇家的臉,這些你都不管了嗎?”
湘盈的烈性子上來了,站起來嚷嚷道:“你和父王就想著天下人會怎麼想,就不管我幸不幸福嗎?”
皇後看著氣鼓鼓的愛女,暗歎這女兒從小就受萬千寵愛,想要什麼就能得到,養成了這副倔強任性的脾氣,不是那麼好說服。她想了想,道:“湘兒,你口口聲聲說要嫁給你小皇叔,但婚嫁光是一廂情願是成不了的。你小皇叔一直當你是親侄女,他就算是再疼愛你,也不會答應你的無理取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