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五國中,以楚越最為強盛。楚越國君越王在休養民息後,國力強盛,一舉殲滅了南越五國中的三國,越王正打算統一北方的思境國,怎料在前往途中,身體透支,一病不起,遂返。回到可樂,定為都城,沒過多久,越王病重,未選太子,便將領土分封,由其四個兒子各為封國。”
“那我們這永安城離那可樂城遠嗎?”其中一年輕男子插話問道。
“這越王的四個兒子,大兒子叫武土,二兒子武毅,三兒子武召,四兒子武夜。武土與武召的封國位西,武毅與武夜封國位東。四個兒子中二兒子性格與其父最為相像,威武,剛強,占據國都可樂,位置偏中。我們這永安城屬於古諾國,君主是四兒子武夜,位於東,中間隔著梵淨城與赤城,赤城在北,梵淨城在南。赤城是北方思境國的領土,我們這永安城離那可樂城隔著兩座城池呢”。
桃子村一燒酒酒樓裏坐著多人,聚在一起,聽著一位年長酒客款款而談,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桃子村,屬古諾國永安城,其山頂與山腰長滿桃樹,結果時豐碩的桃子為這個村落帶來了物質財富,遂起名桃子村。
米兒一如既往地身著一襲男兒麻布長袍,跑到桃子村背後的桃子山,尋找山上的野筍。雖名桃子山,深山遍野無一顆桃樹,山上長滿了各種野樹雜草,正午陽光照耀著溝壑,四處生機盎然。
米兒一直喜歡獨自一人到處玩耍,自得其樂,米兒常常在這溝壑的一些長滿野竹子的山包上采得許多野筍回家,母親把野筍做菜做得新鮮的很,常常誇獎米兒,米兒見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一有機會就會跑到桃子溝來采野筍。
正午一過,陽光照到深溝的光線漸漸暗淡,凹凸不平的山包一側早已出現暗蔭。躺在一山包的石板上睡覺的米兒突然被一陣涼意驚擾,忙不迭爬起身,伸下懶腰,機靈地翻身下石,從石坎下準備回家。身子卻突然不聽回家的旨意,走到山腰石坎邊沿,穿過一塊兩端向裏,中間趨向外彎曲的稻田。
此時正值陽春三月,稻田並無儲水,米兒走在軟綿綿的田埂上,往稻田東端角落走去,田埂角落東北麵連接處長滿樹藤幽草,幽草下隱約見得一泉口,不停有清泉流出。泉水有兩個流道,務農時節則流進此彎長的稻田,否則就流進背口稻田的深溝,一直往下流去,深溝上麵被雜樹遮蔽,隱約見得溝叢,聽得見涓涓細流拍打石溝的聲音。
米兒在泉眼處手捧一把清水洗了洗臉,站起身時腦中模模糊糊有種記憶,似乎早已料到自己會經曆這種情景,兩眼模糊地走過田埂,在山包的東麵一塊向下傾斜而平整的石板旁歇下,用麻布長袖揩拭臉上的水滴,正聽得一兩聲動物的聲音傳來。
米兒斷定是山上的野貓聲,一聲兩聲,斷斷續續。米兒站直了生長了十四年的軀體,跟尋著傳來的聲音慢慢挪動著。那聲音似是在不遠處,米兒爬上那傾斜的平石板,石板很大,像是一傾斜的石床,米兒爬到了那石床頂部,身子鋪在那石床麵上,撥開上麵土壤中伸展出來的粗壯的雜草,伸頭探尋聲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