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師兄,你剛才怎麼了?為何像假人般絲毫不動,不是說運功療傷嗎?”
焦龍甲微微一笑,從床上起身下地,稍稍活動身子,解釋道:“這是我獨創的療傷之法,個中原理你還不能領會,等你修為到了,自然會明白的。”
“哦。”施離修若有所思,卻又毫不懷疑,點頭應道:“焦師兄功力深厚,自然和我們不一樣。”
正說著,就聽房外腳步聲急促,黃書郎一把推開房門,開口喊道:“小樂,焦師兄,江師姐受到黑衣人襲擊,現在命懸一線,朋楚師兄叫我們速去會合,立即趕回鎮元山。”
“什麼?”施離修聽聲一震,驚道:“江師姐被人襲擊?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
焦龍甲也是一臉驚訝,問道:“此話當真?三大高僧在此,何人膽敢如此猖狂?”
黃書郎喘了口氣,急道:“咱們邊走便說,你們快隨我去偏殿,晚了江師姐就性命難保了!”
施離修趕忙應道:“好,我們走!”
等他們離開禪房,跑到偏殿時,福善方丈已為江龍安輸完內力,見眾人到齊,抹了把額頭汗珠,說道:“江師侄負傷過重,所幸她功底較厚,加上老衲佛法續命,應該能撐上兩天。你們盡快帶她回天道門,隻有貴派轉魂丹和紫水玉露,才能保其性命。”
朋楚知道江龍安命在旦夕,但如今還有許多疑問未解,說道:“剛才江師姐昏迷之前,曾說出怨靈掌三個字,這怨靈掌先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應該是她在智敬大師記憶中找尋到的,從那黑衣人祭出的幽靈來看,應該就是所謂的怨靈掌無誤。也就是說,用五鬼幡殺死智敬大師的邪人,很可能就是剛才那個黑衣人!”
福善方丈點頭讚同,麵露憂慮道:“剛才那黑衣人除怨靈掌外,還使出了天風卷浪和九陽天火訣,如果你的猜測無誤,就意味著持有五鬼幡之人,是你們天道門內部的人。而且此人居然能使出九陽天火訣,說明他在天道門中極有地位,絕不是無名之卒。”
聽雨仍然抱著江龍安哭成淚人,聽聲不禁一怔,問道:“如果是我們天道門的人,那會是誰?”
朋楚眉頭緊皺,陷入深深沉思,如果說那邪人真是天道門內部的人,會不會就在他們一行六人之中?如果是,最有嫌疑的莫過於焦龍甲,因為幾人中隻有他才會九陽天火訣。可焦龍甲一開始就惡疾發作,在施離修陪同下離開大殿,若果真是他,隻需詢問施離修他是否離開過禪房即可。
想著意味深長的看眼焦龍甲,轉頭對施離修道:“小樂,剛才你和焦師兄去禪房休息,都做了什麼?”
施離修知道他是懷疑焦龍甲,雖說焦龍甲療傷方式怪異,但他一直不曾離開禪房,是自己親眼目睹不爭的事實。回道:“沒做什麼,我一直守著焦師兄療傷,沒有離開半步,那邪人不可能是焦師兄,你肯定誤會了。”
朋楚聽他如此說辭,不由得滿腦疑惑,如果不是焦龍甲,就說明黑衣人不在他們六人之中,那到底會是誰呢?
焦龍甲見他懷疑自己,頓時麵色一變,怒道:“朋楚,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我殺死智敬大師,還當著三大高僧的麵打傷江師妹嗎?”
黃書郎也道:“朋楚師兄,剛才我進到禪房,確實看到焦師兄和小樂在一起,不可能是他。”
朋楚對他一直沒有好感,心裏自是懷疑,但施離修和黃書郎都為他作證澄清,隻得道聲抱歉,無奈作罷。
此時追出去的慧圓、覺遠兩位大師返回偏殿,都是搖頭歎氣,說道:“那黑衣人也不知是何方神聖,我等一出去就沒看見他的蹤影,分頭各自追出數十裏,都是一無所獲。”
福善方丈低頭想了想,說道:“既然暫時無法查出黑衣人是誰,就趕緊送江師侄回貴派救治吧,那黑衣人短時間內不會察覺你們離開本寺,等他再來刺殺江師侄,老衲便設下天羅地網,將他一舉拿下,你們才能一路無憂。”
施離修點頭讚同,說道:“不錯,如今智敬大師遺骸化為灰塵,想要得知真相,隻有保住江師姐的性命,待她醒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好,事不宜遲,咱們快些出發吧。”朋楚答應一聲,上前抱起江龍安,與眾人向三大高僧道聲告辭,便快步走出偏殿,直接在院內禦空而起,往南方鎮元山原路返回。
就這樣,施離修一行人抵達牟音寺,凳子都沒坐熱,剛剛查出真相,就遭受神秘黑衣人襲擊,被迫返回天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