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離修和聽雨暗吃一驚,顧不得心中驚奇,又再出新招,與蔣昊二人戰作一團。
姬樂楓瞅準機會,見黃書郎抱著無窮書與白逸依怒目而視,立即縱身一躍,手中隱月刀斜劃黃書郎咽喉,欲將其一擊斃命,奪得無窮書。
方才無窮書被大雕重創,短時間內不敢再用,黃書郎隻得後退兩步,將無窮書放入懷裏,赤手空拳和姬樂楓展開廝鬥。他知道清影門以變化和法寶聞名於世,近身戰鬥的功力極差,隻要拖上幾個回合,便可占據上風。
果不其然,姬樂楓偷襲不成,近身與他過了幾招,馬上就露出敗象,招式破綻層出,攻勢也有些後繼乏力。隻得搖身一變,化成白鴿一隻,拍著雙翅回到白逸依身旁。
變回真身後,額上香汗淋漓,臉色略有疲乏,心道:清影門沒有戰鬥功法,盡管變化和法寶高超,終究也是落了短柄,不將無窮書裏隱藏的絕世神功找出,清影門就無稱霸正邪兩道之日。
再看朋楚和江龍安與那大雕纏鬥不下,這大雕身形巨大健碩,而且皮糙肉厚,二人使出渾身解數,也僅僅隻能自保,無傷其分毫之功。
朋楚氣喘籲籲高度緊張,一邊出招一邊偷眼打量施離修和聽雨,見他們安然無恙,隻是被蔣昊二人纏住脫不開身,才算長長的舒了口氣。現在自己受傷不要緊,施離修可不能掉半根汗毛,否則不僅要失去玉履淩風靴,還得遭受清元子懲罰。而聽雨是他心儀女子,比施離修重要千倍萬倍,更不能有絲毫閃失。
正想著,眼角餘光突然瞥見焦龍甲一臉悠然,靠在大堂滿是灰塵的大門邊,冷笑著在一旁觀戰。立時怒火橫生,心道:好你個臭蛟龍,己方幾人中就數你修為最高,來時說的天花亂墜,要為我們保駕護航,現在正是危急關頭,竟在一邊袖手旁觀!
立即怒形於色,罵道:“蛟龍,你眼睛瞎了嗎?我們拚死相鬥,你竟視若無睹,你居心何在!”
焦龍甲見他出聲求援,知道不能再袖手旁觀,應道:“我隻是先觀察敵情,吼什麼吼!”然後腳下生風,幾步衝將上前,手中憑空多出一把長柄大刀。此刀黑柄銀刃,長八尺一寸,重一千三百七十二斤,名曰劈天刀,不能說刀如其名,但確實有劈山之力,分水之能。當年封神大戰之時,二郎神楊戩得到一口三尖兩刃刀,而這把劈天刀,正是三尖兩刃刀所剩餘鐵打造。是天道門中公認的近戰神兵。
隻見他提刀衝至,猛然大喝一聲,掄刀直劈那大雕頭顱,欲將其開瓢取腦,一擊斃命。
刀未到,風先至,大雕極有靈性,感到頭頂寒風簌簌,殺氣徒增,見那刀刃光芒閃爍氣勢十足,心中便知不妙。不敢與之橫接硬擋,拍動雙翅扭頭就走,飛回白逸依身旁,一頭紮進無窮扇裏,扇麵消失的展翅大雕再次顯現,好像它從來就不曾出來過似的。
白逸依眉頭一皺,沒想到焦龍甲剛一出手,就嚇得大雕落荒而逃,頓覺臉上無光顏麵大丟,正要祭出扇中那條壯闊大江,把對方眾人淹死,卻聽姬樂楓製止道:“此人氣場強大,功力必定高深莫測,今日難以討好,先行撤退吧。”
白逸依心有不甘,正要說話,姬樂楓已然身子一晃,化成清風而去。蔣昊、李青二人見小姐已走,忙也變成蜂鳥麻雀,四下飛走。
“可惡!”白逸依大罵一聲,見焦龍甲、朋楚、施離修等人對自己怒目而視,隨時都有一擁而上的可能,隻得冷哼一聲,身子一轉,便憑空消失不見。
朋楚見他們走了,提著的心總算落下,長長呼了口氣,然後直視焦龍甲,質問道:“蛟龍,你為何遲遲不願出手?別拿觀察敵情的鬼話來糊弄我!”
“就是。”筋疲力盡的聽雨也開口聲討,道:“掌門是讓你來保護我們的,你怎能見死不救呢,難道朋楚師兄不開口,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們送命不成?”
焦龍甲悠然一笑,對聽雨道:“聽雨姑娘,我就算看著任何人去死,也不會讓你有個三長兩短。但和我說話不能太過放肆,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什麼?”聽雨一楞,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問道:“你什麼意思?”
焦龍甲卻不回答,轉頭直視朋楚,道:“我不喜歡聽你說話,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點,記住,我不想說第二次。”轉身走出大堂,不再理會堂內眾人。
朋楚麵露怒色,眉頭皺成一團,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暗自咒罵。
聽雨一頭霧水,看著江龍安道:“大師姐,他說這話什麼意思啊?”
江龍安臉上閃過稍縱即逝的猶疑,隻道:“沒什麼,當他放了個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