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離修倒沒往心裏去,道:“啟善兄背景不明,家傳功夫又這麼厲害,有秘密也不奇怪,就隨他去吧,咱們姐弟倆好好話。”
“也好,正好我有話要跟你。”
二人重新坐下,後者笑道:“姐姐有話請。”
“我給你個信物,等你回到鎮元山,有了焦龍甲消息後,就派人拿這個信物來婆羅寺找我,如果到時我不在婆羅寺,就能以此為憑證,麵見我師父懷慧師太。”著從懷裏掏出個普通玉墜。
施離修接過端詳一會兒,便順手放入懷裏,卻在懷中摸到一個物件,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一條絹絲手帕。
這手帕做工精致細膩,因采用雙麵針繡之故,正反都有一幅栩栩如生的女子肖像,而那女子眼眸顧盼間寒光閃爍,傾人城國之容冷如臘月冰霜,雖是絹上所繡,仍有一股寒流簌簌而出,叫人直視之下,不免心頭一冷,難以逼視。
“江師姐?”施離修看清那女子模樣,不禁脫口而出,大惑不解。
這女子肖像不是別人,正是封醉心一生的江龍安是也。
原來剛才封將要離去,本想把這手帕交給施離修,讓他轉交江龍安之手,又因子商女在場,不好話。隻得趁八拜起身之時,悄悄把這手帕放入他懷中。
“江師姐的手帕怎麼會在我身上啊?”
“一定是大哥偷偷給你的,他想讓你代為轉交江龍安師姐。”剛才喝酒閑聊之時,念寂已經得知封與江龍安的往事,自然一猜便透。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給我呢?”
“傻弟弟,你沒看到藥聖對大哥的情意嗎?如果大哥當著她的麵把這手帕拿出來,肯定會傷人心的嘛。”
“誒,有道理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施離修嗬嗬一笑,對這個聰明的二姐十分喜歡,正要話,又見手帕上繡有幾行字,正欲細看,卻聽念寂阻止道:“三弟,這是大哥給江師姐的,我們還是不要看的好,你快把它收起來,回去就轉交給江師姐吧。”
“也好,偷看人家的東西是不對的,謝姐姐教誨了。”收回絹絲手帕,又道:“啟善兄還不回來,究竟去了哪呢?”
“是啊,我也很擔心他。”
“姐姐,你這麼緊張啟善兄,是不是喜歡他呀?”
“哪有啊,你別亂,心我教訓你。”念寂麵色一紅,證明施離修一語中的。
“還不是,你看你的臉都紅成什麼樣了,等啟善兄回來,我一定要告訴他。”施離修和念寂在一起,自然而然的進入了弟弟的角色,對姐姐既想欺負,又想保護,這種感覺和趙潼比起更輕鬆,和青椒比起更快樂,好像他們不是第一認識,也不是什麼結拜姐弟,而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換的親姐弟一樣。
念寂也感覺和眼前少年沒什麼隔閡,除了與生俱來的親切感,現在更多了幾分母性和保護欲,就像全下所有姐姐對弟弟的感覺一樣,既疼愛包容,又特想管教管教。
羞道:“你敢我就告訴大哥,讓他教訓你。”
“哈哈,大哥已經跑出千裏之外了,明年中秋節才會再見,現在才五月十九,我才不怕呢。”
“哼,你再胡鬧我就不理你了。”
“你們在什麼呢?”木門吱呀一開,莫啟善不適時宜的走了進來。
施離修見他回來,神色還是有那麼一點不悅,顯然出去冷靜的效果不是太好。便想將念寂喜歡他的事出,好讓他高興高興。“啟善兄,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話未完,就見莫啟善擺手打斷,麵無表情道:“不用了,我很困,早點歇息吧。”不等回話,徑自走入房內,把二人晾在一邊。
施離修撓撓腦袋,疑惑道:“他這是怎麼了?我爺爺是清元子,有必要這麼不開心嗎?”
念寂眉頭微蹙,道:“或許他不是因為這個不開心的吧,總之不關我們的事,別多想了。”
“好吧,很晚了,姐姐早點休息。”
“嗯,你也早點睡吧,盛夏夜晚的山風很涼,你可別踢被子啊。”
連理屋除了廳外,隻有兩間臥房,因為當初施文樂夫婦隻打算生一胎,自此隱居比翼山,不再與他人交際。所以現在念寂睡一間,施離修隻能和莫啟善同擠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