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兒,快走,不要管爹!”
“嘎嘎嘎,痛快,凡人的魂魄滋味就是這麼美妙,你們都去死吧!”
……
“廢物,連一道符籙都學不會,真是差勁。丟我們這些新入書院弟子的臉。”
“就是,老大說的一點不錯,你個廢物。”
“住手!”
……
紛紛攘攘的聲音,如同從雲端深處傳來,一遍又一遍,充斥在腦海中,回音飄渺,層層疊疊,經久不息。
誰?!
為什麼要走?!
我不是廢物!
周澤瑞霍得睜開了雙眼,艱難的環顧著四周,“這裏是哪兒,我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映入眼簾的不是醫院那雪白的牆壁,相反,是用不知名木料製成的牆壁,古色古香。
他渾身濕透,衣服貼在身上,很難受。掙紮著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很想弄清楚這裏到底是哪兒?剛才的夢又是怎麼回事?
思索著要不要起床的時候,腦袋一陣疼痛,他連忙雙手抱住了頭,發出一陣低低的嘶吼。
痛苦中,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進來一個男子,這男子中等的身材,圓圓的臉上時刻透露著讓人感覺溫暖的笑容。
這男子見到周澤瑞捂著腦袋,痛苦的嘶吼著,不由趕緊上前,雙手握住周澤瑞的肩膀,大聲叫道:“澤瑞,澤瑞,你怎麼了?!”
周澤瑞此刻臉上猙獰之色密布,無暇理會這男子。
這男子見周澤瑞不回答,也是慌了神,急忙大叫起來,“長老,長老,救命啊!”
過得片刻,隻見一中年道士急匆匆的衝進屋子,吹胡子瞪眼,“別吵,醫舍禁止喧嘩!”複又問道:“出了什麼事?”語氣像是很不耐煩。
這男子無暇計較,趕緊說道:“長老,我朋友他現在很痛苦,煩勞長老救治。”圓臉上寫滿了緊張。
道士這時也沒有理會他,來到正在床上打滾的周澤瑞身邊,伸出右手,按在了他的頭上,綠芒閃過,周澤瑞就停止了滾動和嘶吼,安靜了下來。
這道士按了一會兒,就收回了右手。這男子正要開口詢問,道士麵無表情的說道:“沒事,死不了,打鬥過程中傷到了腦部,好好休息就是了。”
呂濤聞言躬身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多謝長老。”
道士略一點頭,隻是板著臉說道:“下次切莫大聲喧鬧。”說完便直接走了出去。
周澤瑞悠悠緩過神來,向著這男子說道:“濤子,謝謝你。”想笑,卻是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男子叫做呂濤,是周澤瑞在昊天書院中的唯一好友。
呂濤揮了揮手,說道:“嗨,這算得了什麼,你怎麼樣?好點了嗎?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周澤瑞掙紮著想要起身,呂濤趕緊上前扶起他,在他的背後墊了個枕頭。呼出一口氣,周澤瑞開口道:“好多了,你放心。”
呂濤恨恨的砸了下床板,說道:“真是太可恨了,杜如晦那鳥人,整天就知道欺負你,這次還把你打成這樣,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怕是都讓他打死了。”
說著,又是恨聲道:“要不是他懂得巴結書院中的長老,哪可能隻是麵壁七天,太便宜他了。”
周澤瑞低頭,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抬頭說道:“好了,濤子,隻怪我學藝不精,你放心,這筆賬我會找他算的。一定!”
呂濤點了點頭,說道:“嗯,澤瑞,我相信你,別人怎麼說讓他們說去,做好自己就行了。好了,天都這麼晚了,你早點休息,我去門外守著,有事喊我。”說完,不顧周澤瑞的攔阻,硬是出去了。
周澤瑞苦笑一聲,隻好隨他去了。
看著呂濤的背影,周澤瑞心中念到:“濤子,你放心,現在我已經不是過去的周澤瑞了,我一定會讓你為我感到自豪的。”
此時,明月高掛,夜風微拂,盛夏的炎熱在晚間消散了些許,屋外,蟬聲連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