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那些人找上門了嗎?”權寺眼裏閃過一絲殺機。
我又搖了搖頭。
權寺卻是滿臉不信,“我這就走,絕不連累你。”
我無法,才隻好說出實情,“我缺錢。”
見他不解,我仔仔細細將自己的計劃將給他聽,他冷言道,“就這點小錢也能把你急成這樣。”
我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頓時想起權寺是個殺手不是暴發戶,自然不會將家當拿出來顯擺,但是這並不代表權寺沒錢啊,脫口感歎,“黃金單身漢!”
權寺臉色微變,我頓時有些尷尬,不過很快,這點尷尬便被銀子給取代了。
代理事宜安頓完畢之後,我便找了一處民宅住下,畢竟不管是農戶還是大戶商賈找人總需要個像樣的地點。起初上門鬧事的不少,但是都被權寺輕而易舉地擺平了。轉眼半個多月過去,權寺的傷卻是遲遲沒有起色,雖然行動上沒有任何不妥,但是腿上青紫的黑塊卻是沒有消退的意思。每每想起權寺受傷的原因,我便湧起強烈的愧疚感。
現在的權寺不再嘻嘻哈哈,清冷寡言,但是我卻能夠感受到他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比如,我中飯因為工作而沒有按時吃,他便會冷冷地望著我不發一言端著飯菜走到我身邊,一把拿過我手頭的東西,看著我吃完飯才罷休。
“大皇明日便要正式稱帝了!”雖然我刻意去忽視某些信息,但是這個令所有人激動的消息還是傳到我耳中。
這個三分的天下,終於要統一了,而我也終於要離開了。
永嘉元年,天下一統。
我鄭重地叫來權寺,“以後,若是我不在,你一定要幫我繼續將這項事業繼續下去,離開紛擾的江湖,好好的生活。”頓了一頓,終是道,“若是遇到真心愛你的女子,便不要辜負她。”
權寺本不發一言,聽到我後麵的內容,猛地抬起頭,“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何須你插手!”
我不知如何作答,愣愣地盯著他。
權寺旁若無人地輕道,“我隻是遠遠的看著你而已,隻要這樣,你以為我還愛的上別人嗎?我的眼裏看不到其他女人了……”
我不願看到他受傷的眸子,“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非走不可的,而你,你必須要好好的,不要讓我走得不放心。”
“為什麼?為什麼你明明不愛我,卻總要說著這些情意綿綿的話!我不是小孩子,我能照顧好自己,我哪裏需要你擔心。”
“因為你於之我是親人一樣的存在啊!”我不放心地看了看他的傷腿。
“親人?我沒有親人!”權寺的情緒更加激動起來,他一把扯掉腿上的紗布,“我的腿沒有傷,那傷早就好了,所以你可以毫無顧忌地走了!你不需要擔心,不需要愧疚。你不需要!”
我一愣一愣地盯著他的腿,心裏說不出得複雜。直到權寺大踏步揚長而去,眼前一黑,意識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