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被踢腫的後臀,為什麼總是瞄準這個地方啊,我又不是小時候欠棍棒的小孩子,長這麼大,教師給我的評語都是,“除了有些奇怪的語言以外,總的來說是個好學生。”
奇怪的語言是多餘的,誰讓你們不了解,在一般生活的背麵,可是有著不能用正常的理論說明的世界啊,都說小孩子容易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不過班導,我想你也不想知道我整天念叨的東西是啥吧。
就像現在我不想看到在我麵前飄浮的紙人一樣,現在轉身逃出去還是來得及的吧。
一個巨大的而且完全被燒焦的石像撞進地下通道入口處,完全堵死了我的想法,我隻希望她們在上麵也考慮一下我這裏的安全啊,塌方了我可是會被活埋的。
不知道是在那裏看見我偷偷地想要穿過這個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的地窖一樣的通道,如同商量好一樣,紙人一轉身,化為穿著舊式板甲的騎士,拔出完全是鏽跡的雙手劍,喂,可沒有人教過我怎麼和一個騎士對決啊。
“低頭,抬手,用全力向前揮劍。”
完沒有任何的遲疑,我照著影牙的引導,劍身向上切去,如同切在奶油上的感覺。
“幻術,真美味。”
在我腦內做出舔了一下嘴唇的動作,影牙一下子就從身上竄出來把眼前的騎士一口吞掉,被龍的影子吃掉麼怎麼看也不像是美味的死法,不過能一下子就把敵人秒殺那還真是得救了。
“呐,你說錯了哦,我並不是把敵人殺掉,隻是把幻術吃掉而已,現在圍過來的式神可是有一半是我不能吃的真貨哦。”
蝦米。
“啊,順便,就算是幻術,但是在精神暗示下,砍到也是會死的哦。”
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給我補上最後的一擊?你是想讓我再次產生你形容得是無上美味的那種叫絕望的精神狀態嗎?多少也給我指一條活路出來吧,看在美味的份上。
“呐,練一下武術吧,多少能活久一點。”
不用你說,但是至少現在不是活久一點的問題,而是還能不能繼續活下去的問題了吧。
“呐,解放我,我會讓他們停止一段時間,讓他們回到初始的形態,然後你衝過去,之後的路,就由你自己來走了。”
什麼意思,影牙?
沒有回應,隻是在我問話的時候,劍上的影子繼續拉長,一道龍的影子從劍身上竄出,遊走在整個空間之中,不斷地吞食著整個昏黃的地下通道的所有油燈的光芒,現在就算是豬腦子也應該知道這不是好事情了。
借著還沒有完全黑暗的光芒,我本能地拚全力向前跑,對於自己速度雖然沒有自信,不過眼角看到那些穿著鏽跡斑斑的的鎧甲的騎士正在徒勞地砍著影牙的流動著的黑暗的身體,多少把我列為最低威脅目標真是得救了。
喘著粗氣跑過大廳,其間撞上了幾根柱子,躲過了幾次刀劈,我越來越發覺我的身體反應是比開始的時候要進入狀態了,不愧是從七班的槍林彈雨中生存下來的一般人,與其像是人類不如更接近於小強這一物種,喂,這根本不是自己稱讚自己的好話吧。
……分……割……線……
好吧,來整理一下現狀,然後從我那些無所謂的知識裏找出這個不正常的世界裏唯一的解釋吧,雖然我既不是賭上爺爺的名義的高中生,更不是萬年長不大的小學生,但是要是推測一些拚完所有重要碎片的拚圖原來的樣子還是辦得到的。
機工魔術師的固有結界都是一種對曆史的記錄,同樣地也是一個終未的世界的記錄,既然是記錄,當然可以重現出任何錄記的東西,就雪姬來,她據說她的結界是裝填自己設定製造的魔導具,而這裏記錄的東西,很可能就是涉及魔法的生物。
不論是變化成別人的人偶,還是那些迷失的亡魂,
如果連機工魔師自己也化成魔法生物,那麼自然可以把自己再現出來了,從很多意義上都是會複活吧,難怪雪姬說,我很快會見到熟人呢。
果不其然,雖然我很不想再次見到他。
巨大的長蛇形爬蟲虛幻的身影盤縮在陰暗的巨大地下室,而這個空間的上麵就是破敗的神殿一般的白色大理石柱,真是懷念的地方呢。
一副殘破的骨架捧著一本巨大的羊皮書,套著的很久以前的舊式軍醫用的白長袍,用慘白的腦袋看著我,眼窟中幽幽透出和他頭頂上的巨形爬行動物一樣的光芒。
“凡人的少年,讓你我很驚奇,我承認我錯估了你的夥伴們的實力,明明有獨占一方的能力,卻隻圍在你身邊,這讓我的計算全都失誤了。”
雖然沒有聲帶,但是穿著舊長袍的骷髏與巨蛇同時發出聲音,回響在這個刻著魔法陣的巨大祭台上。
真不幸,一開始就麵對最終BOSS了麼?那麼左右的護衛呢。
“如你所見,這裏是聖殿,不淨之物雖然想通過這裏得到重生,但是是無法進來的。”
那還真是太好了。
說話間,天上的石柱慢慢落向這個祭台,不,這是祭台在上升吧。
“凡人的少年,雖然很可惜,但是你就死在這裏吧。”
廢話不多說直接上必殺技嗎?編劇你一定是在哪裏搞錯了吧,一般來說BOSS不都是留足夠的時候讓勇者找到他的弱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