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國元首!
因為不知道在我死去之時能否適當地向您告別,所以我用寫信的方式提前告別。
借此機會,我最後一次向您道謝,感謝您給予我的全部友情、活力,以及您對於我來說所代表的一切。不僅對我而言,對全德國而言,您都是一切善、美和男子氣概的化身,也是一切值得為之奮鬥的事物的化身。我們之所以有今天,都應歸功於您和元首。
如果我還能表達最後的願望,我希望,來世您能允許我再次追隨您,為了德國而戰。
向您和德國致以最好的祝願,願我們的理想得以實現。我將和所有善良的靈魂一起,從巍峨的瓦爾哈拉高地忠實地注視著您。
希特勒萬歲!
您忠實的“小狼”
盟國空軍領導人作出了期待已久的決定,對德國人口中心進行蓄意的恐怖轟炸,這是為加速希特勒滅亡而采取的殘忍的應急手段。
這篇報道在英國掀起了一場爭議。兩周之後,當理查德?斯托克斯在下議院譴責對大城市不加選擇地進行轟炸時,這一爭論達到了高峰。他引用了《曼徹斯特衛報》最近的一篇報道:
2月13日晚上發生了什麼?德累斯頓有一百萬人,包括六十萬從受轟炸地區撤下來的以及東部的難民。瘋狂的大火無法控製地在狹窄的街道上蔓延,大批百姓因為缺氧而死亡。
接著,斯托克斯用尖銳的諷刺語氣指出,俄國人奪取城市,但似乎並不徹底毀滅它們。“你們想從那些被炸成碎片,疾病猖獗的城市裏得到什麼?”他問,“即將來臨的疾病、肮髒和貧困是否絕不可能被控製或克服?我非常想知道,在這一階段,人們是否意識到了這一點。當我聽到那位內閣大臣(空軍大臣阿奇博爾德?辛克萊爵士)談到‘加強破壞’時,我想:在戰爭的這個階段,對於一個英國內閣大臣來說,這句話說得多好啊!”斯托克斯提請大家注意美聯社據盟國遠征軍最高統帥部記者招待會上格裏爾森的講話所作的報道。他想知道,是否從現在開始,“恐怖轟炸”將成為政府的政策。
這一講話對給西方世界的良知造成了很深的影響。丘吉爾感到,必須給黑斯廷斯?伊斯梅將軍和空軍參謀長查爾斯?波特爾爵士寫一篇備忘錄:
在我看來,盡管采取了其他借口,但轟炸這些德國城市僅僅是為了增加恐怖氣氛,現在是時候審視一下這個問題了。否則,我們將控製一片已被徹底毀滅的土地。例如,我們將不能從德國獲得我們自己需要的建設物資,因為首先需要為德國人提供一些臨時的物資。摧毀德累斯頓是一個有違盟國轟炸準則的嚴重問題。我認為,與其說是為敵人,不如說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今後應更為嚴格地研究軍事目標。
外交大臣已同我討論過此事。我感覺,需要更準確地集中轟炸軍事目標,比如當前戰區後方的石油和交通樞紐,而不是純粹的恐怖行動和肆意的破壞,盡管後者更有威懾力。
顯然,首相已經忘記了,正是他致辛克萊的一封措辭尖刻而強硬的信件觸發了對德累斯頓的空襲。在波特爾看過丘吉爾的信之後,他提醒首相,不應譴責轟炸機指揮人員,他們忠實地執行了政府的政策。
丘吉爾收回了備忘錄,重寫了另外一篇。這次,他把“恐怖轟炸”改成了“地區轟炸”,並且沒有提及德累斯頓。他相當理性地評述道:“我們必須注意,我們的進攻給我們自己帶來的長期的危害,不能比目前給敵人的打擊更大。”
克萊斯特博士相信,為了個人利益,施倫堡想從裏賓特洛甫、卡爾登勃魯納以及他本人手中奪過所有這類談判;他是“我們通常稱之為下流胚子的那種人”。施托希最近寫道,“考慮到施倫堡所起到的作用……我和貝爾納多特伯爵答應讓他在瑞典政治避難……”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就在作出這一決定的幾天前,英國那份關於“月食行動”的文件不知如何跑到了凱塞林的司令部。文件被翻譯後送到了希特勒手裏,同時送去的還有兩張地圖,一張將德國分割為各盟國的占領區,另一張則顯示柏林將是位於俄國占領區中央的一座孤島,由英、美、俄三國共同占有。
第二天,德魯?皮爾遜在《華盛頓郵報》上寫道:
4月13日,星期五,即總統逝世的第二天,美國先頭部隊已經到了波茨坦――該城之於柏林相當於布朗克斯之於紐約――雖然官方可能會否認,但這的確是確鑿的事實……但是,第二天,這些部隊卻撤出了柏林郊區,退到了南麵約五十英裏處的易北河。下令進行這一撤退,主要是因為事先已同俄國人達成了讓他們攻占柏林的協議,同時也是由於俄國人堅持應遵守這一協議。
哈裏?霍普金斯憤慨地作了回答:
德魯?皮爾遜的說法並不正確。在雅爾塔會議上,並未達成任何應讓俄國人先進入柏林的協議。事實上,我們甚至都沒提過這件事。英美參謀長們同俄國參謀長們以及斯大林,隻是就總的戰略達成了協議,雙方都將以全力推進。
這是正確的。但霍普金斯接下來的話透露出,他根本不知道易北河真正的情況:
同樣,說布雷德利將軍在易北河停步是應俄國人的要求而為,這樣他們就可以率先進入柏林,這也不正確。布雷德利的確已經派一個師進入了波茨坦,但它離主力部隊很遠,後勤供應不夠充足。任何了解這一情況的人都知道,如果我們能夠攻占柏林的話,就一定會攻占它。那將是我軍的驕傲。但是,德魯?皮爾遜現在說總統曾同意由俄國攻占柏林,這純屬無稽之談。
我們在幾天前已與其中斷了一切聯係的德國使者現在又來到了盧塞恩湖。他們聲稱可以全權率駐意大利軍隊投降。因此,我們已經通知亞曆山大元帥:他可以允許這些使者去駐意大利的盟軍司令部……請您即刻派俄國代表前往亞曆山大元帥的司令部。
亞曆山大元帥有權接受他戰線上的大批敵軍無條件投降,但是所有的政治問題都將留給三國政府解決……
我們在意大利流了很多血,擒獲阿爾卑斯山以南的德軍是對不列顛民族珍貴的獎賞,而在這一事件中,美國曾經和我們患難與共……
肯普卡說,主管保衛希特勒的警察、黨衛隊準將約翰?拉登胡伯告訴他,菲格萊因並沒藏在他的房子裏,而是藏在一個煤箱的上層。當時,他身披一件長皮衣,腳穿拖鞋,頭戴運動帽,頸圍圍巾;在他的公文包裏,發現了希姆萊與貝爾納多特談判的詳細材料。
在莫斯科,杜魯門與達夫維同住一間牢房。有一天,在受到俄國秘密警察多次審問後,他告訴達夫維:“政委剛才告訴我,我與美國總統沒有任何關係,我得向所有人說明這件事。”三個月後,他被帶離了這間牢房,而達夫維再也沒見過他。
達夫維最終在1955年12月回到了西德,而魏德林則於同年11月死在了一所蘇聯監獄中。
我們兩個坦克指揮官率四十輛狀況良好的坦克,要求您親自下令於5月4日早晨向東線發起進攻。我們認為,既然希特勒已經逝世,那麼,打擊俄國人,消滅他們的時刻便到了。因此,我們要求您,期待您,下達明確的命令,對東線發起進攻。我們堅信我們將打敗並驅逐俄國人,同時我們也確信,各處的其他同誌都會立即學習我們的榜樣。
容根費爾德發電報給美軍指揮部,希望得到關於聯合進攻的消息與指示。但是,他沒能與其聯係上,因此拒絕主動下令。
安東諾夫的反應很快,而且也屬預料之中。為了避免“部隊之間可能會造成的混亂”,他請求艾森豪威爾不要越過比爾森。紅軍已經按照艾森豪威爾的要求在德國北部停止了進軍。安東諾夫希望,作為回報,盟軍總司令可以“滿足我們的願望”。
在雅爾塔會議上,丘吉爾和羅斯福曾達成協議,將把他們各自占領區內的蘇聯公民遣送回去。因此,逃到西線的大多數人最終也被交給了俄國人――有時是被英美守衛強行押送回去的。在奧地利的利安茲,一群哥薩克人被塞進了撤離的卡車。他們在自己家人的四周圍成一個保護圈,徒手與英國士兵進行搏鬥。至少有六十人被英國人擊斃,其他人則跳入德拉瓦河,寧願淹死也不回蘇聯。
……紅軍最高統帥部不能確信德國最高統帥部下達的無條件投降的命令會被東線德軍部隊執行。因此,我們擔心,如果蘇聯政府今天便宣布德國投降,我們可能會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並且誤導了蘇聯輿論。應該記住,德國人在東線的抵抗並未減弱。恰恰相反,根據截獲的電報判斷,有相當多的德軍士兵已直言打算繼續抵抗,而不服從鄧尼茨的投降命令。
由於這一原因,蘇聯最高統帥部希望等到德國投降生效,並將政府對投降一事的宣布推遲到5月9日莫斯科時間晚上七點。
最為了解這一情況的美國人,美國第六集團軍指揮官雅各布?L。德弗斯將軍最近說,整個斯圖加特事件被他的同胞過分地誇大了。“這一紛爭非常荒謬。他們把它變成了一個難題。”德弗斯本人一直理解法國人的渴望。他將這一理解主要歸因於他參謀部的一位上校亨利?卡伯特?洛奇,此人能講一口流利的法語。
1945年1月27日清晨,柏林東南僅一百空英裏遠的薩崗空軍第三戰俘營裏,上萬名盟軍戰俘中彌漫著一股克製的興奮。盡管寒氣徹骨,鵝毛大雪連綿不停,戰俘們仍擠在營房外,議論著剛剛得知的最新消息:俄國人已攻至東距薩崗不足二十英裏之處,並且仍在繼續進軍。
兩周之前,紅軍發動了一次重大進攻,這消息第一次通過焦慮不安的看守們傳進了戰俘營。戰俘們情緒高漲,然而,不久,幾名暴徒――看守們――暗示說,柏林已傳來命令,要使戰俘營成為一座堡壘,一座固守到底的孤堡。幾天之後,另一傳言不脛而走,德國人將以戰俘為人質,一旦俄國人試圖占據此地,便立即槍決他們。更恐怖的傳聞緊隨其後:德國人打算把淋浴室改建成毒氣室,直接滅絕戰俘。
戰俘們的士氣迅速低落,令人甚為擔憂,於是,薩崗戰俘營中的盟軍高級軍官,美軍準將阿瑟?瓦納曼,不得不對戰俘營的五個營區發布命令,要求立即停止一切謠傳,加速做好可能向西部急行軍的準備。
一名戰俘在日記中寫道:“我們的營房看上去就像婦女慈善縫紉小組在舉辦集會。”男人們盤腿坐在鹿皮鞋子上,有的從大衣下擺裁著手套的形狀,有的在設計風雪帽和護麵罩,還有的在用褲子改製行軍背包。幾個雄心勃勃的人甚至在用零散的廢木料和床板打造雪橇。
但是,什麼都阻止不了謠言的蔓延。1月26日,瓦納曼在戰俘營最大的一間禮堂裏召開了會議。他闊步邁上講台,宣布自己剛剛通過秘密無線電偷聽到了BBC的新聞,得知俄國人距此隻有二十二英裏。戰俘們歡呼不已,他舉手示意安靜,然後繼續說道,他們很可能將全體行軍橫跨德國。“我們能夠得以幸存的最佳機會在於,團結一致,萬眾一心,準備好麵對可能到來的一切。上帝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我們必須對他抱有信心。”
1月27日上午,薩崗的戰俘們已經整裝待發。撤退時需要的裝備大包小裹地堆放在各營房的門前;其他一些用品則擺放在床鋪上,隨時可以迅速打包。雪越積越高,大家懷著一種奇異的平靜感,警惕地等待著。很多人一直在透過高高的鐵絲網向外眺望。在他們的視野裏,隻有那一排排整齊劃一的鬆樹,樹枝上壓滿了厚厚的雪。而鬆樹前麵,則是一片茫茫未知的天地。
希特勒曾經占據了幾乎整個歐洲和北非的領土。他的軍隊深入俄國境內,比神聖羅馬帝國當年所控製的疆域更為廣袤。如今,在將近五年半的戰爭之後,他的遼闊帝國已被壓縮至德國的邊界之內了。美國、英國、加拿大、法國四國聯軍,已沿從荷蘭至瑞士的德國西部邊界做好部署,準備發起最後的進攻。而從溫暖的亞德裏亞海,蜿蜒至冰封的波羅的海,這條曲折的東部前線,也有十幾處被突破。紅軍解放了南斯拉夫的一半,匈牙利的大部分,以及捷克斯洛伐克東部的三分之一。至此,這一軍事史上最偉大的進攻已經持續了十五天。
1月12日,近三百萬俄國軍隊――相當於諾曼底登陸日軍隊人數的十二倍還多――在大規模的火炮,以及似乎川流不息的斯大林坦克和T-34坦克的支援下,對從波羅的海到波蘭中部長達四百英裏的戰線上的七十五萬裝備落後的德軍發動了突襲。在最北部,伊萬?達尼洛維奇?切爾尼亞霍夫斯基元帥的白俄羅斯第三方麵軍,向波羅的海附近的東普魯士古城柯尼斯堡迅速推進。在他左側,年輕精悍的康斯坦丁?羅科索夫斯基元帥,率領著白俄羅斯第二方麵軍向但澤進軍,正在接近塔能堡。那裏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取得最輝煌勝利的戰場。羅科索夫斯基的左側,是紅軍將領中聲名最盛的G。K。朱可夫元帥。他麾下的白俄羅斯第一方麵軍在三日內便攻下了華沙,此刻正在包圍波森。他的終級目標是柏林。最後,這一偉大進攻的最南翼,是伊萬?科涅夫元帥統領的烏克蘭第一方麵軍。此刻逼近薩崗戰俘營的,正是他的一支先鋒部隊。
四星上將格奧爾格?漢斯?萊因哈特的北方集團軍,是切爾尼亞霍夫斯基與羅科索夫斯基共同的主要目標。兩周之內,他的部隊便已陷入困境。其中一支,即第四軍,已經開始全線撤退。該軍的司令,弗裏德裏希?霍斯巴赫將軍,不顧希特勒的嚴令禁止,自作主張,開始向西運動。羅科索夫斯基已深刺該軍腹部約二百英裏。霍斯巴赫明白,如果不且戰且退,他的部隊將會全軍覆滅。更重要的是,他覺得,為那些趕著馬車或徒步西去避難的五十萬東普魯士人民開辟一條逃生走廊,是自己的責任。
他的頂頭上司萊因哈特對此表示認可。然而,在得知東普魯士大部分地區在幾乎毫無抵抗――甚至未經他同意的情況下便被放棄時,陸軍參謀長、東部前線總司令海因茨?古德裏安大發雷霆。古德裏安出生在東普魯士的維斯杜拉河畔,從小便認定俄國是自己最為勢不兩立的敵人。他是個地道的普魯士人,早已下定決心,要將他的國家從布爾什維克的手中解救出來。盡管如此,當希特勒召其到帝國總理府,指責霍斯巴赫和萊因哈特叛國之時,他還是堅決地替兩人辯解。
“他們應該被送上軍事法庭,”元首說,“他們應該立即被解職,還有他們的幕僚。”
“我願意拿我的右臂替萊因哈特將軍擔保。”古德裏安答道,至於霍斯巴赫,他接著說,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能被看成是一個叛徒。
希特勒對古德裏安的說辭毫不理會。他當即免了萊因哈特的職,取而代之的這位非同尋常。不久之前,這個人對自己陷入圍困中的部隊說:“當形勢變得絕望,你們不知所措之時,就以拳擊胸,大喊:‘我是一名國社黨黨員,我能移山倒海。’”這就是洛塔爾?倫杜利克將軍。他是奧地利人,是一位天才的軍事曆史學家。他舉止瀟灑,喜愛舒適的生活。他聰明敏銳,對希特勒應付自如;而對於他的部隊來說,幸運的是,他還很稱職。
此前,洛塔爾?倫杜利克右方的中部集團軍司令剛剛被希特勒剝奪了指揮權。當時古德裏安同樣對此事強烈反對,尤其是因為繼任者是希特勒的愛將之一斐迪南德?舍爾納將軍。
舍爾納是位身強體壯、樂觀開朗的巴伐利亞人。他正需要這些品質來收拾剛剛接手的殘局。他的左翼已被朱可夫摧毀,右翼被科涅夫包圍著。他開始巡視前線和後方,更換了指揮官,改組了後勤係統,普遍震動了他所視察過的所有機構。在後方,他抽出文職人員,發給他們武器,這讓人們對他怨恨不已。而在前線,士兵和年輕軍官們,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一位集團軍司令,因此,他贏得了下屬的極大尊敬。他威脅道,如有逃兵,就地槍決;他答應,將最好的糧食和服裝運到前線;他逢人便像朋友一樣,輕拍對方的肩膀,這使那些舊式軍官非常反感;他辱罵那些在他看來活該挨罵的將軍,卻把餅幹和糖果發給士兵吃。
舍爾納忠於希特勒,就像內伊元帥對拿破侖一樣始終不渝。在1月27日之前,舍爾納已經通過他極度非常規的方式,將中部集團軍拚湊成了一條搖搖欲墜的戰線。無論如何,這終究是一條戰線,它一度頂住了俄國人勢如潮湧的可怕進攻。當然,他沒能堵住朱可夫在他和倫杜利克之間打開的危險缺口。朱可夫,是德國人最害怕的俄國人。
這是古德裏安最為擔憂的問題。他對希特勒說,要阻止朱可夫的裝甲部隊那勢不可擋的進攻,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立即組建一支應急集團軍,去堵住舍爾納和倫杜利克之間的缺口。古德裏安希望,這支隊伍可以由陸軍元帥馬克西米利安?馮?魏克斯指揮,這是一位傑出驍勇的長官。希特勒同意組建這樣一支新集團軍,但他認為,魏克斯已經筋疲力盡。“我懷疑他是否還能勝任這項任務。”他說,並且提議,把這項任務交給帝國元首海因裏希?希姆萊――德國擁有至高權力的第二人。
古德裏安甚為憤怒,他抗議道,希姆萊毫無軍事經驗。希特勒反駁說,帝國元首是一位偉大的組織者和管理者,單憑他的名字就能激勵士兵們誓死戰鬥。古德裏安決心避免“在不幸的東部前線幹出這樣的蠢事”,繼續直率地堅持自己的反對意見。他的固執激怒了武裝部隊最高統帥部首腦,陸軍元帥威廉?凱特爾。同僚們總是嘲弄凱特爾,按他名字的德文諧音給他起了一個意為“奴才”的綽號。
希特勒的態度同樣強硬。他說,希姆萊作為補充軍司令,是唯一有能力在一夜之間組建一支大型部隊的人選。言外之意,希姆萊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他仍然可以絕對信任的人之一。
對元首提出的任何倡議,希姆萊都表現出一種盲目的熱情,此時,他又以同樣的熱情接受了這項任務。他宣稱自己要把俄國人堵截在維斯杜拉河。與之相應的,這支新軍被命名為維斯杜拉河集團軍。希姆萊乘坐專列前往東部前線。在距柏林五十英裏處,他渡過了奧得河,然後繼續前進,停在了但澤南邊的一個地方,這裏與維斯杜拉河僅有咫尺之遙。要堵截朱可夫,他隻有寥寥幾個參謀和一張過時的態勢圖。除了幾支分散的部隊外,維斯杜拉河集團軍隻是個空架子。幾個新建師抵達後,希姆萊接受了錯誤的建議,開始設置一道從維斯杜拉河到奧得河的東西防線。這道防線隻能對北麵的波美拉尼亞提供保護。換句話說,希姆萊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側門,卻讓正門四敞大開。
朱可夫可沒打算被轉移視線。他直接繞過希姆萊的側麵防線,繼續西進,一路上隻遭到了一些零散敵軍的騷擾。1月27日,他的先頭部隊距柏林僅有一百英裏。前麵,就是奧得河。這是抵達帝國總理府之前,必須跨越的最後一道重要的天然屏障。
薩崗以東那些戰俘營中的戰俘已經開始向西撤退。此刻,他們正與難民隊伍一同在漫天大雪中艱難跋涉。一批美國戰俘一星期之前便上路了,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在阿登戰役中被俘的。自那之後,在持續不斷的營與營之間的轉移中,每人的體重平均減輕了三十磅,因此非常容易成為肺炎和痢疾的獵物。在離開維斯杜拉河附近的斯措賓戰俘營時,全隊共有一千四百人。而到了1月27日,則僅餘九百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