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表哥待你不一樣,你同洛表哥之間心性相似,他心裏頭的苦楚和壓抑的東西也許你能體悟上幾分,洛表哥就拜托你了!”洛蕤鄭重地交托著,倒叫葉芷薪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洛蕤帶著如此深重的期許交托,葉芷薪是承受不起的!
“我同洛恪算是知交,你就算不囑托,我聽著你方才的話,也極想替洛恪解了心頭的結,可這事不是我保證了就能解決的,我隻能是盡力而為了!”葉芷薪回著,他突然想到了洛恪昨日在電話裏頭同自己說要給自己在介紹個人認識,還說著那般神秘,現在想來他要引薦給自己的莫不就是那個帶著滿身愁緒裹著深重罪孽的另一個自己?
自己對著洛恪是想盡了那份力的,可奈何洛恪自己本就是心理方麵的專家,自己如何能撼動他已然固執認定的事了啊,葉芷薪心頭一絲愁緒。
“你如今明了,又有那個心,我和洛antie就放心了,其實這次,也是洛antie拜托我來的,買的這些東西也都是洛antie的意思,她擔心你身子弱,那山裏頭畢竟條件差些,有些不放心你,又怕她若是親自來找你,叫你心頭不安,就遣了我來了!”洛蕤此刻神色自然了許多。
“叫洛阿姨費心了!”葉芷薪輕聲回著,心頭又是盤算著,洛恪的母親怎得也扯了進來啊!
“回來這頭一個多月了,陸家那頭有沒有再同你聯係著?”洛蕤說這話的時候眼眸裏藏了一絲銳利的探究。
“沒有!”葉芷薪也沒什麼可藏著的,大大方方回了。
“聽說陸家那位要訂婚了!”洛蕤直直盯著葉芷薪,狡黠地說著。
“是嗎?”葉芷薪心頭是有一絲壓抑,嘴裏頭一絲苦意漫開,同自己才分開,就要訂婚了,先前口口聲聲的感情又到那裏去了呀,此刻葉芷薪心頭是有一絲慶幸:在陸晟清提出分開之前自己主動離開了,這絲自尊到底是讓自己護持住了!
“你不問問要同陸晟清訂婚的人是誰?”洛蕤有些神秘地說著。
“那是陸晟清的事,同我沒有關係了!”葉芷薪淡淡地說著。
“是傅瀲芸,傅家那位!”洛蕤還是說了,“聽說是青梅竹馬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先前嫁了冉家,現在又入了陸家,冉家同陸家在很多生意上可都是對立的呢,這出戲可真是有意思,我還聽說了,陸家那孩子是傅瀲芸生的,其實呀是冉家的子嗣,冉家老爺子為了這事還刻意去陸家鬧過呢!”
“你現下是改八卦社了啊,第一次見著你可是個幹練精明的樣子呢!”葉芷薪笑著打趣洛蕤,心頭卻是想著謠言嘛,半真半假,陸家當初若不是確定了木木是陸晟清的孩子,是不會平白接受的,隻是現下他們到真是能一家三口團聚了。
“你對著這些事沒半絲反應?哦,我倒是忘了,你替那傅瀲芸養孩子也養了這麼些年了,心胸那個大度得真是能撐條船了,對著這些謠言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了!”洛蕤嘴角的笑意融了些促狹的打量在裏頭。
“你若是試探我的態度就大可不必了,我並非大度之人,而是同陸家即是斷了,他們的事我每個插嘴評判的立場!”葉芷薪說著抬眸看著洛蕤,“我有位朋友規勸過我的,同過去的年歲較勁,輸得隻有自己,我若是放著眼下寬敞的路不走,非要去同陸家斤斤計較,豈不是自個兒找罪受!”
“哈哈,難怪洛antie要我來做說客,你這般的人實在是難找了,也怪陸家沒個慧眼識得了你的好!”
“是你過獎了,我不過是一個態度而已,哪裏來的好不好了!”葉芷薪淡淡地回應著。
“今兒個就到這裏吧,同你也聊過了,回洛antie那裏也好交差了,同洛表哥約下的時間你別忘了啊!”洛蕤說著,起身要往外頭走去。
葉芷薪也跟著起來了,“就知道你不是來同我敘舊聯絡感情的,回去路上小心些,到了給我報個平安吧!”
洛蕤往外頭走的動作滯住了,轉頭直盯著葉芷薪,而後才又優雅地走了出去。
送別了洛蕤,回去之前,葉芷薪還是去了醫院作了檢查,等著報告出來的時候,葉芷薪心頭慌亂的厲害,無論結果如何,聽了洛蕤今日一番話,去川南的事是板上釘釘了,隻是若是真有這個意外的孩子存在,這個孩子該怎麼辦呢,自己又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