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3 喪妻之痛(1 / 3)

伍封與三女一起到了遲遲房中,才到門外,便聽遲遲在室內小聲哼著曲,十分動聽。

伍封搶進室中,問道:“遲遲此曲甚妙,為夫從未聽過,不知何曲?”

遲遲見伍封四人進來,笑逐顏開,道:“此曲是遲遲新作,夫君要不要聽?”

伍封喜道:“正好。”便聽遲遲唱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伍封“咦”了一聲。

待遲遲唱完,伍封微覺麵紅,道:“原來遲遲唱的是這一首,我聽著覺得不大好意思。”

遲遲道:“其實此曲我唱得不大好,隻因沒有這首《關雎》中心情,夫君唱時隻怕好些。”

妙公主的眼光立時熱辣辣向伍封瞧過來,妙公主道:“正是,夫君應該學唱此曲。”

伍封忙搖頭道:“我這嗓子怎能唱曲?”

楚月兒道:“月兒可沒有聽過夫君唱曲,便唱一唱也沒有不好。”

伍封搔頭道:“這不是存心讓我出醜麼?何況我對不懂得歌詩……”,葉柔笑道:“有遲遲教

你,還怕什麼?”

伍封見四女眼光甚是熱切,知道此事無法推脫,便道:“那好,我便學一學。”與妙公主、

楚月兒、葉柔都在床邊坐了下來。

其實曲調甚是簡單,伍封學了幾遍便會唱了,小聲唱了一遍,眾女聽他嗓音不算極佳,卻

天生有一種豪邁攝人之處,無不神醉。

眾女興起,又讓遲遲教大家唱曲,遲遲遂教了《桃夭》、《兼葭》等曲,隻因眾人時時聽著

遲遲哼曲,曲調頗熟,不多時學了數曲。

伍封見遲遲懶慵斜坐,滿臉的嫵媚,怕她唱歌累了,打岔道:“咦,遲遲自從有喜之後,變

得越來越美麗動人,是何緣故?”

葉柔笑道:“遲遲本就溫柔,此刻在床上懶懶散散的樣子,的確可愛。”

伍封笑道:“還是柔兒眼光厲害,我便喜歡她們在床上的樣子。尤其是早上她們三人半睡半

醒之時,最能動人心魄。好在你們夫君定力過人,否則每日定會腰酸背痛,爬不起床來。”

四女聽他又胡說八道,知道他心情甚好,妙公主白了他一眼,哂笑道:“夫君的厲害之處我

們當然知道,但說起定力來,夫君怎也說不上高明了。”

眾女吃吃而笑。

伍封見妙公主嬌媚橫生,道:“那日見公主那日演了一套刀劍合擊之術,今日才不會被顏不

疑的雙劍怪招所乘,是以今日之勝,公主和柔兒大有功勞。柔兒,讓我來為你揉揉腳。”

葉柔吃了一驚,訝然道:“公子想幹什麼?”

伍封解釋道:“那日公主光腳練這刀劍合擊之術,我替她揉腳以謝。今日不可厚此薄彼,便

幫你也揉揉。”

葉柔笑道:“混說什麼?公主光腳練劍,自然要替她揉揉,幹我甚事?”她與伍封雖有婚約,

畢竟未曾完婚,自不能讓伍封討了便宜。

楚月兒嘻嘻笑道:“夫君不如替遲遲揉揉,日後還得看遲遲的歌舞!”

伍封笑道:“還是月兒知道我的心思,其實我想給你們每人揉揉,但你們多半會推三阻四,

是以先拿公主做藉口。”

妙公主嗔道:“原來你隻拿我當藉日,事後定然會過河拆橋了,哼!”

伍封瞪眼道:“誰說的?你當夫君是這種人麼?”

遲遲甜笑道:“公主這麼好玩,我猜夫君定不會放過公主了。”

伍封笑嘻嘻道:“就是了。”

妙公主笑道:“你們看看這人,每每遲遲一說話,便立時笑吟吟地受用得緊;柔姊姊多話,

他多半是一句‘柔兒言之有理’;月兒說話後,肯定會說‘還是月兒知道我的心思’。偏偏我說

話時,便橫眉立目,吹胡子……,這個,吹眉瞪眼!”

眾人大笑,伍封驚道:“公主很是細心!原來對為夫研究得這麼清楚,倒真是有些意想不到

了。”捋袖道:“既然柔兒推辭,為夫便先給遲遲揉一揉腳,見我手勢好時,便一個個來。”

遲遲忙縮腳,笑道:“夫君的手是幹大事用的,怎能讓你揉腳呢?”

伍封笑道:“替自己心愛的人揉腳,難道不是大事?”從被中捉出遲遲的纖足,輕輕揉動。

遲遲十分感動,道:“遲遲從小便做人家的奴婢,揉腳之事是常做的,不料活到今日,反而

有夫君來揉腳。遲遲隻盼著早日生下了這小家夥,好隨夫君到島上去看海。”

伍封揉著她腳,細細看著,讚不絕口道:“下次我帶你到水裏去,讓你看看海底的絕美。嘿,

遲遲這雙腳晶瑩剔透,纖細幼滑,如此美足,怪不得有絕人的舞技。”

葉柔笑道:“公子當真是口才了得,一雙腳也能說得天花亂墜。”

楚月兒嫣然笑道:“此刻月兒倒想看看夫君的神勇之腳是何模樣。”

伍封笑道:“我可不是胡說,遲遲的腳生了六趾,偏又十分好看,與眾不同。舞跳得好不好,

這雙腳最為要緊。我見過遲遲的舞技之後,常常心動,日後等小家夥生出來,遲遲便好好我我

舞一次瞧瞧,隨我心願。”

妙公主歎了口氣,道:“我早想看看這小家夥是男是女,長得若象遲遲那是最好不過,若象

夫君就麻煩了。”

伍封又瞪眼道:“像我還不好麼?”

妙公主笑道:“若像你這般凶巴巴的,如何是好?”

伍封笑道:“原來如此,不過我最怕這小家夥也像她娘一樣,躲在娘親的腹中遲遲不願意出

來。”

他隻顧了說話,手上便失了準頭,手指在遲遲腳心搔動,弄得遲遲縮腳不迭,吃吃而笑。

晚間伍封回房之後,忽覺有些心緒不寧,在房中坐立不安,對楚月兒和葉柔說道:“月兒、

柔兒,此時我總有些心神不定,是何道理?”

葉柔道:“公子是否因為今日與顏不疑一場大戰,興奮得緊?”

楚月兒道:“是否因為這幾天未曾飲酒呢?”自從任公子第一次上門之後,他便一直未曾飲

酒,怕酒醉後被市南宜僚混入府來鬧事。

伍封道:“或是吧。”命冬雪拿了酒來,他喝了幾爵酒,漸漸心神平定,道:“燕兒今日為何

沒甚精神?”

葉柔道:“燕兒在路上染了些風寒,公主剛剛去陪她對弈。”

伍封失聲笑道:“對弈最須靜心,公主向來性急,對弈多半會輸。”

他眼睛在楚月兒和葉柔身上瞧來瞧去,得意地道:“月兒,柔兒,我正想……”,才說出幾

個字來,便聽見門外腳步亂響,小鹿在門外道:“師父,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