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哥?是你嗎?雲哥......“恍惚之間,薑清盈仿佛見到了林雲,看見他從天而降,將她緊緊抱住。
“不要和我提那個混蛋,都是林家那群忘恩負義的混蛋!要不是他們,你那會淪落至此!”一聽到“雲哥”,麵具男子頓時以怒,似乎他對林家有很深的恨意。
一聲怒斥,讓薑清盈嬌軀一震,鳳眼一瞪!竟發現自己被自己一個陌生男子抱住,雖然麵具男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薑清盈畢竟還是一位人妻,頓時俏臉一紅,顯得十分尷尬。
吼!
空中不斷遠去的羽蛇引起了荒古暴猿的注意,隻見它身子一彎,一躍衝上雲霄。
很快,一股狂野的氣機彌漫天空,荒古暴猿的突然爆發,讓天空風雲突變,整個藥王穀也為其一震。而半空中的羽蛇,更是表現出發至內心的顫抖,並非是羽蛇的身體出現問題,而是它的靈魂在膽顫。
黑袍人同樣表露出恐懼,他艱難的站起來,剛剛荒古暴猿那一吼,已經深深震懾住他,要不是他意誌還算堅定,隻怕早就摔下去了。
“荒......荒古......暴猿......”見到半路殺出的荒古暴猿,黑袍人不禁倒退幾步,他原本打算讓薑清盈和麵具男子先去送死,可是沒想到,這荒古暴猿竟然舍近求遠,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荒古暴猿乃神階荒獸,即為神獸!但凡從荒獸進階到神獸,即得到天地認可,成為天地的寵兒。而且它們皆曆經千辛萬苦,同時打破一個又一個的極限,才得以進階,其強大不可言喻。
黑袍人和羽蛇雖然距離成神僅差一個境界,但兩者卻是相差甚遠,乃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好......好可怕的殺氣......”此時,荒古暴猿的雙瞳早已血紅,它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戾氣愈發濃烈,無盡的殺念,讓整個藥王穀的生靈都為其顫抖。
“大......大人,息怒!請您聽我解......解釋......”麵對一頭神獸,任誰都會感到恐懼,尤其是現在這頭荒古暴猿,它的眼中充滿著可怕的憤怒和無盡的殺念。
而荒古暴猿並沒有理會黑袍人,它口中喘著粗氣,眼睛死死的盯住眼前的“獵物”。突然,荒古暴猿發出一聲長嘯,緊接著身子一閃,從黑袍人眼前消失了!這一下讓一人一獸陷入了驚慌。不過,僅僅一眨眼的功夫,荒古暴猿就從幾百米開外,來到黑袍人的身旁。
“啊......”一聲慘叫從黑袍人口中傳出,隻見他被荒古暴猿一把抓住,骨骼碎裂的聲音不斷從荒古暴猿手心傳出。
做為黑袍人的坐騎,羽蛇早已嚇破了膽,麵對比自己高階的荒獸,恐懼便是天生的。黑袍人被荒古暴猿擒住,它並沒有施以援手,它直接舞動翅膀,準備借此良機逃走。可是,一頭天階荒獸怎麼可能從神獸的手上逃脫?果不其然,羽蛇剛一動,便被荒古暴猿另一隻手,一把擒住!
黑袍人全身筋骨幾乎碎盡,但是他依舊垂死掙紮。而荒古暴猿似乎也已經失去耐心,手掌輕輕一握,隻聽“哢嚓”一聲,殘肢、血液、內髒橫飛,黑袍人瞬間化作一團肉泥,隨後便被荒古暴猿扔到一旁。
“快!我們先離開這裏......”麵具男子輕聲對著薑清盈說道。
“嗯!小萌現在情況不容樂觀,必須找個地方為她療傷。”薑清盈懷中抱著昏迷不醒的薑萌,雖然薑清盈第一時間為她進行了治療,不過卻隻能解燃眉之急。而現在這裏根本不安全,根本沒有時間讓薑清盈在此進行治療。
可當薑清盈從新站起,準備跨步離開的時候,她的腹部立即傳來一震疼痛,她眉頭一皺!她知道自己腹中的小家夥就要出來了。雖然這孩子是自己十月懷胎,但此時在薑清盈心中,還是不由得希望孩子能夠晚一些再出來。
“怎麼了?快走啊!要是等下荒古......”抱著薑萌走在前方的麵具男子一回首,竟發現薑清盈又一次蹲了下來:“你......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
還沒等薑清盈回話,不遠處的荒古暴猿已經將羽蛇生食活吞,並且已經朝著薑清盈三人所在的方向走來。
“前......前輩!看來我是走不了了,請您帶小萌離開這裏吧!“薑清盈下身已經濕透,腹中羊水已破,分娩已經迫在眉睫。
“你在說什麼傻話......“麵具男子先是一愣,隨即有些意外道:”是那小東西......要降世了?隻是這荒古暴猿不會給你這機會啊!“
“這個我知道,時間根本不允許!也正是如此,我才希望您將小萌帶走......“說著,薑清盈的腹部再次傳來痛感。
“你把神獸想得太簡單了!即使現在遠至萬裏之外,亦不可能逃生,更何況如今!“麵具男子將薑萌輕輕放在薑清盈身邊,隨後重新站起,並緩緩取下戴在臉上的麵具:”怎麼說呢......我們已經跑不了了,好歹讓我的小外甥看一眼這個世界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