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不禁搖了搖頭。
原本以為齊國殺掉越王臼是真心想要與楚國講和,想在看來,還是想算計楚國。
越國故地在南方,被楚國所占據,越人的勢力大多是在南部,所以,即便齊國殺掉越王臼,占據越淮北,越國也無法對齊國造成威脅。
相反,若是楚國接受了齊國送來的人頭,那麼必將楚越兩國的血海深仇上再加上一筆,這對楚國統治越人極為不利。
楚國已經逼死一個越王,另外俘虜一個越王,現在越王臼的人頭進入楚國,無疑會讓越人以為齊楚兩國合謀殺害了越王,齊國遠而楚國近,如此,越人豈能不恨楚國!
即便是厚葬越王臼,對楚國依舊也有許多不利。
隻要那些越人一想起越國最後的越王被厚葬在楚國,必然會心生憐憫,憐憫與仇恨在很大程度上卻是相通的。
如此,這越王臼的人頭,對楚國來說,無疑有些燙手。
不過,當熊槐想起那些還未接受楚國好意的越國貴族時,臉上不由露出一陣笑意。
越王臼的人頭,或許來的正是時候,寡人正好還沒有理由收拾掉他們,現在,理由來了!
想著,熊槐露出憐憫之色:“唉,寡人與越王也是多年的交情了,當初越王臼從越地出海,楚國並未下令追擊,就是為了要給越國留下一脈以祭祀越國先祖。不想,天命無常,越國即便躲過了楚國,也依舊沒有改變宗廟斷絕,血食不存的命運。
看來大禹的恩澤傳了近兩千年後,終究還是斷了。”
說著,熊槐沒有打開木盒,直接吩咐道:“傳詔,以諸侯之禮厚葬越王臼。”
“諾。”
殿中,蘇代目視木盒離去,心中暗暗歎道:無論如何,對齊國來說,隻要楚王接受了越王臼的人頭,那就足夠了。
想著,蘇代再次行禮道:“大王,既然貴國接受了三國的和平之意,想來也是希望與三國講和的。”
“不錯!”熊槐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殿中三人,問道:“不知齊國打算如何與寡人講和。”
蘇代一聽楚王單獨提及齊國,將齊國與魏宋兩國分離開來,立即拱手道:“大王,敝國,以及魏宋兩國,齊魏宋三國一致認為眼下不應再生戰端,理應以四國目前的控製範圍為邊界,互不侵犯,以實現四國間的和平。”
蘇代話音一落,樓庳與仇液立即跟著道:“不錯,齊國的意思,也是我魏宋兩國的意思。”
熊槐聞言臉色頓時一沉。
齊魏兩國還好,齊國在這一戰中獲取的土地大都是越國的土地,還有楚國以前從齊國身上奪取的土地,這一部分土地對楚國而言無足輕重,可有可無,楚國並沒有放在心上。
同理,魏國占據的襄城等十餘城,楚國同樣也損失不大。
但是宋國則不然,可是占據了楚國四百多裏土地。
若是楚國在這一戰中敗了,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這一戰楚國並未失敗,結果宋國卻不願歸還,還夥同齊魏兩國前來給楚國施加壓力,態度極其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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