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石磨(1 / 2)

秦軍投降的那一刹那,正準備渡河襲擊秦營的九裏君等人,差點昏死過去。

然後,看著不斷楚營請降的秦軍喃喃道:“竟然投降···”

三天之後。

韓國都城新鄭。

剛剛返回都城的公仲侈得知漢水的消息後,頓時變了顏色,然後難以置信的道:“這怎麼可能,估算時間,公孫衍抵達析邑之時,秦軍應該才撤軍。算算距離,析邑距離丹口更近一些,順流而下,更是方便快捷。

以公孫衍對秦國的仇恨,就算距離更遠,也會催促士卒加快行軍,力爭在秦軍之前趕到丹口才是。為何楚軍沒有趕上?難道是公孫衍控製不住楚將,從而導致將帥不和,發生內訌?”

就在遲疑不解中,侍者稟報道:“君上,大王使者韓瑉來了!”

公仲侈一怔,隨後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不好,秦楚兩國未能在漢水爆發決戰,從而兩敗俱傷。如今秦國兩國全都實力猶存,而樗裏疾與甘茂回到秦國,必然會慫恿秦王出兵伐韓,以報心頭之恨。如此,大王與公叔為了討好秦國,必然會殺我以讓樗裏疾與甘茂解恨。

且為之奈何?且為之奈何?死期將至矣!”

想著,公仲侈頓時冷汗直冒。

接著,公仲侈突然想起他兩個月前攻取宛地時,從楚國廢棄糧倉繳獲的那件神器。本來他是打算私藏神器發財的,但現在看來,得用神器保命了。

想著,公仲心中微微一鬆:“看來我還是命不該絕啊!”

而後,公仲侈一麵在心中暗暗感歎著,一麵好整以暇地邁步前去迎接韓瑉。

韓宮中。

公仲侈一進入大殿中,就見韓王與相國公叔全都一臉冰霜,在殿中默然無語,隱隱有種風雨欲來之象。

見此,公仲侈立即取下頭上的頭冠,然後披頭散發的長拜於地,連連頓首,同時用悲泣的聲音道:“大王,臣有罪。不久前宛城之敗,臣見秦國勢大,不久的將來,十有八九就要出兵攻打我韓國。故,臣本想借楚國削弱秦國,不想楚軍行動遲緩,以致功虧一簣。

此舉,不僅沒有削弱秦國,讓秦楚兩國兩敗俱傷,反而讓秦韓兩國交惡。臣謀劃不利,其罪萬死,請大王賜死,以解秦國心頭隻恨!”

韓王一聽公仲哀泣的聲音,又見公仲披頭散發好不淒慘的模樣,想起公仲本是一心為國,奈何卻棋差一招。

想著,不由對公仲的不滿消失大半,原本在公叔的勸說下,已經狠下的心腸,也不由為之一軟。

另一邊,公叔一見公仲如此姿態,意圖以情動人,賣慘求生,而韓王臉色稍緩,似乎已被打動的樣子。

見此,公叔簡直不能忍,立即開口道:“大王,楚韓兩國本來是盟友,結果我們韓國背叛了他們,韓國出兵伐楚,令楚王暴怒,即便如此,楚王也沒有改變對公主的寵愛,也沒有苛刻對待在楚國做人質的公子。楚王如此行為,可謂是對韓國仁至義盡了。

可是,其後,我韓國聽從趙王的建議,立下公子子蘭為楚王。結果導致楚國丹淅慘敗,漢北諸地全部傾覆,葉公等七位楚王心腹貴戚被滅族。楚王大恨之下,更是自己滅了四家逃亡的封君。如今,楚王連自己人都滅族了,更何況是罪魁禍首韓國呢!楚王對韓國之恨,恐怕傾盡五湖四海,也難以消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