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出海修仙(2 / 3)

而諸位能跟我一起侍奉這樣的君王,也是在場諸位的榮幸啊。

令尹,左徒,你們是不是啊!”

群臣一聽範環突然將火燒到他們身上,尤其是昭雎屈原兩個被點名的人,全都變了臉色。一時間,殿中群臣顧不得裝縮頭烏龜,紛紛長拜請罪道:“大王,臣等有罪。”

熊槐一見殿中群臣除了一臉譏笑的範環,其他人全跪,心中不禁一痛。

他還準備在今的朝議上來個完美收場呢!

結果,這個收場卻被範環搞成這樣,已經無法收場了。

想著,熊槐又轉頭一看,見太史正在殿中一側奮筆疾書,似乎正在將現在朝議的內容急下來。

見此,熊槐勃然大怒,本欲當場將範環拉出去砍了,但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殺意。

接著,熊槐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怒道:“鹹尹年老神衰,突然在殿中得了失心瘋,剛剛的話都是一些瘋言瘋語,當不得真。來人,將鹹尹送回府中,好好養病。”

罷,熊槐又對太史道:“太史,鹹尹瘋了,他的話就別記了。”

太史聞言,一邊速記,一邊點頭應道:“請大王放心,臣會將大王的話記下來:大王‘鹹尹瘋了’。”

熊槐一僵:“···”

此時,範環聞言,不等士卒進殿,便大笑道:“大王不必如此多事了,臣今日來就沒打算回去。”

罷,範環大喊道:“大王,臣侍奉先王數年,又侍奉大王四十多年,現在先走一步,去向先王彙報大王的功績。”

罷,範環向前一衝,然後一頭撞在楚王身前的台階上,血濺五步。

熊槐見此頓時又驚又怒。

群臣見此頓時又驚又恐又羞。

一時間,整個大殿寂靜無聲。

就所有人震驚間,太史最先反應過來,記下範環之死後,又在其後寫下了八個字:國有賢臣,社稷可續。

良久,熊槐起身,拂袖而去。

等到了側殿,熊槐才大罵道:“老匹夫,當真可惡,寡人連王位都不準要了,臨走之前的最後一次朝議,竟然還要被他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他這那裏是死諫,他這分明是想氣死寡人,然後拉著寡人一起見先王。

可惡,實在可惡。

不過寡人心胸開闊,是不會讓他的奸計得逞的,想氣死寡人,沒門!”

熊槐正罵罵咧咧間,有侍者進來稟報道:“大王,知北涯急訊。”

熊槐一怔,停止痛罵後,結果信函一看,卻是鹹尹範環的嫡長子在範環上朝後,便已經驅散門客下人,並送走族人,此時整個範環府上,隻剩下範環嫡長子一人了。

見此,熊槐沉默了良久,然後吩咐道:“鹹尹範環憂慮成疾,病死於朝議中,寡人甚哀之。詔令,追封鹹尹範環為長信侯,以諸侯之禮葬之,其嫡長子範正繼承其爵位,為長信君。”

當日日中,令尹昭雎拜祭了範環後,進入宮中,然後跪在了熊槐麵前。

熊槐一怔,問道:“令尹,你這是何故。”

昭雎羞愧的拜道:“大王,臣德行淺薄,羞愧難當,難以承擔令尹之位,故欲向大王請辭,請大王另擇賢良。”

熊槐聞言頓時一滯,驚道:“難道令尹也要學鹹尹,要對寡人來個死諫?”

昭雎搖了搖頭:“臣德行淺薄,鹹尹道德高潔,臣不敢與鹹尹比。”

“···”熊槐沉默了許久,點頭道:“令尹言之有理,正好,寡人也覺得自己德行淺薄,羞愧不已,難堪人君,正欲退位讓賢,要不令尹與寡人相互作伴,然後一起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

昭雎一怔,遲疑的看向楚王。

······

不久後,熊槐與昭雎在後宮花園亭中飲酒作樂。

少頃,柱國唐昧來,見楚王與令尹昭雎正在飲酒作樂,頓時心中一疑,範環剛死,此時楚王與昭雎應該表示哀悼才是,怎麼會飲酒作樂呢?

唐昧心中百般疑惑,不知道楚王與昭雎在搞什麼鬼。

此時,熊槐見唐昧來,立即呼道:“柱國來了,寡人剛剛還與令尹念叨著柱國呢,來來來,柱國一起來喝兩杯。”

唐昧心中遲疑,但不敢不從。

三杯酒下肚。

熊槐笑著對唐昧道:“柱國,寡人得之幸,承蒙黑帝厚愛,獲賜長生之法一卷,欲與令尹還有柱國一同出海修仙問道,不知柱國是否願意雖寡人出海啊?”

唐昧聞言,心中一顫,手一抖,手中酒杯中的酒登時抖出了一半。

而後,唐昧驚疑不定的向楚王看去,卻見楚王正笑嗬嗬的看著他,接著,唐昧眼睛餘光又看向昭雎,卻見昭雎也笑嗬嗬的看著他。

見此,唐昧冷汗直冒,立即露出大喜之色,連連點頭道:“能得大王傳授長生之法,這是臣的榮幸,臣願意,願意,當然願意。”

熊槐聞言,喜道:“柱國也願意去,那就太好了,來來來,咱們君臣再飲一杯。”

一時間,君臣俱歡。

當日下午,令尹昭雎與柱國唐昧同時上書請辭。

熊槐許之。

壽春城中正震驚令尹柱國同時辭職之時,下大夫黃歇拿著楚王的詔書來到公子彘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