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我們醒了,進來吧!”反正都沒有脫衣服,鮮少絕可不怕春guang乍泄,他衝著門外便應道。
“咦……姑爺,你的眼睛……”冬雪在幾個丫頭中年齡最小,但是眼睛卻很銳利,一入門便看到了鮮少絕腫的如銅鈴般的左眼。她驚聲叫道。
“啊……沒事,昨晚有一隻蚊子飛到了眼睛上,拍的時候不小心勁道用大了!”鮮少絕連忙將手蒙著眼睛,尷尬的要命。
這六月天有蚊子不假,可秦府是什麼地方,他們自由驅蚊滅蟲的絕招。
鮮少絕這借口找的著實有些低劣。四個丫頭念頭一晃便明白了個大概,隻怕這是她們小姐的傑作吧。
“姑爺,這蚊子是不是有點大呀?”冬雪生著一張娃娃臉,人見人憐。她的性格與她的臉蛋一樣,此時竟然調笑般的衝著鮮少絕笑了起來。
“啊……嗯……”鮮少絕知道冬雪在消遣他,可是這小丫頭看著著實喜人,一點怒氣也生不起來。再者,剛剛成為姑爺,總不能立馬就給下人黑臉吧,這可不是咱的地盤。所以他隻能打著哈哈,胡亂地應著。
“姑爺,昨兒個就忘了提醒你了,咱家這蚊子可是一絕,稍不慎呀,就會被盯的嘻嘻!”
這幾個丫頭其實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不,春花、夏風、秋月接過冬雪的話頭全都鬧開了,邊說還便往床榻上瞅著,那裏秦湘靈睡得正酣。
一個女人一台戲,這一屋子可就是好幾台戲了,要是仍由其發揮下去,那還得了!鮮少絕深諳女人的威力,不敢領教,一手捂眼,佯裝起不快來。
“我聽說你家小姐可是很會替人撓癢的,怎麼地?你們想”
到底是夏風這丫頭機靈,她看出了新姑爺好處,但是卻也不能過分,誰還沒有個氣性?當下朝其他三個姐妹一使顏色。屋子裏頓時沉靜下來。
“不是說前堂催的緊麼?趕緊叫你家小姐起來吧。”到這時候鮮少絕壓根還沒有為人夫的覺悟,出口還是你家小姐。
幾個丫頭卻是不管這些,徑直將臉盤等盥洗工具一字排開,冬雪與秋月先伺候鮮少絕洗漱起來。
而夏風則走到床榻前喚醒了秦湘靈。
說來也怪,秦湘靈在睡夢裏凶神惡煞,可是被喚醒的時候,鮮少絕竟然從她臉上看到了一絲嬌羞。
那丫頭麵頰桃紅,兩眼半眯嬌嗲嗲地喚了一聲,“相公!”隻把鮮少絕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心裏暗想著這妞是不是睡覺睡壞了腦子,怎麼一夜過後就轉性了呢?
說實話,秦湘靈長得真的很美。她的美不似小妖與尼可是含蓄的,她美的外放,似乎每一個細胞都透著颯爽英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丫頭的性格有點太那啥了。不過現在好了,這妞轉性了!
鮮少絕有點暗自慶幸。
不過後麵發生的事情徹底推翻了鮮少絕的慶幸,而且更徹底地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輕易相信女人!
一聲嬌嗲嗲的“相公”,鮮少絕宛若冰雪天裏沒有被人拔了衣服,整個身子上下都“唰唰”地抖開了。
這是什麼反應?
秦湘靈看在眼裏,怒在心裏。
老娘我有這麼惡心麼?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都嫁給你了,洞房都過了,我大清早起來問候你,你竟然似見到惡鬼猛獸一樣
有個很有名的古人伯伯說過一句話: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小人咱不談,這裏就隻說女人。通常女人發怒隻是幾秒鍾的事情,你都還沒有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可是一聲虎吼往往就已經從天而降。
而且,女人的怒火足以毀滅一切!
鮮少絕的反應觸怒了秦湘靈,他都還沒有抖完,一聲怒吼已經降臨了。
“啊……我很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