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責怪劉管家,他不是沒知識沒文化兼沒有素質,的確是眼前這人實在瘦的有些過分了。眉目還算清秀,不過兩頰卻低陷,眼珠突出,皮膚蒼白,一雙手仿佛多年未澆灌的枯藤。
這還是人麼?人可以瘦成這樣?劉管家的心裏直打鼓。如若不是事先知道他是煉魂士,估計會把他當成另一個顯化的掬魂。
將這個煉魂士擰在手裏絲毫感覺不到壓力,就似擰了一隻小貓小狗一般。此時他已經昏厥過去。
“脆弱!”一陣思索,劉管家終於找出了兩個可以評價的字。
“啪”地一聲脆響,劉管家一掌摑在煉魂士的臉上,“哎,該醒了!”
“呀……”不知道是出於疼痛還是恐懼,煉魂士睜開眼睛劇烈地吼了起來。
如此小皮囊有這般爆發力?劉管家睜大了眼睛。
“哎,你吼夠了沒有?”
實在是太聒噪了,劉管家大手一撤,厲聲嗬斥道。
“咚!”煉魂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到底是膽小如鼠,立馬就噤了聲。一雙突起地眼睛怯生生地望著劉管家。
見他終於閉嘴,劉管家長籲一口氣,傷臂朝身後一隱,“你,叫什麼?”
“拉達空!”
“拉達空?你是南樂國人?出身清徒宗?”清徒宗以煉魂、煉器、煉丹出名。再加上這個煉魂士自報的名字頗有南樂國的風味,劉管家也就順勢問了過去。
“我不是清徒宗的。”
“那你來自哪裏?難道大陸上還有別的煉魂的宗派?”
“搜魂堂。”
劉管家一愣,七絕大陸上的宗派他大致都有所了解,可是搜腸刮肚硬是沒有找出搜魂堂這個名字,難道是新近發展起來的新勢力?可是能煉出如此強大的掬魂,怎麼能做到無風無動呢?
“搜魂堂?我如何沒有聽說過?你且詳細給我講來!”
“我不清楚。”在劉管家攝人的氣勢下,拉達空居然抖了起來,武者的氣概在他的身上蕩然無存。劉管家直看得一陣搖頭。
“你說你屬於搜魂堂,卻對於它一無所知?”
拉達空恐懼地點點頭,唯恐一個不慎惹怒了眼前之人。
“哼!”劉管家一聲冷哼,正待上前施些酷刑,後方卻響起了鮮少絕的聲音。
“劉管家,他沒有說謊!”
劉管家轉身,鮮少絕已經立於他的身後,不見掬魂的蹤跡。他警惕地朝四周打量著。
這老小子,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鮮少絕忍住心裏的笑意,一語道破劉管家的心思,“別看了,掬魂屬於他控製,現在他被你擒下,掬魂被我轟散,他顧及自己的生命,暫時還不敢讓其重組。”
“如此甚好!”劉管家總算是放下了壓在心裏的石頭,這持續幾個月的緊張總算是徹底放下了。最重要的是破了這奇案,可以向朝廷交差了。
“這可全依仗絕小哥兒了,回去之後我定向大人為你請功!”
“請功?好說。”鮮少絕一笑,“眼下你還是先殺了他再說,免得他瞅準機會讓掬魂重組。”
“殺了他?”劉管家聽得鮮少絕的話,卻是一愣,這年輕人為何這般嗜殺?固然是案犯,可是未經審訊就處死,那也不合朝廷律法呀。當下看鮮少絕的眼神怪異了不少。
“哈哈!”鮮少絕卻是捕捉到了這一絲變化,“劉管家,你可是覺得我戾氣太重。如果你要作此想,那也就由得你了。不過還望你三思而後定,這掬魂的實力如何你可比我清楚的多。如若不斬斷根源,待這煉魂士尋的機會重組掬魂,恐怕那時候就、”
後麵的話無需再說,劉管家卻是能夠想象了。鮮少絕如此一說,他才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麼,就隻有殺了。律法乃人定,再說了,依照拉達空犯下的罪行來說,死十次也足夠了。
手中斷刃舉起,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