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冠的精神力波動中,鮮少絕卻發現了一些端倪,這李冠沒有說出全部實情,似乎還隱藏了一些關鍵的東西。
不過他所說的這些卻也不是假話,想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鮮少絕當下一笑,道:“將軍,得罪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將軍幫忙!”
李冠久居官場,練就的一套察言觀色的本身絲毫不若於鮮少絕對於精神力的查探。鮮少絕話一出口,他便知道是所為何事,當下言道:“絕公子言重了,如今已到了邊城伏旱,距離密朝已經近在咫尺,想來這一趟過去便不會再生出什麼事端了。”
說完他又轉向鮮少達都,“還希望少穆到了密州以後能夠在我朝陛下麵前表一下我這一行的艱辛才是,李冠當感激不盡!”
李冠此番動作與話語裏的動機都異常明了,分明是在告訴眾人,他絕不會泄露鮮少絕與鮮少達都掉包的事情。
鮮少絕與鮮少達都相視一笑,心裏無不驚歎這李冠的老奸巨猾。
“嗬嗬,將軍言重了,等到了密州,我一定為將軍表功!”鮮少達都笑道,李冠的用意如此明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再說這一趟去往密州,還有不少地方需要仰仗這位權臣。
李冠心頭一鬆,“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多謝少穆。”李冠深知,這事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如若不然,他的性命難保。不止如此,即是回到密州,他也隻能與鮮少絕等人親近。也就是說,他如今已經與鮮少族綁在了一條船上。
此事算是告一個段落,鮮少絕扭頭向著陳善,“煩惱將軍帶我們進入內城,不知可否?”
話雖是商量的語氣,可是陳善知道,這哪裏有商量的餘地?麵對修仙者,他一個宗師級武者,什麼也不是。
當下陳善不敢多言,拉過一個士兵欲要讓他前往內城通報。卻被鮮少達都攔下了。
“不必了,你直接帶我等進去吧!”
陳善的心裏一驚,此話說的不容置疑,隻怕那大將桂芝化凶多吉少了。
可是他卻不敢多言,簡單地在脖子上的傷口處上了一些止血藥劑,然後纏上一圈白布,便在前頭帶路,向著內城而去。
這伏旱城雖有內城、外城之分,可是外城不過就是一處城樓而已,並非包裹著內城。這內城之說隻因為它在外城的南側,大密朝俗稱南側為內側。內城便由此得名。
這內城距離外城其實還有二十多裏路程。這裏已經不是大漠地帶,漸漸地進入了山地,這二十多裏路之間隻是小山峰就有數座。
陳善為眾人備了戰馬,二十多裏路卻也隻是一刻鍾便走完了。
內城遠比外城宏偉的多,一樣是墨青石築就的城牆,卻高達十米,厚度與外城相當。城牆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看得出來,守衛極為森嚴。
守城衛兵都是認得這陳善的,雖然驚奇他頸項上的傷勢,可終未加阻攔。一行人安然地進入到內城。
這伏旱城本來是鮮少族的邊城,可城內建築卻是一應地中原風格。這也難怪,這裏麵居住的大多都是中原的商人及民眾,風俗並不隨著大漠。
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見到中原風格的建築,竟然酷似鮮少絕前世西安的古代遺址,憑欄玉砌,雕樓畫鳳。
大街上小商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行人絡繹不絕,好一番繁榮的景象。
這邊城之中,陌生人往來非常正常,但是如鮮少絕與火藏王這般頂著一頭紅發的人卻並不多,這一來,沒少得行人顧盼的目光。
然而鮮少絕一行卻無心欣賞這副景象,也顧不得周遭眾人顧盼的眼神。
鮮少達都低語一聲,“直接去桂芝化的府邸!”
陳善自始至終都不敢有一絲的違逆心思。其實也並不是不敢,他經曆過無數次沙場征戰,生死一線多次,再加上宗師級的武境,他的心性磨礪的堅毅無比,對於生死早已經有了不凡的詮釋。但是遇到這一行人,他愣是有一種被生生壓製的感覺。在鮮少絕與四大藏王麵前倒還罷了,他在境界上差了太多,被壓製說得過去。可是麵對鮮少達都,他卻一樣有一種被壓製的感覺。陳善明顯的感覺,這種壓製絕對不是源自武道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