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醫術很高明嗎?”張衍之問道。
“那是當然,據說別人無法治好的重傷、無法祛除的巨毒、無法醫好的屙疾,到了他這裏無不手到擒來、藥到病除,可以說是圓古大陸元嬰之下的第一神醫!不過嘛,道友若是想要找此人看病的話,可千萬要小心些……”
“哦?此話怎講?還請道友明言。”張衍之好奇道。
“嗬嗬,道友且聽我說完。”中年女修笑道:
“這侯藏象雖然醫術奇高,卻有個改不掉的壞毛病,就是治病的時候喜歡追求一個‘快’字,以此來證明他的醫術之高超絕倫。”
此女看了張衍之一眼,繼續道:“北海國有一個散修陳勝,腸道長了一顆雞眼石,靈丹妙藥吃了無數卻總是複發,侯藏象給他開了一副藥方,卻不慎寫錯了一個字,陳勝吃了他開的藥後,雞眼石確實很快消失了,不過整個腸道卻變得開始萎縮,後來足足吃了十年的補藥,終於才恢複了元氣。
大宋穆州有一個擅長用弓的築基修士,人稱‘千步穿楊’郭開。有一天郭開清晨從夢中醒來,感覺一隻眼睛不舒服,剛好碰到這位神醫,便請他醫治;問明症狀後,‘閃電快手’侯藏象一句話也不囉嗦,嗖嗖嗖幾下便在他右臉上紮了十八針。紮完後才想起一事,問郭開道:‘你剛才說哪隻眼睛不舒服來著’……從此之後,‘千步穿楊’郭開隻好改名為‘百步穿楊’郭開!”
“哈哈,有趣!莫非那郭開痛的是左眼,他給紮了右眼不成?”張衍之問道。
“正是如此!為了追求‘閃電快手’的外號,此人沒少鬧笑話。因此他雖然醫術奇高,但是後來卻很少有人願意找他看病療傷。”
中年女修笑了笑,接著道:
“雖然此人行蹤莫測,不過卻也不是找不到!我聽師父說,這侯藏象雖然已經五六百歲,但是性格像個老頑童,最喜歡往熱鬧的地方鑽,所以道友如果想要找他的話,不妨在奪仙大會舉行的時候,去比賽場地——大宋仙域五娘山尋覓此人蹤跡……不過侯藏象精通易容術,連金丹真人都無法發現端倪,而且此人易容後從不使用真名出現,故而道友能否找到他,妾身也無法保證!”
“原來如此!多謝道友提供的這些信息,三百塊靈石還請道友收好。”
得知侯藏象確實是圓古大陸修仙界第一神醫,張衍之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對光明的渴望。
回到大廳,他又花費了數百塊中品靈石,從一名修士手中買到了費穆祭煉法珠需要的材料,四人自是高興不已。不過祭煉法珠需要一個月之久,隻能等奪仙大會結束後安定下來,再讓費穆靜心祭煉了。
費穆在築基前一直在外門修煉、做雜役,築基後這幾個月一直也沒有出過山門,生平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熱鬧的交易會,故而一直保持著一副好奇的神態打量場內眾人。對於張衍之的身家,他早已知之甚詳,接過材料道了聲謝,倒也沒有矯情客氣,否則必會被梅豐敲打一番。
四人和天殘三友一道出了藏雲穀,正要駕乘法器離去,緊接著又有五人從穀內走出,麵色不善地看著他們。
“張衍之,沒想到這裏也能碰到你,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嗡!”
聽到慕容垂的聲音,張衍之背上的無憂劍發出一道清鳴,飛到了他的手中。梅豐、蔡蝶衣也分別手持飛劍,一臉警惕地盯著對方。
“慕容垂!難道你想在此地動手不成?”梅豐冷冷道。
“張道友,這是怎麼回事?”劉雲飛問道。
“劉兄,吳兄王兄,在下真名張衍之,之前由於身份特殊不便實言相告,還請三位兄長見諒。這慕容垂與我等有些過節,三位請先行一步吧!”張衍之歉然說道。
“這怎麼行?他們五個人有三個築基中期,而你們四人隻有張道友一個中期,怎麼能打得過他們?”吳雲鵬道。
“就是就是!張道友莫非不把我們天殘三友當朋友嗎?”王雲鯤也說道。
“對極對極,我們三兄弟向來最講義氣,誰要是敢和你們四人為敵,那就是和我們天殘三友為敵……”劉雲飛道。
慕容垂看了看天殘三友,又凝重地打量了一眼張衍之手中的飛劍,冷哼一聲,便帶著另外四人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