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也知道這冰靈根嗎?”張衍之故作好奇的問道。
“自然知道,冰靈根乃是修仙界一等一的靈根,貧道怎麼會不知道呢?沒想到小友竟然有如此驚人的修仙天賦,實在是令人羨煞!”
麵對著這個百年一見的逆天修仙靈根,孫典此時已經起了結交之心,如果不是顧忌到背後那個莫須有的金丹真人師父,恐怕就要把張衍之劫持到五大門派去換築基丹了。
“不知小友現在修煉到幾層了?”孫典問道。
“國師太過著急了,此刻該輪到我問你了才是!”
“正是正是,小友請問。”
張衍之隨意揮了揮手,仍是擺出一副“我師父比你牛”的神態,道:“無妨,既然你問了,那就讓你先問吧,一會我再問你兩個問題就是。我師父說我才剛剛入門,煉氣二層。也不知道這個境界是高還是不高!”
孫典聽了強忍住笑意,正經說道:“對於小友的年齡來說,已經是極高的了。小友現在可以提兩個問題,盡管問,貧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我就問了啊?”張衍之作天真爛漫狀。
“小友但問無妨!”老道士作風輕雲淡狀。
“聽說國師給當今聖上服用了一粒喚作‘奪命丹’的丹藥,治好了困擾聖上十餘年的疾病,不知可有此事?”
“此事自然是千真萬確的!”孫典微微笑道:“我們仙家的靈丹妙藥,用來治療凡人的病痛,豈有不藥到病除的道理?如今聖上可是龍虎精神,放佛年輕了二十餘歲!”
“可是,我卻曾經聽師父說起過,這‘奪命丹’乃是透支人體潛能的猛藥,病重之人服用之後,恐怕生機會斷絕,撐不過幾個月了吧?國師難道不知道嗎?”張衍之做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問道。
石缺在旁邊聽了此語,登時麵色沉重起來,質疑地看向孫典。
醫者父母心,他平生活人無數,最痛恨的便是不顧惜病人生死的庸醫,若是“奪命丹”的效用果如張衍之所說,那眼前的這位孫國師,無疑是一個為了謀取富貴而不擇手段的卑劣之人,即便對方是一名修仙者,也是為他所不齒的。
孫典聽了麵色也是一緊,不覺間閃過一絲陰鬱神色,隨即又嗬嗬幹笑兩聲,說道:
“原來小友也曾聽說過‘奪命丹’!不錯,對於平常人來說,這‘奪命丹’確實是虎狼之藥;不過,對於重病纏身、時日無多的當今聖上來說,‘奪命丹’配上我親手煉製的‘續命丹’和‘壯陽丸’,卻不啻為靈丹妙藥!我初蒙聖上召見時,曾觀過其麵相,陽壽已所剩不過三年。與其在病榻上半死不活地躺三年,何不老夫聊發少年狂,瀟灑半載?”
石缺在旁越聽臉色越是陰沉,孫典卻似渾然不覺,仍是侃侃而談。
“前日,慶王殿下向聖上進獻了五名柔媚異常的蠻族女子,令聖上龍顏大悅,據說當晚麗春殿晝夜笙歌,直至拂曉。聖上以七旬之齡夜禦五女,當真是寶刀不老,哈哈……哦對了,小友年齡尚小,想必還未懂得這些道理。”
“哼!”
石缺聽到此處,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卻又忌憚於孫典修仙者的身份,於是拂袖起身,對張衍之說道:“衍之,我們走吧!”
對於孫典跑到皇宮裏賣春~藥的行徑,張衍之心中雖然也頗為不齒,不過細細想來,他所說的話卻也不無幾分道理,而且此行想要換些丹藥的目的尚未達到,就此離開心中頗為不甘,隻好抱歉地對石缺說道:
“爺爺,我還有些事想與國師商量……”
石缺也想起換丹藥的事,搖頭歎了口氣,將裝有千年人參的錦盒留給張衍之,說道:“我去門外酒樓等你。”
待到石缺轉身遠去,張衍之故作天真地對孫典笑笑,說道:
“聽國師方才所言,那‘續命丹’和‘壯陽丸’都是你親手煉製的。想來國師定是煉丹的高手,不知道國師可會煉製‘凝氣丸’?”
孫典看了看張衍之,又打量了幾眼他手中的錦盒,緩緩說道:
“這‘凝氣丸’嘛,貧道我自然是會煉製的,不過煉製‘凝氣丸’所需的材料嘛,那可是珍貴的靈草,不是這凡間所有的......”
明白了他的意思,張衍之也不多言,將手中錦盒遞給了孫典。
“國師先看看這盒中之物。”
孫典打開錦盒,取出其中的半株千年人參仔細端詳了一會,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之色,隨即又恢複如常。
作為一名煉丹師,孫典當然知道,千年人參乃是煉製“延年益壽丹”的主藥,隻需輔以幾種常見的靈草,即可煉製出來。常人若是服用一枚“延年益壽丹”可以增壽二十年,服用第二枚,又可以增壽十年,再多服用則全無效果。
也就是說,“延年益壽丹”最多可以延長一個人三十年的壽命!而最為珍貴的是,“延年益壽丹”的主藥——千年人參雖然並不在靈草之列,但是“延年益壽丹”的增壽效果卻同樣適用於煉氣期的修士,對於壽元所剩不多的煉氣期修士來說,延長二三十年的壽元,無疑又增加了一絲築基的可能,即使築基無望,苦修一生的他們,亦可利用這二三十年的壽元去世俗界逍遙享受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