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再看李雀兒,右側嘴角的一顆紅痣放佛充了雞血一般,紅的有些發紫。整個人更是俯身咯咯笑個不停,胸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春光。
崔顥刹那間就有了出手偷襲的衝動,不過看到幾步之外的李珍兒正直直地盯著自己,而二人身上似有法罩護體,自忖沒有一擊必殺的機會,連忙打消了出手的打算。
說話的這段時間,崔顥已經將身上能用的法器符籙盤算了一番,心想即使與蔡蝶衣聯手,恐怕擊敗對方的可能性也不足十分之一。畢竟李氏姐妹的昭昭臭名可不是白得來的,就連惡僧法直和黃臉朱離聯手都被二女殺得重傷而逃,正麵硬鬥恐怕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絲毫勝算的。若是能先將蔡蝶衣送離此地,自己或許還有逃跑掉的可能。
如此想著,崔顥心中便已打定了注意。隻見他從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那兩塊紫榴石,向著李氏姐妹笑道:
“兩位仙子,小弟有個請求,還望兩位能夠答應?”
“小郎君有什麼請求?不妨說來聽聽,就是讓姐姐以身相許,也未嚐不可喔,咯咯……”李雀兒浪笑著應道。
“仙子說笑了。”崔顥轉身指著身後的蔡蝶衣,說道:
“蔡姑娘是我的義妹,腹中已有身孕。在下曾經答應過她,要保護她安全離開仙人穀。隻要兩位仙子答應,讓我這義妹先行離開此地,小弟自當將紫榴石和靈草雙手奉上,這紫榴石權作定金,如何?”
“不行!崔顥,我們姐妹雖然舍不得殺了你,不過至於其他人嘛……咯咯,必須死!”說話的是一直站在稍遠處不發一語的李珍兒。
“咯咯,小郎君還挺風流的嘛,這幾天工夫連孩子都弄出來了,那就更留不得這個小妮子了!”
李雀兒也接口說道,不過言語之間,竟酸溜溜的頗似有吃醋的意思了,也不知道吃的哪門子陳醋。
聽聞兩女的言語,竟想要將蔡蝶衣殺人滅口,崔顥心中一寒,已經動了殺機,不過臉上仍不露痕跡,做出一番義正言辭的樣子,緩緩地說道:
“姐姐說笑了,蔡姑娘是我的義妹,我倆結識不過數日,她怎麼會懷上我的孩子?假如兩位不放我這義妹離開,小弟雖然自問不是兩位姐姐的對手,但也必然會傾盡全力拚個魚死網破,屆時未必不能帶走你們其中的一位!”
李氏姐妹聽了崔顥的話,對視一眼,同時咯咯浪笑了起來。
“小郎君,你這口氣也太大了些吧!看你樣子進入煉氣大圓滿境界還沒幾天吧,以我們姐妹的修為,即使不用聯手,想要殺你恐怕也不是一件難事,咯咯……”
崔顥聽到這話心中一喜,收起之前臉上的笑容,鄭重說道:
“兩位姐姐可敢與小弟立個賭約?”
“哦,怎麼個賭法?”李雀兒饒有興趣地問道。
“兩位姐姐隨意派出一人,與小弟在此較技一場。如果小弟輸了,我和蔡姑娘任憑兩位處置,假如小弟僥幸獲勝,小弟仍然會將紫榴石和靈草奉上,不過兩位必須放蔡姑娘離開此地!兩位姐姐,可敢一賭?”崔顥說完,一臉挑釁地看著李雀兒李珍兒姐妹。
李雀兒聞言,轉過頭跟姐姐眼神交流了一番,見李珍兒點了點頭,於是答道:
“好吧,既然小郎君如此自信,姐姐就陪你玩耍一番,希望小郎君可千萬別讓姐姐失望哦,咯咯!”
說著李雀兒還作出小女兒的嬌媚態,一雙吊稍桃花眼向崔顥眨巴了兩下。常人看來倒是別有一番風騷滋味,隻可惜崔顥自幼跟著師父長大,以他天真童子雞的審美觀來說,實在是欣賞不了這股別樣的風騷味道。
“不行!崔大哥,我不會先走的,我要陪著你!”
旁邊的蔡蝶衣一聽,卻上前拉住崔顥衣袖,聲音竟然帶著一絲哭腔。崔顥轉過身,一手輕撫著蔡蝶衣的頭發,一手將她的手拉開,輕聲安慰道:
“小妹放心好了,以大哥的本事不會有危險的。一會如果大哥打贏了,你一定要先走,不要拖大哥的後腿,懂了嗎?”
說著,崔顥向蔡蝶衣使了一個眼色,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如果不聽大哥的話,以後我就當沒你這個妹妹了!”
蔡蝶衣仍然有些放心不下,不過見崔顥已經將話說到這種地步,臉上又是一副十分嚴厲的神色,終於麵帶不安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