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冰靈根!?”
“連續瞬發法術!你怎麼做到的?”
除了這二人,站在崔顥身後的汪彬也是一臉的驚訝,目瞪口呆地看著崔顥的背影。眼前這殺人不眨眼的少年,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看起來聰明善良卻又憨直可愛的崔師兄嗎?
崔顥沒有答話,徑直走到陳奇屍體旁邊,然後抬起右腳,狠狠地將陳奇的屍體踹翻在地,冷冷道:
“在我眼裏,慕容垂這個小人不過是一條狗,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竟敢打著他的旗號來威脅我!”
說完這話,崔顥抬起頭,冷冷地看向不遠處的黃袍僧人和綠衣少女。此時汪彬也走上前,站在崔顥身體一側,麵有得色地看著二人,擺出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隻等崔顥一聲令下。
黃袍僧人一見對方這副陣勢,連忙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龜殼狀法器護於胸前,開口說道:
“兩位道友,我們二人之前也是受到陳奇的蠱惑,才會出手搶奪紫榴石,如今禍首已死,還希望兩位放我們一條生路,在下願意拿出五株靈草作為補償。”
聽到這僧人的話,旁邊綠衣少女冰冷的臉上現出一絲厭惡之色。對於他的提議,崔顥則是擺出一副無可無不可的表情,身邊的汪彬聽了,卻急忙說道:
“崔師兄,不能放了他們啊!東方雨師弟就是死在他們手裏的,再說,萬一他們出去後,將我們殺死陳奇的事情告訴落雲宗,恐怕要惹來殺身之禍!”
崔顥聽完這話,心中不以為意。自己此前已經殺了李大富,重傷慕容垂,多一個陳奇不多,少一個陳奇不少,根本沒什麼區別。至於死去的東方雨,雖有同門之誼,卻半點交情也無,隻需出穀後向師門稟報即可,更談不上什麼報仇的話。
之前所以會以雷霆萬鈞之勢秒殺陳奇,一是因為陳奇總是把慕容垂三個字掛在嘴上惡心刺激他,二則是他要改變二比三的不利情勢,逆轉雙方的實力對比。
那黃袍僧人卻不知道崔顥此刻的想法,一聽汪彬的話,馬上緊張起來,鄭重說道:
“兩位道友放心,貧僧可以發下血誓,出穀之後必然不會將此事泄露給任何人。再者,陳奇這小雜種挑唆我們搶奪紫榴石,他死了也是罪有應得!我們又怎麼會為他出頭呢?你說是吧,蔡師妹?”
說著,黃袍僧人轉頭看向那綠衣少女,可當他的目光剛一對上綠衣少女的眼睛,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隻見他的臉上一會露出癡癡呆呆的模樣,一會又露出痛苦掙紮的表情。
而那被稱為“蔡師妹”的綠衣少女,則用那雙一潭死水般的眼睛緊緊盯著黃袍僧人,片刻後口中發出一聲嬌叱:
“去死!”
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出現在她的手中,隨著寒光一揮,猛地一下刺入黃袍僧人的咽喉!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僧人屍體,又看了看殺人之後蹲在陳奇屍體旁抽泣的綠衣少女,崔顥和汪彬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幕弄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師兄,要不要殺了她?”汪彬小聲問道。
崔顥擺了擺手。看著這個少女,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湧起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頭。等少女抽泣聲漸止,他才上前兩步,輕聲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要殺這和尚?”
綠衣少女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崔顥連忙將目光移開,生怕自己也像死去的和尚一樣,被她的古怪眼神所控製。
“道友不必擔心,我這牽魂術一天隻能使用一次,而且用起來也有很多限製,成功率並不高。
道友雖然殺了陳師兄,但此事是我們有錯在先,我並不記恨你。不過這賊禿驢,不但將罪責都推在陳師兄身上,話語中還數次辱罵於他,所以禿驢必須死!”
“哼,崔師兄問你話呢!別扯一堆沒用的廢話假裝可憐!”對差點殺了自己的三人,汪彬心中已是痛恨至極,眼瞅著崔顥似乎沒有殺掉此女的意思,走上前厲聲喝道。
“哼,跟你裝可憐?你也配嗎?雖然你修為比我高了一些,但你我二人若是單獨對上,死的人可不一定是我。”綠衣少女輕蔑地看了一眼汪彬,轉頭不再理他。
“你、你……”
汪彬聞言就要上前教訓此女,卻被崔顥狠狠地瞪了一眼,隻好怏怏地扭過頭去。崔顥也不知為何,看著眼前憂傷的少女,心中總有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於是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