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年紀輕輕，見識倒挺廣。竟然你都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你還想做無謂的抵抗嗎？”老者摸著自己的胡須高傲道。
錢小五冷汗直下，古武界那是唯一脫離國家掌控的勢力，他們的群體力量或許不高，但單體力量卻比任何軍隊要強太多。
毫不猶豫的說，哪怕是國家元首，如果沒有會古武術的人當做他的保鏢，那麼他被暗殺，也不過是分分鍾鍾的事。
“你們古武界和國家不是有契約，不插手世俗之間的爭鬥嗎？難道你們想違背契約？”錢小五問道，還抱有一絲的希望。
老者大笑：“嗬嗬，古武界和華夏世俗本就為一體，哪能完全分得開？我們竟然能出世，插手東都的爭鬥，自然是取得了皇城那邊的同意。
小家夥，你不要妄想了，今日你所謂的國家不會派人來幫你們。
現在你隻有兩條路可走：一，乖乖讓開，大家和氣生財；二，不讓，那麼老夫隻要遵循申少的囑咐，打斷你們的雙腿。或許你不害怕，難道你不為你的兄弟們考慮一下？”
聽了這些話，錢小五內心已經絕望了，的確，他可以反抗，但不得不為這些退伍軍人做考慮。
他們都是為人民流過汗，為國家流過血的男兒，四爺將他們丟給錢小五，就是希望他為能為這些熱血男兒選擇一條好的歸宿。
現在明知道前方是懸崖峭壁，如果錢小五讓他們去送死，估計就算錢四爺正在軍中，也會違命，飛過來找他拚命。
可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合適的人選，找到一條不用拚死拚活的路，就這麼放棄，也太不甘心了。
“混蛋！”
錢小五緊握拳頭，是進退兩難。
……
“打斷雙腿？好大的口氣。不知從哪個山溝裏跑出來的野生，也敢這麼囂張。”
看見錢小五為難的模樣，白夜搖了搖頭，從李夢瑤身邊走了下來，擋在退伍軍人們的前麵，冷眼的望著老者。
對方的實力確實很說強悍，但是白夜還不至於怕了他。
“放肆。師尊豈容你侮辱？！”
老者還沒有開口，他旁邊的一個年輕人便怒發衝冠，直接踏了出來，同時，一拳轟向白夜的麵門。
“不知死活！”
白夜冷笑，在拳頭靠近的刹那，瞬間出手，一道手影如幻燈片一般在虛空劃出完美的弧線，接著便聽見對麵的年輕人發出一道慘叫，倒飛出去。
看到這一幕，老者雙目睜大，一跺腳，起身將年輕人接著，輕輕放到地上，問道：“克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年輕人低聲道，手捂著自己的臉頰，隻見那裏有一道血紅色的手掌。
他站了起來，怨恨的望著白夜，這一巴掌的屈辱猶如刀鋒一般插入到了他的心頭。
老者轉過頭，死死打量著白夜，越看他內心越是震撼。
這種震撼最開始隻不過小小波瀾大，然後慢慢變大，變為滔天浪海。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失聲道：“半步先天？”
隨即他又搖了搖：“怎麼可能？這麼年輕怎麼可能達到這種層次，一定是我看錯了。”
老者再次抬起頭，看向白夜，片刻後他便認清了事實，內心更加的驚駭。
“小友，你師承何門何派？”
在老者看來，小小年紀能達到半步先天的人，其身後必定有強大的師門支持。
麵前的這位年輕人或許他不會怕，但是對方身後的古武勢力他卻不得不在意。
“無門，無派。”
白夜雙手後背，嗬嗬笑著。
老者一愣，漸漸眯起了眼睛，大袖一甩，沉聲道：“小友，你不說也不妨，但請你讓一讓道，這是世俗之間的事，不該你等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