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今日就正好又是馬球比賽的日子。
氣不錯,春光明媚的,朱高燧一大早就來到了馬球場。
現在的馬球甚至是蹴鞠,可遠遠沒有朱鬆前世時候的那麼多規矩,大多數的時候,馬球手們都是在場上勇往直前、橫衝直撞,以至於犯規不斷。
兩方隊伍比賽知識,兩支隊伍因為強馬球所產生的摩擦,可以都會演變成一場'打架友誼賽',那火爆的場麵,有很多的大明貴族甚至是尋常愛好馬球的百姓們,平常即便再如何地溫文爾雅,都會瘋狂呐喊、喝罵。
此時,朱高燧站在馬球場最高處,瞧著馬球場邊緣圍觀的兩百多號觀眾,心裏頭喜滋滋的,廢話,這都是銀子,他能不高興嗎?
“殿下,韓王殿下來了。”
就在這時候,朱高燧的貼身侍衛走了過來,躬身向其行禮。
“嗯?”朱高燧愣了一下,道:“你誰?”
侍衛無奈,隻得重複道:“回殿下的話,是韓王殿下!”
“鬆皇叔來了,快快快,隨本王去迎迎。”朱高燧腿肚子一抽,轉身就要去馬球場大門處迎接朱鬆。
“哈哈哈,不用去了,本王自己進來了。”還沒走幾步呢,朱鬆哈哈大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卻是朱鬆已經帶著韓青山還有幾名喬裝的韓王府親衛進來了。
“鬆皇叔,您才剛剛回來,應該還沒休息夠吧?怎麼有空來侄兒這了?”朱高燧趕緊上前,臉上還掛起了笑容。
自,朱高燧就和朱鬆親,兩人甚至可以是一起長大的,隻是後來朱棣遠赴北平就蕃,兩人這才分開。
“怎麼著?沒休息夠就不能來了?你這是在給本王下逐客令呢嗎?”朱鬆眼睛一瞪,道:“你要這麼,那本王可就回去了。”
“哎哎哎,別啊!”朱高燧趕緊一把拉住朱鬆,諂笑道:“鬆皇叔得這是哪裏話,侄兒這裏不歡迎誰不能不歡迎您啊!來來來,侄兒帶您在場裏好好轉轉,瞧瞧咱這怎麼樣!”
“還是先瞧瞧比賽吧。”朱鬆擺擺手,盯著馬球場上正用身體互懟的紅藍兩支隊伍,道:“本王可是早就聽過你這裏了,沒想到下頭這些人還挺狠的。”
聽到朱鬆的話,朱高燧的臉上帶起了些微得色:“那是,鬆皇叔您不知道,就侄兒手底下的這幫人,早些年的時候可都是蹴鞠的高手,是侄兒親自從親衛隊中將他們挑了出來,訓練他們馬球,這才在短短的時間中有了成效。”
“嗯?”朱鬆眉毛一挑,臉上出現了喜色。
這還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原本朱鬆瞧見下頭野蠻互懟的兩支隊伍,這心裏已經對蹴鞠不抱什麼希望了,沒想到下頭這幫野蠻的家夥,竟然全都曾經是蹴鞠好手。
“好,打球……哎,沒進!他娘地,你倒是打給徐良啊,沒瞧見徐良在邊上等半了嗎?”就在朱鬆還在愣神的時候,朱高燧有些遺憾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朱鬆扭頭看向馬球場正中,卻見頭上箍著藍色布條的一名年輕男子,手中馬球棍擦著馬球的邊緣打了過去,馬球偏了一下,飛出去老遠,可惜沒進。
“草,會不會打馬球啊?”
“掌櫃的,掌櫃的,我要退票,退票!”
“掌櫃的,我要押紅隊,我要押紅隊!”
隨著這一球的不中,下頭圍觀的那些觀眾們不樂意了,這他娘地也太坑了,明明技術強到爆,偏偏實際效果卻是渣到令人想死,這還怎麼讓人看下去?
那些一擲千金,押藍隊勝的文武官員、大明貴族們更是義憤填膺。
誰輸錢不生氣啊?更何況他們又不是押了一星半點,一場都輸了,得多心疼啊?
“又輸了。”場中鑼聲落地,朱高燧臉上的表情不太好。
“哦?”朱鬆瞧著朱高燧道:“你的意思是,這藍隊經常輸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