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這些東西都有問題!這條羊腿已經變質了;這隻雞是得雞瘟死掉的;這些蘑菇是毒蘑菇;還有這個,據裏頭含有劇毒……”
一群衙役一個個麵無表情,話間更是充滿了陰暗。
“嗬嗬,這般家夥還真是會栽贓陷害,顛倒何伯啊!”看到這些家夥那在手中的東西,朱鬆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對於日月樓中所選取的的各種食材,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這些食材都是韓棟通過正規渠道挑好、購買的,這些食材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而且這才過了多長時間,朱鬆感覺這時間上連半刻鍾都沒有,他們就從廚房中出來了,這他娘地不是扯淡嗎?這麼點時間,就能查出這麼多問題來,傻子才看不出來,這幫衙役們是有意針對日月樓在找事兒了。
“哦,那你們等一下。”侯一刀製止了眾人的稟報,道:“本捕這裏有紙筆,你們全都記下來。”
聽到這些衙役們的稟報,以及看到此刻侯一刀的做作表現,韓棟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畢竟,他不曉得朱鬆一直在期待著這幫家夥們的出現,所以在察覺到這幫衙役們是在故意找茬之後,他能有好臉色才怪了。
已經忍不了的韓棟,出聲辯解道:“諸位捕快,這些食材都是我們日月樓從大明各地引進,每一樣食材都是經過嚴格把關的,怎麼會有問題?還有你們的有劇毒的河豚,我們都是有大廚能夠料理出來的,你們不能胡亂。”
韓棟此話一出,那侯一刀隻是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本捕有問題,便是有問題!”
罷,又是對著手下的衙役們道:“這些東西全部封存起來,本捕要帶回去做詳細的查驗。”
“是,刀哥。”那幫衙役們趕緊點頭道。
“好!”侯一刀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一旁臉色始終平淡如一的朱鬆,淡聲道:
“掌櫃的,按照我大明律法,你這些食材我們需要帶走,待我們進一步查驗之後,若當真問題嚴重的,我們會做出相應的處理,若是嚴重的話,你們酒樓就等著關門吧,不過在此期間,為了交趾百姓們的安全,你們酒樓需要停業整頓。”
此方罷,也沒朱鬆他們有所言語,直接朝著手下人一擺手,那邊便立馬有人將一分卷宗遞了過來,上頭分明寫著‘自願關門歇業’、‘罰銀一千兩’等字眼。
“欺人太甚!”站在朱鬆身邊,低頭看著那份卷宗,韓棟再也忍不了了,怒聲嗬斥起來。
“這位……二,什麼就欺人太甚了?本捕隻不過是是按照我大明的律法來進行處罰的。所以,即便你們不願意,也要遵照我大明律法,從眼下開始必須將樓裏的客人驅走,並且關張停業!”
侯一刀麵無表情地對著韓棟冷哼了一聲,道。
“關張?關什麼張?我們這酒樓今日才剛剛開業,酒樓之中亦有這麼多客人在用餐,你讓我們將客人們都驅走,還關張?”韓棟一臉憤怒地道。
此刻,站在侯一刀身後的那名衙役,臉色一冷,道:“你們酒樓的食材出了問題就要服從朝廷的處罰,難道你們想要用這些食材毒死交趾的百姓不成?還是,你們有意這樣做不成?”
“別忘了,你們日月樓是我交趾府衙賣與爾等的。若是有百姓被你們酒樓毒死的話,不僅爾等會被關進大牢,就連你們酒樓也會被朝廷收回。眼下,本捕隻是讓你們驅走客人,關張整頓罷了,已經很給你們酒樓麵子了!”
見得那二一臉惱怒的模樣,那名衙役的口氣沒有絲毫的降低,反倒是生冷了許多。
聽到這話,朱鬆倒是沒什麼,反倒是韓棟氣得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自打被韓王選進府中做親衛之後,那到哪兒,當地的官員不是俯帖耳,恭恭敬敬的,哪裏受過這種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