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距離登州不過八百裏,如果他們隻是一路沿著官道走6路的話,怕是也會用掉不短的時間。
可若是走水路呢,隻需要沿淮河逆流而上,等到出了海口就可以直接換乘海船,順著大海就可以直達登州。
此番乃是大軍出行,五萬大軍想要乘船去登州,卻是要很多的福船,足足走了三日的時間,登州城才算是在望。
登州,它的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去往新羅、拜祭、高句麗甚至是倭國的船隻都要經過這裏,所以登州城便被建造成了一個港口城市,不僅城池建造地極其堅固,就連占地麵積都不比任何一個州府差。
臨近登州港口了,各種船隻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這些船隻以海船居多,不過它們大多都停在港口邊上,往往都是派出一艘艘的船進港口去做各種事情。
朱鬆他們的船隊可不管那些,直接派出了幾艘由型福船改造成的巡邏船開路,龐大的船隊就如同一道洪流,徑直向港口穿行了過去。
畢竟大明朝要對朝鮮動兵的消息早早地就傳到了登州官場,登州城的百官已經等候在港口了。
有巡邏船開路,朱鬆的龐大船隊自然是順利進入了港口之中。
港口裏麵很是繁忙,來往的船隻穿梭不息,進港以及出港都設有專門的通道,是以整個港口盡管繁忙,但卻井然有序。
“哎,我,那支船隊是什麼?”
“你看船上的人,不都是穿著鎧甲嗎?難不成是咱們大明哪一衛的兵卒?”
“可,可是這也太多了吧?光這些大型福船上的人,怕就得有四五萬人……”
瞧見這支龐大的船隊進入登州港口,港口上甭管是各船的主人,還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百姓們,全都愣住了。
就在百姓們疑惑不已的時候,港口通往登州城中的大門處,走來兩百來名,身著鎧甲,腰胯長刀,龍行虎步的兵士們。
而在這些兵士們正中,則是一溜三十來名或是身著官袍的文官,或是身著鎧甲的武將們。
看他們身上的威勢,明顯是朝廷的大官。
“紀大人,咱們是不是來得早了?”被兵士們圍在正中的,一名身形高大,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有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馮大人,不是本官你,你還是收起你那副慵懶的態度,畢竟這次來的可都是朝廷大員。”
被稱呼為紀大人的,是個四十歲上下,長得粗眉大眼,麵容清秀的中年儒士,“你堂堂的登州府策衛指揮使,竟然如此憊懶,那些大人定會上稟朝廷,好好地參你一本!”
馮大人懶散地聳了聳肩膀,道:“參就參吧,整日裏呆在登州府處理著雜七雜八的事情,哪裏有在戰場上拚殺來地暢快?萬歲最好將我給一擼到底,我也好去外頭走走、轉轉!”
“你呀,怎麼你都不聽不進去!”紀大人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有港口的兵卒衝了過來,向他們稟報道:“大人,王爺的船進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