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被記恨上了(2 / 2)

那位儒雅中年人可不敢和自家殿下比,那可是韓王殿下的親兄弟,人家可以無禮,他不行。

“哦,黃長史,好久不見了。”

朱鬆的臉上有些尷尬,這事畢竟是他理虧,他也不好意思拿這事出來講明白了,所以就很敷衍地道:“來人啊,上茶。”

回了大堂,朱楩早就已經尋了個座位坐了下來,臉上多少得有些火氣。

朱鬆全當沒看見,道:“哎呦,楩哥,今兒這是吹得什麼風,怎麼把你給刮……不是,你怎麼有空來我這了?”

“怎麼,孤就不能來嗎?”朱楩依舊沉著一張臉,道:“孤的親兒子在你府上,難道孤就不能是過來看兒子的嗎?”

“能能。”朱鬆陪笑道:“弟這便喚人將徽煣領過來。”

“行了,甭跟我這打馬虎眼!”朱楩沒好氣地瞪了朱鬆一眼,口氣變了回來,“我問你,昨日你可是在宮中吃酒?”

朱鬆一愣,心道:這南京城消息傳得也太快了吧?不過是昨日的事,今兒怎麼就全都知道了。

一看朱鬆此刻的表情,朱楩就知道此事當真,他不由得道:

“你子可真行啊,那徐暉祖在四皇兄入應府以來,就一直不曾歸降,甚至還在四皇兄入城的當日不曾前往相迎,你子隻不過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竟然就把徐暉祖給勸服了,我可真佩服你啊!”

朱鬆道:“楩哥謬讚了,弟……”

“謬讚個屁啊!”朱楩直接拍桌子站了起來,道:“好賴話聽不出來是吧?你知不知道,當初允文在位的時候,曾經數次派徐暉祖截擊四皇兄的靖難大軍,四皇兄手底下的大將們,有很多都死在了徐暉祖的手上。”

“這有什麼?”朱鬆道:“當時隻是各為其主,那李景隆還曾經領兵攻打過四皇兄的靖難大軍呢,現在不照樣做他的曹國公,還被加封太子太傅,光祿大夫?”

“你子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看到朱鬆那滿不在乎的樣子,朱楩氣道:

“你可知道,那些死於徐暉祖之手的靖難大將們,手下還有許多的下屬,在朝為官,甚至還有四皇兄手下的幾個心腹大將,他們約那些下屬們一樣,恨不得四皇兄賜死徐暉祖呢。你可倒好,把徐暉祖勸降了,他們現在可是連你都一起給恨上了。”

“這,不至於吧?”朱鬆愕然,這些人有這麼感恩,這麼記仇?

“沒什麼不至於的。”朱楩冷哼道:“沒幾個人能有四皇兄的大度!你日後可要心點了,別被這些家夥給抓住了辮子。”

“嗨,沒事,我就是一閑散王爺,被他們參上幾本,我也正好休息休息!”朱鬆倒是表現得無所謂,“再了,連寧王都被我給陰了,他們若想動我的話,也得想好了後果。”

“得,我不過你!”

朱楩和朱鬆是親兄弟,他自然是知道寧王的事情,所以聽到朱鬆的話後,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等真出了事情,你子就該抓瞎了。”

“嘿嘿,你放心,隻要不是闖了逆的禍事,四皇兄是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朱鬆伸了個懶腰,道:“倒是你,聽再過兩日,那沐晟就要被拉出午門,斬示眾了?有沒有覺得心頭的惡氣被出了?”

“這可出不去。”朱楩翻了個白眼,道:“沐晟那老魂淡追在孤屁股後頭四年,隻是砍了他的腦袋豈不是便宜他了?”

“啊?你還想怎麼樣?”朱鬆沒想到朱楩的怨氣竟然這麼大。

“我準備進宮去求求四皇兄,讓沐晟換個死法。”朱楩的嘴角咧了起來,看起來有些猙獰。

“你覺得四皇兄會同意嗎?”朱鬆有些無語。

別看朱棣挺恨這些建文舊臣的,但是除了在審訊的時候,可以任由錦衣衛在詔獄中使用各種酷刑之外,他們的死法,還是嚴格遵循大明律的。

當然了,那些熬不過酷刑死在詔獄裏的建文舊臣們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孤才過來找你啊!”朱楩扭頭看著朱鬆,道:“要不然的話,孤可沒有把握讓四皇兄同意此事。”

朱鬆稍稍沉默了一下,道:“我記得當年的胡惟庸案中,左丞相胡惟庸是被父皇賜癢死的,若是在這件事上做些文章的話,或許會成功。”

按照朱鬆看到的明史記載,當年朱元璋曾離京前往黃山納涼,離京之前曾賞賜給胡惟庸一支禦如意,以示“君臣一體,心心相印”。

其實那隻禦如意就是個癢癢撓,也正是借著這個緣由,胡惟庸成為了古往今來,第一個被賜癢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