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朱鬆就帶著迷情姑娘,以及迷情的兩個貼身侍女走出了召開詩會的園子,向著前院而去。
……
朱鬆離開後不久,今日的詩會就準時開始了。
當家作主的走了,這出題作詩以及品鑒詩詞的責任,男賓這邊就落到了亭中眾人的肩上,女賓這邊則由花棚中眾女負責。
經過男女兩邊的商討之後,第一輪鬥詩以‘仲夏烈日’為題,園中的名流士子、寒門學士們,自由選擇是作詩,還是作詞。
至於最終的評選嘛,分別交由涼亭以及花棚中的眾人。
園中,幾乎所有人都在或是思考,或是書寫著。
亭子中隻有朱瞻基以及朱徽煣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一會這邊轉轉,一會那邊瞅瞅地,他們是孩子吧,偏生擺著一副嚴肅臉,邊轉還邊點頭。
他們倆是大人吧,可是身高差確實有些萌!
涼亭以及花棚之中,經過一番討論之後,選出了前三的詩文,卻沒有立即表,反倒是拿到花棚,徐妙錦所在的這張桌前。
很明顯,是要徐妙錦來點評!
畢竟韓王朱鬆走了,作為王妃的徐妙錦,當然成了最後拿總主意的人。
第一輪鬥詩,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男方的三位寒門士子汪成權、古諾言、方佳,當選為頭甲前三名,隨後入涼亭落座。
……
隨著第一輪鬥詩結束,朱鬆等人已經離開一個時辰左右了。
涼亭之中,除開幾名寒門士子依舊一臉淡然地聊、吃茶之外,那些但凡在朝擁有官職的所謂儒學大家,臉上或多或少地出現了不耐煩的神色。
“諸位,方才殿下不是離開一個時辰嗎?我看這鬥詩不如停一停,等一等韓王殿下!”黃開複第一個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道。
“停?”解禎應有些遲疑地道:“咱們現在停下來,是不是對諸位士子有些不公?”
“無妨!”方唐鏡擺擺手,道:“今日這氣如此炎熱,諸位公子都躲在陰涼之處納涼,我看咱們也應該適時地放鬆一下,以免讓諸公公子生出煩躁之心!”
“是極,是極!”黃齡是個大胖子,托著個肚子坐了足足兩個時辰,可讓他累得要命。
“那……好吧!”解禎應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應承了下來。
於是,涼亭中的眾人喚來兩個廝,將這件事情吩咐了下去之後,亭中的儒學大家以及寒門名士們,亦紛紛出了亭子,尋找適合自己的地界兒。
要不這黃開複、黃齡以及方唐鏡都是同道中人呢,三個加在一起都一百零幾歲的人了,竟然跑到了女賓那邊去找仙樓的妍華。
還好妍華知道徐妙錦不待見這幾個人,帶著這三位大人去到了園中湖畔的樹蔭下。
四人相對而作,黃開複、黃齡兩人黑著一張臉,與臉色帶著些煞白的妍華彼此看了一眼,眸中盡是無奈。
倒是那方唐鏡爽朗地一笑,對黃開複道:“外界風傳韓王殿下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賭錢逛花樓的紈絝子,如今看來卻是不盡然,漢王殿下倒是一位有趣之人啊!”
“怕是方兄一會就不隻是韓王殿下有趣了,還要再給他加上一個稱呼,草包!”肥胖的黃齡抹了把額頭上豆粒大的汗滴,道:“哼,什麼送園中士子、名媛們一份大禮,我看這位韓王殿下是偷偷溜了!”
“溜了?”黃開複故作愕然地道,“齡弟此言差矣,這本就是韓王的府宅,幹嘛用得著溜?最多,他不再出現也就是了,再怎麼韓王也是個男人嘛!”
到這裏的時候,黃開複還故意對眾人眨了眨眼睛,在場的眾人都是久經風月的人了,他們哪裏還聽不明白黃開複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