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見過韓王殿下,見過徽煣公子!”李濟、孫毅以及朱晨全都上前見禮。
“哈哈哈,三位大人快快免禮!”朱鬆上前扶起李濟,道:“今日事務繁多,本王實在是抽不開身來,這不,剛忙完後麵的事情,本王就趕過來了!”
“殿下臨近大婚,自然是忙的,下官等,多等一會也沒有什麼!”五短身材的孫毅,簡直就是一十足的人,方才還在背後編排朱鬆,現在卻是擺出了這麼一副諂媚的嘴臉。
“壞人!”朱徽煣躲在朱鬆身後,聲地嘀咕。
“哈哈,裏麵請,快裏麵請!”朱鬆笑容滿麵,沒搭理家夥。
“殿下,您請,您請……”孫毅低眉順眼地諂笑著,搶著上前去掀簾子。
孫毅這一舉動,正好隨了朱鬆的願。
一掀簾子,哎呦,一股子幹泥土的氣息撲麵而來。
朱鬆、兩個家夥還有朱一閃搗得鬼,自然曉得是怎麼回事,兩大兩全都下意識地往一邊閃了一下。
這一股子幹泥土的氣息,全都噴到了孫毅、朱晨以及李濟的臉上。
李濟還好一點,畢竟站在最後麵,最倒黴的就是孫毅跟朱晨,不僅土氣撲麵,還帶著點子騷氣。
沒辦法,朱鬆房裏的尿壺,還在屋裏桌子底下擱著呢,能不騷氣嗎?
“阿嚏!”
“咳咳!”
猝不及防下,孫毅和朱晨鼻涕還有咳嗽,接連不斷地響起,看得朱徽煣還有朱瞻基這倆壞子,捂著嘴巴嘿嘿直樂。
正掀著簾子的孫毅扭頭看著朱鬆,憋出一句話來:“殿下,您這書房……還真是別致呐!”
朱鬆伸頭進去看了一眼屋子,轉身對朱一閃道:“朱一閃,你個臭子偷閑做懶,讓你找幾個下人好好收拾收拾書房,你怎麼不收拾啊?屋子這般髒,這叫人怎麼喝茶用膳呢?”
朱徽煣原本還在偷笑,聽到朱鬆這話不由得臉上神情一愣,繼而向朱一閃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朱一閃心裏頭委屈啊,心:“要不是爺您讓我這麼收拾,能收拾成這鬼模樣嗎?”
不過朱一閃也明白,朱鬆這是給自己打掩護呢,作為朱鬆身邊的親近人,這口氣得忍啊,為的就是看那個朱晨還有孫毅出醜。
見朱一閃不話,朱鬆話更上勁兒了:“看見沒有,幾位大人都不願意了,這一屋子的土……嘿,桌子底下還放著個夜壺,你子這是要上呐?”
“殿下,的現在就收拾!”一邊這樣著,這子不得從哪裏拽出來一個雞毛撣子,直接在桌子上撣了起來。
噗噗噗!
嗬,好嘛!
這不撣還好,一撣,那是滿屋子塵土飛揚啊,搞得禮部的幾位主官,那是灰頭土臉,待都沒法待了。
“得嘞,看來這位爺是鐵了心不想讓咱爺們留下來了!”李濟算是看明白了,這是韓王在存心惡心他們呢。
想通了這一點,李濟方才在心中對朱鬆的丁點兒讚賞,瞬間土崩瓦解。
“王爺,您這……您這也太過分了吧?”最終還是朱晨繃不住臉了,質問道:“下官三人可是陛下欽點,前來您府上教您演禮的,且不方才您晾了我們半個時辰,這一次又算怎麼回事?”
朱鬆臉上仍舊是笑容滿麵,並沒有因為朱晨的質問而有絲毫的氣性。
孫毅看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連忙當起了和事佬:“朱侍郎,怎麼能與殿下如此話呢?不過是下人不走心,沒有收拾屋子罷了,有什麼呢?難得殿下命人準備了午膳,留咱們用膳,咱們將就將就也就是了!”
一邊這樣著朱晨,孫毅另外一邊開始向朱鬆賠罪:“殿下,方才朱侍郎糊塗,了些渾話,不過咱們都是給皇上辦差的,這皇上交代的差事沒辦好,朱侍郎心中難免會焦急,還請殿下莫要怪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