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慎言!”宋茗琳拉了徐妙津一下,“玄焜有有爝看著,怎麼會出事呢?再了,北平原本是萬歲做燕王之時的封地,再加上這些年中,北平一直在加緊建造之中,可以是我大明朝,除了南京之外首位最森嚴的地方。眼下,玄焜既然在北平府,想來安全問題還是能夠得到保證的。姐姐,你就放心好了!”
“我也知道是這麼回事,可是我這心裏還是有些擔憂。”徐妙錦還是不放心。
“你這怎麼又要哭上了?”這個時候,剛把兒子交給侍女帶回房間休息,領著兩個閨女來到涼亭的朱鬆,瞧見徐妙錦的樣子,就知道她又在想兒子了,忙道:“行了,行了,再有一半個月的,玄焜就回來了,別回頭讓兒子瞧見。”
“真的,夫君?”這回甭徐妙錦了,就連徐婉君和宋茗琳都是一臉的高興。
“當然是真的,難不成夫君還會騙你們?”朱鬆把朱契月和朱祺琳擱到了涼亭的椅子上,隨手遞給倆丫頭一人一個桃子,繼續道:“再了,這都半年的時間了,家夥們也是時候回來休息一下了,否則的話,他們不會什麼,他們各自的父王也會跑過來去和四皇兄抱怨的,最後埋冤還會落到我這兒。”
“夫君,這半年裏,玄焜他們都在外頭跑,究竟是去做什麼了?”徐婉君好奇道,“看玄焜派人送回來的平安信,也沒幹什麼了,這家夥嘴巴還挺嚴。”
“這件事來也簡單。”朱鬆喝了一口水,醞釀了一下語言,繼續道:“你們知道,在咱們大明朝的地界兒上,有著不計其數的江湖門派和江湖勢力嗎?”
“我知道,父王,我知道!”朱鬆話音剛落,丫頭朱祺月就舉著手叫了起來。
朱鬆聞言一愣,看著朱祺月道:“月月,告訴父王,你是怎麼知道的?”
朱祺月歪著腦袋瓜想了想,道:“父王,我聽山叔叔提起過,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光是在咱們南京城,就有許多的江湖勢力和門派呢。”
“青山跟你這些?”朱鬆眉頭一皺,道:“這家夥跟你這些做什麼?”
“是我纏著山叔叔的。”朱祺月生怕朱鬆怪罪韓青山,有些急切地解釋道:“上次在外頭街上玩的時候,我們就曾經碰到了一些長得很凶的人,山叔,那些人就是江湖勢力,如果不是咱們拳頭硬的話,就會吃那些人的虧呢!”
“月月,你你曾經碰到過地痞流氓們?”朱鬆根本不知道這消息,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這青山也真是的,這種事情怎麼能不告訴本王呢?我找他去!”
“夫君,你做什麼啊?”徐妙錦連忙攔住了朱鬆,道:“這事,妾身知道,那些地痞混子們都已經被關進大牢了,你就不必再去找韓將軍了,坐,快坐。”
“嘿,你們瞞得還挺嚴實的。”朱鬆重新坐了下來,“那幾個崽子被關在哪了?難不成,就光關關他們就可以了?敢欺負我們家公主,廢了他!”
“別這麼激動!”徐婉君趕緊勸,“夫君,你繼續方才的事。”
“這江湖勢力和江湖門派啊,可是咱們大明的一個毒瘤。”朱鬆摸了摸朱祺月的腦袋瓜,繼續道:“當年父皇自草莽起義,草莽難道就是江湖中人了嗎?再了,父皇收攏江湖門派勢力,聚攏各地割據勢力,不正是靠著這些力量,方才登基稱帝的嗎?先不別的,光是當年的武當派,就出了大力氣。你們以為,父皇登基稱帝之後,就沒有起過剿滅江湖勢力以及門派的想法?”
“夫君,這話在府上,咱們聽了也就罷了,萬不可給外人。”本來朱鬆話的時候,徐妙錦三女就變了臉色,徐婉君原本想打斷朱鬆,可是後來被徐妙錦用眼神給攔住了,“這件事若是傳到萬歲耳朵裏的話,怕是……”
“就算傳到四皇兄耳朵裏去,為夫也不怕。”朱鬆直接撇嘴道,“這種事,外人因為懼怕朝廷與我們皇族,所以他們不敢,甚至連提都不敢提。但是為夫不同,這件事本就是我們皇家之事,再加上本王是洪武爺親子,誰敢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