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轉過來,感覺頭痛欲裂,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周圍的光線很暗,我強忍著頭部的劇痛,晃了晃腦袋,大腦才回歸了正常的運轉,然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自己此刻正被人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就像個粽子一樣吊在半空。
雖然我早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著了道了,但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希望胖子和小飛沒被捉住,然而我往周圍一看,這下心是徹底的涼透了,小飛和胖子兩個人,分別就在我的一左一右,也被吊在半空,兩個人緊閉雙眼,似乎還沒醒過來。
這裏的光線很暗,我看不見太遠的地方,不過我敢肯定,我們所處的地方,應該還在這個地下軍事基地。
不過緊接著,我看到在小飛的右後側,被胳膊粗鐵鏈綁住的獓狠,看來我們確實沒找錯地方,隻是被人家給一鍋端了。
我的大腦慢慢的完全清醒過來,隨之我也發現了一些問題,獓狠可是上古凶獸之一,異常的凶猛,它的力量我是領教過的,照理說單憑那條鐵鏈根本無法禁錮它。
那麼,也就是說,它之所以服服帖帖的趴在那,估計是因為那鐵鏈上幾乎被貼滿的白色符紙,看來這應該是用法術將其禁錮了,那些符咒上麵寫著一些奇怪的符文,但是由於距離有稍遠,光線也較暗,我看不太清上麵寫的是什麼。
等等!白色的符紙???
憑我對符籙的了解,隻有日本的陰陽術,才會使用白色的符紙來製作符咒,再加上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方,是日軍侵華時期的地下軍事基地,如此將事情串聯起來,難道這次把獓狠弄到這來的是日本人?
“支那人!你醒了???”一個帶有明顯日語口音男聲,用中文問我。
我吃力的扭轉身體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和服,上唇留有胡須的男人,正雙手環於胸前,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我,眼神中滿是鄙夷和不屑。
那小鬼子見我沒吭聲,他接著說:“你們是來找它的吧?”
說著話,他伸手指向了不遠處的獓狠說:“不過你們可能來晚了,我們計劃已經完成了!”
我吃力的問他:“你們到底是什麼目的?”
那日本人冷哼一聲說:“什麼目的?原來你們還不知道呢?看來中國有關部門消息並沒有那麼靈通嘛,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之所以大動幹戈抓來獓狠,是要用它的血當做引,來徹底激活血咒之手的能力!”
說完這些,那日本人開心的笑了,笑的很狂妄。
什麼???血咒之手???
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兒聽到過,不過由於頭部受到打擊,而且到現在還被倒吊著,讓我的思路有些阻礙,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另一個男人,從黑暗中走出來,這個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五官清秀,頭發略長,他走到我麵前微笑的看著我,而那微笑,卻讓我感覺全身的汗毛直立,脊背發冷。
我忍不住脫口而出:“居然是你!!!”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當時在南澳度假村逃掉的日本小子,山田龍一!
其實我早該想到是他了,這一係列事情的矛頭都指向日本陰陽師,不過現在栽了就是栽了,隻能先跟他周旋,然後再想辦法脫身。
山田龍一蹲下身,輕聲的對我說:“我也沒想到會是你,文輝君!雖然我猜到我們還會再見麵,但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過來了!怎麼?這次你過來找我的麻煩,是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你們中國的有關部門呢?”
我盯著他怒聲說:“是你他媽的找我們麻煩,要不是你在我們中國胡亂殺人,又偷走了獓狠,我大可以舒舒服服的在海邊釣魚,隻是我一直以為你滾回日本了,原來一直都留在中國!”
“哦?是嗎?那還真是不巧,事情沒有做完,我怎麼可能回國呢?不過,我現在馬上就可以達成我的目的了!”山田龍一看了看手表說:“其實你應該感到榮幸,文輝君!兩個時辰之後,你將作為血咒之手修煉完成的第一個見證人!”
這小子一臉的平靜,跟我說話的時候就好像在跟一個老朋友聊天,然而我們並非朋友,而是仇人,所以這個感覺讓我全身不自在。
山田龍一說完話,他站起身對身後那個留著胡子的日本人說:“我們家族那兩個人被迫接受中國法律的製裁,就是因為他們幾個,你看著辦吧!”說完,便退後幾步,一副坐上觀的姿態。
那個男人聞言點頭,從身後拿起一根鞭子,那鞭子簡直比馬戲團馴獸的還要粗,他在空中耍了兩下,發出刺耳的“劈啪”聲!
這個時候小飛和胖子聞聲也慢慢醒轉過來了,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胖子醒過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朝著那日本破口大罵:“小日本子!你想幹什麼?你打老子一下試試!我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