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吳俊卻鬼使神差的說什麼都要走,朋友表示要送他,也被他拒絕了。他的朋友見拗不過,於是便由他了。隨後他就這樣自己一個人,步履闌珊的,從朋友家走了出去。
吳俊出了門,被外麵的冷風這麼一吹,他這腦子就更加的不清醒了。走到了路邊,吐了兩口酒後的穢物,然後向記憶力中來時的方向走去。
其實雖然酒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但是這荒山野嶺的一個人,心裏多少也是有些發毛。於是他邊走邊哼著歌給自己壯膽。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見在不遠處,似乎有女人的哭聲。那哭聲十分的淒慘,在這夜晚的大山裏,聽見這樣的聲音,著實的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他隨著聲音望過去,看見不遠處的一個圓型的小土包旁,正坐著一個背對著自己的白衣女人。吳俊起初還以為是自己酒喝多了所以看花了眼。隨即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還真的有一個女人。
吳俊借著酒勁兒壯了壯膽,然後輕輕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呢?”
女人似乎沒有聽見他的問話,繼續哭著。吳俊遲疑了一下,又向前走了一步接著問:“你沒事兒吧?需要幫忙嗎?”
可就在這個時候,隻見那女人緩緩的轉過了頭。就在那女人轉過頭來的一瞬間,吳俊感覺自己的心髒幾乎都快要停止跳動了,頓時酒醒了大半。
此時的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因為眼前那女人慘白的臉上,是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整個眼睛裏都是漆黑一片,讓人看上去覺得無比的空洞和詭異。
但這還不算是最可怕的,最讓他覺得幾近崩潰的是,那女人竟然沒有下巴,在下巴凹陷下去的位置,滿是腐爛的碎肉,同時還一些驅蟲,正在碎肉上麵肆意的蠕動著。
見到此般景象,吳俊頓時被嚇的幾乎都忘記了喊叫,隻感到胯下一濕,便尿了褲子。隨之他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那女人看著吳俊,發出了一陣詭異的笑聲。接著緩緩的浮在了半空,慢慢的向他飄了過來。此刻的吳俊,雖然是害怕的不行,但是他深知,要是現在不跑,那就隻有等死了。
當前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不管怎麼說,都是個三十多歲大老爺們兒。事關生死,強烈的求生欲望,促使他連滾帶爬的翻身起來,拔腿就跑。
由於在極度恐懼的狀態下,而且還喝了不少酒,他沒跑幾步就摔個跟頭。不過他仍然不敢懈怠,立刻再繼續拚命的跑,連頭也不敢回。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跑的再也沒了力氣了,方才停了下來。
回到家之後的幾天,吳俊是大病了一場,住了一個星期的院。直到後來他和雷神講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仍然是心有餘悸。
聽雷神說到這,我打斷他說:“哥!你這是又犯病了?還是今天幹脆又沒吃藥?你不知道藥不能停嗎?明知道有鬼你還要來?”
雷神聽我擠兌他倒是也不生氣,嬉皮笑臉的對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知道有鬼,哥才要來看看,知道這叫什麼行動嗎?這叫獵奇,你看見過鬼嘛你?一想到能見到鬼,我就覺得特刺激,沒準兒再來個什麼如花似玉的小女鬼,跟哥來一個激情的邂逅,那得多銷魂啊。”
說著說著,還猥瑣的笑了起來。我聽他這麼說,真是覺得又可氣又可笑,於是我對雷神說:“你瞧瞧你那熊樣兒,那點兒出息,鬼你都不放過,我看你也就是現在這麼隨口說說過過嘴癮而已,就怕等你真看見鬼的時候,不用說邂逅了,而是直接嚇尿了。”
我們一行人開了近兩個多小時的車,離開市區後,一路上搖搖晃晃的,我本來就困意未消,所以一直在車上打著盹兒,就當我快要睡著的時候。
雷神興奮的說:“到了,到了,弟,別睡了!趕緊拿上手電下車。”
同時又招呼車上的其他人下車,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手電,下了車這麼一看。頓時就是一楞:“我操!這他媽哪兒啊?”
我借著手電光向周圍看去,此時的我們,正處於一座座不知名的群山包圍之中,山下霧氣繚繞,看上去陰森森的。
我又拿著手電對著山上照了照,結果我發現根本看不到山頂,也不知道這座山到底有多高。隻能隱約的看見山的頂端,沒入了雲霧之中。
而且這周圍是群山環繞,附近還時不時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異常的詭異。我在心裏忍不住暗罵雷神這個二貨,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大晚上的跑到這種鬼地方來見鬼,這幫人都是什麼心態。
這個時候,雷神卻一馬當先的拿著手電說:“走!我帶路!”
其實不止是我,眾人看見這樣的情景,也都覺得心裏有些毛毛的。於是劉娟怯生生的就問:“這個地方真的有鬼嗎?要麼咱回去得了,怪嚇人的。”
雷神聞言慷慨激昂的說道:“回去幹毛線,打什麼退堂鼓,來都來了,開了這麼長時間的車,不看看就回去不是白來了。”
其他人聽雷神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隨後雷神接著說:“跟我走!我知道路。”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跟在雷神的後麵,一行八個人,各自拿著手電,往山腳下走去。
這通往山腳下的小路十分的狹窄,左右全是半人高的茅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深深的茅草裏,似乎有的什麼東西在動。不會真的有鬼的,這世界上哪兒來的鬼,我在心裏自我安慰著。
我們向前走著,周圍還能看見很多星星點點的螢火蟲,雷神邊走邊說:“文輝,你看這怎麼樣?很有感覺吧?”
旁邊幾個女人也跟著附和說:“是挺刺激的,還真有那麼點兒探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