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福麵色不變,凝聲道:“你來到這裏,讓我打開了酒店的門,我當然要你給我個說法了……至於你嘴裏的呼救,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難道沒有看到那人襲警麼?”薑山暴跳如雷。
李永福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那是他的事情,我現在身為酒店的負責人,需要你對呼救的問題做一下解釋,還我酒店一個名譽……否則,我將起訴你!”
“你……”薑山死死的咬住牙齒。
“哪裏有什麼人呼救,那是一個女瘋子在裏麵跳脫衣舞呢……”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名剛才衝進去的家夥,大聲的對著所有的人吼道。
這一聲,將所有人的視線拉了回來。有些腦子不夠用的人已經愣在了原地,錯愕的看著那人。
不是有人呼救麼?怎麼成了跳脫衣舞的了?而且還是在酒店的房間內?這到底怎麼回事?
無數的疑問在這些人的心底泛起,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看究竟了。這簡直就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而且有人已經在裏麵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在酒店開房,酒店方麵是不會管客人在房間內做什麼的。就算你一個人關起門來跳舞,也在允許的範圍之內。但為什麼有人聽到了呼救?為什麼警察要強烈破門?這其中有什麼關係?
就在所有人都帶著疑惑的時候,李永福站了出來,目光中帶著冷峻的說道:“酒店開房,我作為酒店的一方,理應沒有理由泄漏客人的隱私,隻是這位警官一再的要求,我們酒店才作出了這種決定,對於客人造成的傷害,將完全由這名警官負責……”
一番話說完,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薑山的身上。原本酒店也沒有什麼責任,這樣子一說,更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撇到了薑山的身上。而且李永福還知道,裏麵的那位更加的不好過。
裏麵的張航幾乎是瘋了,但是外麵的薑山也幾乎是瘋了。原本安排的不錯的劇情,為什麼變化的如此的快?想到這裏,薑山不由的回頭望了眼自己的侄子薑賀,這件事情最大的漏洞就是……陳默為什麼不在裏麵?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理會薑山是怎麼想的了,他們隻關心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這麼多人要求酒店開門的情況下,卻發生了這種事情,到底該那方麵負責?
李永福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說道:“我不知道這位警官為什麼會反複的讓我們開門,但是根據我們酒店的登記顯示,裏麵住著的少女,正是我市大企業家張航的愛女張咪小姐!”
嘩,人群中再一次的爆發出驚歎。白富美本來就夠吸引人的眼球了,而一個人躲在屋子裏跳脫衣舞的白富美,豈不是更能吸引眼球?那些被趕出來的記者已經想好了明天的標題,《白癡警長破門引發烏龍事件》、《警長與白富美之間究竟有何怨念?》、《酒店維護客人權益,卻被警長反複逼迫》。
薑山的心底在流血,在痛罵。李永福這是在給他拉仇恨,而且將所有的仇恨都拉倒了他的身上。這話如果讓張航聽到的話,張航還不以為自己在坑他麼?而且……這麼一句話,張航日後的名譽,也全數的被毀掉了。
隻不過薑山不知道的是,張航已經將他記恨了。至於張航日後的名聲,恐怕他女兒會幫他再敗壞一些。
就在所有人都將目光看著李永福的時候,1016的房間門被打開了。張航冷冰冰的麵孔,死死的盯住了薑山,然後走了出來。
所有的目光被張航吸引,有憐憫、有好奇,甚至還有驚懼。
李永福略微沉吟,這才開口說道:“令女的確有些特殊的愛好,我們做長輩的也不能太過於壓製,我想……”
“閉嘴!”張航近乎怒吼著說了出來,整個人都已經顫抖的說不出話了。什麼叫做特殊的愛好?什麼叫做與眾不同的地方?這特麼是在嘲諷,哪裏是安慰?
李永福略微錯愕,急忙點頭,這才開口道:“剛才如果不開門的話,令女還是跟平常人沒什麼區別的麼……”
“你……”張航翻了個白眼,險些暈過去。
李永福尷尬的笑了笑,這才開口說道:“這個……令女今晚上有些消費,比如開房的房前,您給結了?”
噗哧……一聲輕笑,李永福身後的沈劍再次露出了一口的白牙,整個人看上去虎頭虎腦的樣子。
張航猛地轉過頭去,將自己的目光對準了這位身世背景都牛X到了天上的沈劍,大聲咒罵道:“誰讓你笑的?你是哪家的孩子?你們家人難道都死絕了麼?也不出來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