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到家,文宏就一把扯掉領帶,憤怒地踢飛一把椅子。
“草泥馬的!不就是仗著自己老爹是經理嗎?拽什麼拽!”
文宏工作兩年,原本還算挺順心,對公司也是挺有歸屬感的,可是自從兩個星期前,經理的小兒子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就靠著關係進到了文宏供職的這家全國五百強的大企業,而且正好分到文宏他們這個組。
作為組長的文宏雖不齒其走後門行為,但也依舊照例給他這個新人提供一些照顧。但沒想到的是這個公子哥本身不學無術,沒有本事完不成派發的工作也就算了,還整天去騷擾女同事,甚至仗著老爹的威風明目張膽地向幾個漂亮女公關提出交往。
對這種事文宏本身也是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裏磨礪了兩年,沒了棱角,一般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若是因為得罪這個二世祖而被經理穿小鞋那才冤呢。
可是今天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卻是公然非禮公司裏最漂亮的那朵花,也正好就是文宏暗戀了兩年的對象。看到夢中**有難文宏自然是想都沒想就直接挺身而出了,阻止二世祖的胡來,並且訓了他一頓。
然而今天午飯還沒吃完,文宏就被叫到經理辦公室,被經理拿著他們這個組半個月來下滑頗多的業績狠狠訓了一通,末了還提醒其要認真工作,別管其他瑣碎事情。
文宏當然知道經理這是在警告他別多管閑事,最氣人的是,他們組半個月來業績之所以會下滑,還不都是經理那個小兒子害的,現在反倒是被經理拿來訓斥文宏這個組長。
不過文宏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了,明白有經理卡著,他的狀是很難告到董事長那的,而且董事長也未必會管這種小事,反倒是給了經理對付自己的理由。
本來這件事文宏忍忍也就過去了,誰知道下午工作的時候那個二世祖居然還公然拿這件事來羞辱他,話裏話外都透露著對文宏的不屑,而且說話時還帶著那種我後台硬你能拿我怎樣的欠揍語氣。
文宏隻是個沒後台沒背景的**絲白領,不可能真的和這種公子哥擰起來的,就算仗著工作上的方便訓斥一下,對其也是不痛不癢,還會惹來經理的事後報複,於是隻能憋著一股氣直到回家。
“尼瑪的!公司有這種人渣父子,離破產也不遠了!”文宏罵罵咧咧的拿著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澡,打開浴室的門後卻是驚呆了。
浴室裏當然不會有一個正在洗澡的全裸美女,這種惡俗情節就算是再狗血的電視劇都不敢播,與之相反的,浴室裏一個人也沒有,甚至連浴室都失蹤了。
文宏打開門後看到的不是熟悉的浴室,而是一個泛著七彩光芒的巨大漩渦,堵滿了整個門,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吸力,在文宏反應過來之前就刷的一下把他給吸進去了。
莫名其妙地就被吸進一個奇怪漩渦裏,文宏發現自己毫無反抗之力,隻能順其自然地被漩渦帶著不知飄向何處。文宏隻覺得自己處在一個沒有上下左右,四周全是七彩光芒流動,自己就是順著這些光芒流動的方向前進,就仿佛自己掉入了一條七彩大河中,被七彩河水衝向未知的遠方。
不知過了多久,文宏隻覺得眼前一黑,那讓他看得麻木的七彩光芒全部消失,然後背部受到撞擊,卻是落地了。
“幸好不是臉先著地。”文宏苦中作樂地想。
緩緩爬起身,文宏甩了甩手,又踢了踢腿,最後把全身都摸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少什麼零件後鬆了一口氣,這才有心情打量起自己所處的地方。
這是一個四麵無窗也無門的小房間,大概隻有十幾平米,頭頂上的天花板也很矮,隻有兩米高,文宏這種一米八的個子跳一下就能用頭撞到頂上了。
房間雖小,卻並不算暗,因為在正中有一顆漂浮在一米高的空中,釋放著幽幽藍光的指頭大小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