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麵進來的宋翰聞言心裏一個咯噔,沒想到這個瓶子竟然是唐三彩,而且還是精品中的精品,這麼一來……
“張叔叔,這瓶子,很珍貴?”最後宋翰還是忍不住問道。
“很珍貴?豈止珍貴,如果是王寅大師的作品,這個瓶子的價值至少還要翻幾番,王寅不僅在藝術上有很高的造詣,在治理國家上也有過很大的建樹,況且他一生剛正不阿,無論是民間,還是朝堂上,都有很大的影響力,更傳奇的是,王寅死後頭七,陷害他的權奸便暴死家中,更為王寅的一生蒙上一層神秘色彩。”
張學良老爺子一說到古董這個行當,便一句接一句,不能自拔了。他侃侃而談,眾人都明白了,這個瓶子本身的價值就不低,而且他的主人還是位名留青史的偉人,換句話說,這個瓶子的附加值更加無法估量。
難怪張學良這麼激動。
“這瓶子是誰的?跟他說一聲,捐給國家了。”張學良這話是對兒子張友良說的。
張友良頓時傻眼了,這玩意是宋翰的,他不過是讓爸爸幫忙掌掌眼,怎麼直接掌眼成國家的了?
宋翰的腦子轉的很快,他不是舍不得瓷瓶,就算是唐三彩瓷瓶,即使是位偉人的瓷瓶,那也是瓷瓶,他真正舍不得的是裏麵的藥,許醫生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這裏麵的藥出自許致遠之手,那是能差了嗎?
“張叔叔,這瓷瓶子是一個朋友送給我們的,我看他根本就沒把這瓶子當回事,是不是因為他還有這樣的瓷瓶子啊?要是有的話,您直接問他要好了,要是沒有的話,我這瓶子就當孝敬張叔叔你了?”宋翰上前低聲道。
一聽不是宋翰的,張學良自然不好意思再強取豪奪。
“那你們去把那個朋友叫進來。”張學良小心的攥著瓷瓶道,顯然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宋翰隻能在邊上侯著。
許致遠正和宋紫溪站在年輕一代的人堆裏麵等著給宋如海獻上壽禮呢!
站在人堆當中,許致遠這叫一個別扭啊!主要是周圍這些人就和聒噪的烏鴉一般,吵得人暈頭轉向。
如果是山裏有這麼多烏鴉在他耳邊吵來吵去,瘦子肯定大開殺戒了。
“許致遠,快跟我們來。”宋翰一看到許致遠,也不管其他人的招呼,抓著許致遠就往裏麵奔。
宋紫溪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連忙跟上。
一進去,即使是平日瘋瘋癲癲的宋紫溪也不敢喘大氣了,反而是許致遠,依然大大咧咧的。
“哈哈,老劉,你也來啦!最近身體怎麼樣?腿還疼不?”
“喲,這不是老李嗎,上次你可慫了啊!一會咱們再拚?別搖頭擺手,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許致遠和這幫老爺子那叫一個熟絡,也不稱什麼這老那老,上去就是老孟頭,老李頭,老張頭,這種稱呼從一個晚輩口中說出來,要換成別人的話早就被打出去了,可偏偏這幫老爺子就像是見到了老友一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開心的和許致遠攀談起來。
在場的眾人雖然都是老資格,但是卻統統都比孟老低了一輩,許致遠和孟老平輩相交,稱呼隨意些也無傷大雅。
“咳咳!”張學良盯著自己的兒子一個勁兒的咳嗽。
張友良臉上露出了苦笑,他是風箱裏頭的老鼠——兩頭受氣啊!一邊是自己的爸爸,那就不用多說了,可誰能想到這個瘦子和其他幾位叔叔的關係也非常不錯!他們聊天,他也不敢去打擾啊!
最後還是宋如海發話。
“瘦子,過來,問你個事兒。”
許致遠對宋如海還是比較尊重的,畢竟未來老丈人。不過也就是比較尊重罷了,瘦子和宋如海第一次會麵,氣氛並不友好。
“啥事?”許致遠和其餘幾老打了招呼,這才別別扭扭的來到了宋如海的麵前,瞧他那樣子,還挺不樂意的。
宋紫溪在後麵氣的直想給這個許致遠一腳,這廝實在是太氣人了,難道就不能多尊重一些嗎?
“這瓷瓶你從哪裏弄來的?”張學良沉不住氣了,搶過話道。
“嗯?”許致遠眉頭一皺,右手一揮,張學良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手中一輕,低頭一看,剛剛還攥在手裏的瓷瓶已經到了許致遠的手中。
“別人的東西不要隨便拿走,你經過主人的同意了嗎?”許致遠不爽道,揮手將瓷瓶如同丟玩具一樣丟給了宋翰。
宋翰接過瓷瓶之後冷汗刷一下就下來了,一個是因為許致遠居然這麼和張學良說話,二是因為許致遠竟然將一個價值連城的國寶級瓷瓶就這麼隨意丟過來,這要是他們倆沒接住,不說別人,張學良能拿刀碎了他們倆。
“許致遠,這樣的瓷瓶你還有嗎?送我個玩玩行不?”宋如海知道這許致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隻有真正能讓許致遠尊敬的人才能降服住,所以放軟了聲音詢問道。
果然,許致遠就是個順毛驢,吃軟不吃硬,你得順著毛摸。
“我想想,還有幾個吧!”許致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