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氣派的旋轉樓梯,純色天然沙岩鋪成的階台,紅木精雕而成的扶手,豪華大氣的英式古典裝修,隱約而起的古典音樂,讓整個酒會彌漫著一種優雅高貴的情調。
舒雲展站在大廳的樓梯上,手持一個高腳杯,嘴角帶著一個禮節性的微笑,慢慢地往下看去,隻見大廳中衣香鬢影,人們三五個一群,或是竊竊私語,或是談笑風生。
這是一個定時舉行的酒會,主辦者是活躍在H市的名媛田綺莉,她自己是H市慈善總會的名譽會長,老公是方圓集團的董事長,在H市曆年來的資產排名中都在前十位,因此,商界、政界的精英們都會給幾分薄麵。
舒雲展是被一個朋友拉過來的,朋友因故提早走了,禮貌起見,他隻好留在了這裏。這種場合很少見到有人落單,尤其是象他這樣優秀的男人,這幾天他剛和交往了兩個月的女伴剛剛分手,他重新恢複成單身貴族,獨身一人踏入這樣成雙結對的酒會,總覺得有點被人虎視眈眈盯著後背的感覺。
“雲展,今天怎麼一個人?好多人都向我打聽呢,這麼一個美男子怎麼也不介紹給女士們。”
一個優雅的女聲從他身後響了起來,舒雲展回頭一看,正是酒會的主人田綺莉,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妝容精致,讓將近五十的人看起來好像剛到不惑之年。
“田姨說笑了。”舒雲展將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仿佛裂帛之聲,“走了這麼多地方,還是田姨這裏的東西最正宗,這酒杯是Zwiesel 1872的吧,純手工吹製,實在難得看到。”
田綺莉頓時笑了,這就是她最欣賞眼前這個世家子弟的地方,懂的很多,根本不需要自己刻意的吹噓炫耀。“讓你見笑了,我就喜歡擺弄這些東西,我家老方就不懂,我在家對牛彈琴,實在有些苦悶。”
“下次田姨不妨故意打碎一個,然後讓方叔去買單,方叔就會記得了。”舒雲展衝著她眨了一下眼。
田綺莉笑得很愉快:“這是一個好主意。”
樓下有人衝著田綺莉招了招手,示意她下來,田綺莉隻好匆匆地說:“雲展你不要客氣,自己隨意,我瞧見好幾個女孩子都不錯,說不定你會喜歡。”
舒雲展點了點頭,看著田綺莉下了樓,自己則往上走去。二樓的空間也不小,鋪著厚厚地毯,人走在上麵仿佛悄無聲息的波斯貓一般。平層上一邊是個樂隊在現場演奏,鋼琴手是個俏麗的女孩子;另一邊是個舞池,幾個人隨興地在那裏起舞;還有幾個人挽著襯衫袖子在打著沙壺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