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或許已經在六號車廂,而這車廂變了模樣,如之先。
不該說是車廂,確切的說是又一個空間,這裏是晴暖的早晨,一副寧靜的都市模樣。花園、街道、三層小樓、整齊停放的轎車。
我閉眼呼吸著這新鮮的空氣,心清氣爽。
腦袋也調皮起來。
“哎!你可不能過河叫拆橋吧,你瞧你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什麼狼,說明白你。”
“普天之下,皆之色狼,你是否想一嚐美人之鮮?”
“有何良策?”
“良策倒是有,不知你是否願意一試。”引魚上鉤。
“不妨一說,何懼一試。”
“倒是痛快,此為狸貓換太子之策,我約花柳今晚九點整在此房間談事,支開其餘之人,若她答應,她之心思昭然若揭,你在房間候著,燈火俱滅,等她一入房門…….為所欲為。”
“嘿嘿嘿。你說我們是先談人生,還是先談理想?”
“……..”
------與凡任的一幕嬉笑怒罵在眼前浮現。
“凡任,你的樣子可真夠賤的。”我打趣道,腦子裏溢滿了凡任賤兮兮的摸樣。
“你才賤兮兮,別沒空就數落我,救人呀。”凡任怒斥道。“歐陽淚需要我們的援手……..”
凡任還在喋喋不休地大說特說。
當我看向凡任的時候,卻是瞪大雙眸的驚訝。
不見凡任的聲影,卻是一隻貓在說話。兩隻腳站立的貓,像極了哆啦a夢,身邊還站著另幾隻貓,隻是毛色有些區別,其餘都相仿,還都閉著眼睛。
“你不是哆啦a夢嘛?怎麼發出凡任的聲音?”我質問道。
這群哆啦a夢全都睜開眼,相互打量著,也都在驚愕之中。
“小勇,我是凡任呀?”凡任堅定地說道。
“你怎麼是隻哆啦a夢?你們怎麼都是哆啦a夢?”是尹惠的聲音,而發出尹惠聲音的是隻粉色的哆啦a夢。
“你也是哆啦a夢?哈哈,這倒是有趣極了。”凡任大笑道,還在地上打起了滾。
“這方匣子將我們變成哆啦a夢,定然是潛伏在誰的童年之中?待會你們調動回憶,就會恍然大悟。”花婆子篤定地說道,我能嗅出些些畫外音,卻隻是微量,再結合“童年之怨”的遊戲名,真是恍然大悟。
大家都悄悄釋然,這種假象倒真有些意思,到底潛入了我們中誰的童年記憶之中?我興趣盎然。
我們全都變成了哆啦a夢,身體跟一般的家貓相仿,或許大那麼一些,大得也有限。
“這不是我家嘛?”凡任轉而大叫道。
“這真是你家?”我興奮地大叫道。
“嗯!”
“沒想到你小時候的生活倒真有滋有味。”尹惠羨慕道,也流露著驕傲的情愫,畢竟凡任已然是自己的男友,得知男友家境不錯,總會油然而生出自豪感。
“沒有……”凡任原想回答,卻被某個輕柔可愛的聲音給打斷了。
“叮當貓,誰讓你跑出來的,哼,趕緊滾回家哦。”甜美、可愛。
一位皮膚白皙又肥嘟嘟的小女孩(看著像小女孩,實際上是小男孩,大概八九歲,是凡任小時候)跑了過來,勒令凡任趕緊滾回家。
“這是誰?”我質問道。
“那是童年的我,這還看不出嘛?”凡任抱怨道。
“小時候,你怎麼那麼可愛?”尹惠藏不住腔子中溢得滿滿的喜愛。又說道。“我好想親吻你肥嘟嘟的臉頰,還有粉嫩的嘴唇。你看你那粉嫩的牙齦多迷人。”
“真是沒完沒了。”我抱怨道,女人愛心泛濫起來,真是嚇人。“凡任,你怎麼越長越殘,也越慘。”
我轉頭,貼住凡任的耳朵耳語道。
“誰讓你帶這麼多貓過來的?”兒時的凡任抱怨道。
“小凡任,我知道錯了。”凡任自責道。“叮當法術,變變變。”
我們都被變成凡任身上的一根毛發,卻能看清所有發生的事情,聽清所有的話語。
“這不是都沒有了嘛?”凡任笑眯眯地說道,還將貓爪子不斷抓著身體,以表無辜狀。